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也是慶幸,好在她身邊還有人在旁照應,如今沒事就好。
雪姬上前敲門,得到迴應便開門讓江宴進屋了,兩人雖說已經心意互明,但是謝長魚在北苑住習慣了,也不願意搬到一起去,便一直留在這裡了。
江宴也不強求,平時回來晚了,還是留宿在凌蘭院,早些的時候便在北苑睡下。
知道江宴一定會過來,謝長魚倒是沒有吃驚,淡定的在屋中等着他。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放心。”江宴坐下便給了謝長魚定心丸,雖然知道她自己也有那個能力,但畢竟作爲夫君,他首要的便是要保證自己夫人的安危。
謝長魚點了點頭,不過這件事需要查明白。
“最近熙光閣那邊怎麼樣?”
玄乙玄墨兩人都不在京中,慶雲閣的其他人謝長魚並不熟悉,所以對那邊的事情還是比較擔心。
如今自己又被人盯上,她更爲擔心江宴了。
“沒事,左右不過是前段時間到盛京的人一直在旁邊守着。大多數人都是在圍剿中參與的人,知道熙光閣的實力,所以暫時不敢輕舉妄動。”
江宴心中有數,謝長魚便能安心一些了。
“我有件事一直沒與你說明。”
這些事情背後的人謝長魚早已經猜到,但是她對那人有愧,也是擔心江宴會下狠手。
不過她倒是嘀咕了江宴對她的感情了。
“有什麼你說便是,我始終都是維護你的。”
如今江宴說話也不再遮遮掩掩,他既然已經決定了要一世護着謝長魚,就絕不會是說說而已。
謝長魚猶豫了一番,還是將謝長亭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說,如今江湖中頻繁出事,是謝長亭在搞鬼?”
就算說的隱晦,江宴也能猜出謝長魚的意思。不過他對於謝長亭確實知之甚少。
“你出事之後,謝長亭便消失了,謝府中的人說是走失了,謝家人視他爲廢人,只是象徵性的找了幾天便沒了動靜了。”
江宴當時一直在失去謝長魚的悲痛中,並未注意謝長亭,所以這個人也就習慣性的忽略了。
但是現在看來,他們所有人都疏忽大意了。
“謝長微是庶出,長公主還活着的時候,她與她的母親處處受打壓,她不應該當上家主的,這件事我一直心中懷疑。”
其實對於謝長微身後人的背景,謝長魚做過許多猜想,但是一直沒有一個準確的消息,漸漸的也就放下了。
“我初到盛京的時候聽說,長亭是一直在謝府的,原來是失蹤了?”
看來她那時聽到的消息真假難辨了。
江宴整理了頭緒說道。
“他雖然體弱,走路也有些費力,但是若不是長公主謀反雙腿也不會被砍斷。他活的是憋屈的,但是謝家給他的屈辱也是真實存在的。”
這些江宴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有些道理還是明白的。
他這樣說,謝長魚也知道。
“若說僅僅是因爲被砍了雙腿他才做出之後的種種謀劃,我並不相信。長亭他,應該是計劃了很久了。”
謝長魚之前就感覺到了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簡單,只是沒想到,謝家居然也摻和進來了。她轉過頭看着江宴說道。
“謝長亭暫時找不到,但是謝家是容易控制的,着懷建一直在雍州,他一時半會兒不會趕回來,我們可以先控制謝長微。”
之前謝長魚就有些奇怪,現今發生了這麼多得事情,按照謝長微的性格,她不是那種做事不管的人。而且這人喜好炫耀,既然已經是謝家的家主了,不應該這麼低調的。
沒有謝長亭這件事的時候,謝長魚還想不到她,現在看來,之前的猜想應該是對的,謝長微的背後一定有人控制。
但是這個人是不是謝長亭,暫時無從查證。
其實江宴本來也是準備對謝長微動手的,畢竟當初將謝長虞引到金玉樓的便是她了,如今他處處維護着謝長魚,這筆賬是肯定要算清楚的。
“謝家背後的勢力連着朝廷,我只能先動謝長微,至於謝懷建,待他到了盛京再做打算。”
江宴心中有數,做事也穩妥很多,謝長魚還是很放心的,如今隨着事情一點點的發酵,這些本來與她有仇的人也一個個的自食了惡果,當真報應不爽。
謝長魚倒是也想開了,一切順其自然也很好。
這兩個都是聰明人,她們兩人現在聯起手來,謝長微恐怕做夢也想不到了。
過了廟會,城中沒有什麼必要的節日了,崔皇后便趁着現在皇上還未追究崔家,趕緊將崔知月塞到了齊小王爺府。
她的身孕已有兩月,如今真是不穩固的時候,皇后想到這小王妃一定不會給崔知月好臉色看,便派了幾個身邊的人在她身邊伺候着,待她順利生產之後再回宮。
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被派到崔知月身邊伺候的宮女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私下發發牢騷。
這日兩人還在說起此事時,便被準備出門的崔知月聽的正着。
兩個宮女正牢騷夫人不受待見,她們也跟着受苦時,崔知月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
“你們這是嫌棄我不能帶給你們好日子了?”
崔知月一生要強,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心裡也是一百個不開心,本來被齊小王爺府裡的人怠慢就已經夠窩火的了,如今連身邊伺候的人都笑話她。
這崔知月怎麼可能能忍得了,指着兩個宮女就是大罵。
“你們也配說我?若不是我棋差一步,還輪得到你們在這裡說三道四?一個個狗奴才的身份,根本不配和我說話。”
眼下她雖然沒有顯懷,可是這肚子裡孩子攪合的她十分難受,脾氣也暴躁了許多,說話難聽是自然的。
兩個宮女連忙跪下磕頭認錯。
無論怎樣,她們終究還是下人,皇后將她們派到這裡是侍候好崔知月,可萬萬不敢讓這位祖宗再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
“夫人,是怎麼錯了,您千萬別動怒,小心肚子裡的孩子,我們,我們自罰。”
兩個宮女都是皇后身邊的人,雖說嘴碎了一些,但人卻也真的機靈,這時候知道怎麼讓這位祖宗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