這白燁能求什麼姻緣,謝長魚還是十分了解的。
在醉雲樓時,她便已經注意到了白燁當時看向孟嬌嬌的眼神。
不過知道這心思的是隋辯,謝長魚眼下的身份是丞相夫人,她倒是要裝作驚訝一番了。
“哦?白公子到盛京不久,是哪家的姑娘能得公子的貴眼呀?”謝長魚雖然是玩笑着說出的,但是也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白燁退後一步拱手說道。
“白某不才,在醉雲樓參加詩詞大會的時候遇見了一見傾心之人,便是那孟家的小姐,名喚嬌嬌。”
這話倒是親暱了許多,內心的想法已經表露無疑了。
謝長魚裝作驚訝的捂着嘴,回頭看了一眼已經走進屋內的孟氏和上官,面露難色的說道。
“便公子你這是動了真情?可是據我所知,孟小姐心有所屬了。”
雖然隋辯與孟嬌嬌見面的機會很少,可是她的心思早就在各處小姐的閨房私話中傳開了,謝長魚又怎麼可能會不知呢。
白燁也明白她的意思,面上倒是謙卑許多說道。
“正是因爲這樣,白某纔會請夫人幫忙的。”
好傢伙,這人倒是慣會利用人脈,他知道是在幫江宴辦事,用起謝長魚來倒是理所應當了。
這件事謝長魚確實沒有拒絕的理由,於是開口說道:“白公子既然已經開口了,那長魚必定會盡力去辦的,不過緣分這東西不是強求的,還望公子有個心理準備。”
這話即是說給白燁聽的,讓他有個心理準備,也是給陳雙雙聽的,畢竟她什麼都不知道,面前的事只能裝作巧合了。
白燁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扶着陳雙雙到其他的廟堂內上香禮佛之後,謝長魚便下山了,關於白燁的想法,她還需要籌謀一番,畢竟還有一個上官三月在那裡。
雖然她沒有表明對白燁的心思,可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喜歡的人卻要和自己的姐妹成親,這故事有些悽苦了。
晚上謝長魚將陳雙雙送回陳大江那裡便回丞相府了,可是卻在回城的路上感覺到了不對的氣息。
“主子,有人跟着咱們?”雪姬在車裡與謝長魚坐在一起,外面的馬伕雖然不知,但是車內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很明顯能夠感受到氣氛的不對。
謝長魚點了點頭,眼下不知道什麼人在跟蹤她們,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麼,她只能靜觀其變,可是手已經放到了袖口。
此番出門她並未帶兵器,只是袖子裡藏了一柄短刃,希望遇到的不是什麼高手。
陳大家住在城南,丞相府在城北,若要回去必要走過一段路程,在車伕將車趕到轉彎的衚衕時,馬車緊急剎車,而隨後卻沒了聲音。
雪姬心知不妙,將身上的荷包打在車簾上,布簾飛起,外面的情形映入兩人眼中。
車伕是一擊致命,低頭在車上,脖子上流出了鮮血,而馬前站着的兩個黑子之人正看着車上的兩人。
雪姬淡定的下車站在旁邊。
“不知兩位這是作何?可知你們攔的是誰?”
雪姬的話說的很輕,但是聲音卻清冷無比,不過那兩人現在也是訓練有素,手指放在腰間劍柄之上,做好了撕斗的準備。
他們不說話,雪姬也沒有耐心,輕微轉頭對車上的謝長魚說道。
“主子安心做好,雪姬可能要費些時間了,這兩位大哥看着像是硬骨頭。”
說完眼神轉變,自雙袖內閃出兩把彎刀在手,向對面的人衝了上去。
雪姬雖爲雅仙,但是身手確實不俗,只是萬不得已她不願動手而已,可柳月彎刀的後人都不是隨便說說的。
雪姬原名柳雪櫻,是柳月彎刀的後人,當年柳家被友人出賣,四面受敵,柳氏三十二口人,除去柳雪櫻全部遇害。
謝長魚是在出遊的時候遇見了她,將她收在曼珠沙華,並改名雪姬的。
恐怕江湖中人以及忘記了曾經出道詭變的柳月刀法了。
不過外面這兩人並非等閒之輩,雪姬與這兩人對峙確實費了一些工夫,但他們終究還是低估了她的能力。
手起刀落,雪姬解決完最後一人,便扯掉兩人的面罩,而此時謝長魚也下了車。
“主子,不是盛京的人,應該是之前到這裡的那批江湖中人。”
雪姬掌管暗樓,對於盛京這些有名有派的世家中人都非常熟悉,能有這樣的身手的,盛京中人寥寥無幾,所以她纔會斷定不是盛京內的人。
謝長魚走到兩人的面前,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特徵,看面相是中原人,但卻沒有任何門派的標記。
“應該是探子,看來江湖上的這些人不僅盯上熙光閣了,連我暗樓也不放過。”
謝長魚組建曼珠沙華多年,雖說一直在暗處活動,但是對於江湖上的一些消息她還是知道許多的。
若是眼睛盯緊了熙光閣的閣主令,那勢必不會空手而歸。
只是這些人消息倒是靈通,居然知道她謝長魚手裡的東西。
“搜搜身上,若是沒有特殊的東西就離開吧。”吩咐雪姬之後,謝長也便回到了車上,不過一會兒雪姬便趕着馬車離開了,看來是一無所獲。
兩人回到丞相府,管家見是雪姬姑娘趕車,便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急忙趕到門口。好在夫人平安無恙,他連忙上前詢問。
“雪姬姑娘,馬伕和出門的下人?”林管家是老人了,什麼樣的經歷都有過,如今這樣也能猜出七八,所以不用說明也知道怎麼回事了。
雪姬點了點頭說道:“勞煩管家處理了,屍體在城中祥林商鋪旁的衚衕內。”
謝長魚此次上山並未帶太多人,只有一個馬伕和兩個那東西的下人,三人均在衚衕一刀斃命。
管家點了點頭,連忙吩咐府中的人戴着黑布趕了過去。
謝長魚泡了溫水澡之後,江宴方纔回來,而進府便聽說了夫人遇險的消息。
“你主子沒事吧?”雪姬守在門外,江宴進院便先詢問情況。
雪姬福了福身子。
“主子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大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