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無奈,將家規攤開放到桌子上,但是她根本不動筆,難爲兩個宮女團團轉,她們不會寫字,眼下也是爲難。
好事不出門,八卦滿街飛。
齊小王爺府的崔姨娘被罰抄一百遍家規的消息在大街小巷傳開。
這可是個熱鬧,百姓們知道臣府王貴中的熱鬧最多,但是卻從沒聽說哪家的夫人被罰抄家規的,這突然聽了真是新鮮。
醉雲樓內,白燁隋辯還有陸文京正喝着茶,聽到了這個八卦。
“哈哈哈,崔大小姐做夢可能都不會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結局。本來還是太子妃的富貴命呢,轉眼便成了不受重視的妾室,哈哈哈哈。”
陸文京笑的最是肆無忌憚。
白燁倒是十分平淡,雖說他此番進盛京是有目的,但是也僅僅限於江宴周圍的事情,至於這位崔小姐,他毫不知情,也沒有興趣知道。
最高興的當屬謝長魚了,她還未動手,這女人便吃了這麼大的虧,她當真是撿了大便宜了。
不過這件事倒是一時說不明白,畢竟有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兩句能夠說清楚的,倒是難爲了他們。
白燁見隋辯若有所思,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隋大人,您是有何心事?”
謝長魚確實是在想事情,這事情還是與白燁有關的,便是前幾日他說的撮合孟嬌嬌的事。
被他晃動着,謝長魚回過了神,看了一眼白燁說道。
“白公子,你的事情我已經聽丞相夫人說了,我正苦惱那孟氏小姐的主意怎麼回絕,你便是來解救我了,眼下我們不若商討一下如何將這姻緣歸正。”
謝長魚一邊說着,一邊擺弄着桌子上的茶杯,將那空杯子比作了孟嬌嬌,把她從自己的杯子旁邊推到了白燁杯子旁邊。
陸文京倒是一眼就看明白了,不過還是撓了撓頭說道。
“你們兩個,跟那個孟嬌嬌,有什麼關聯?”
雖說這陸文京喜好打聽事情,但是關於女子的情郎心訴從來不會接觸的,眼下當然是有些不明白兩人說的什麼。
白燁自然是明白隋辯的心意了。
他以爲的,是謝長魚將白燁的心思告訴的隋大人,他纔會注意知道到自己說這件事的,殊不知,其實那真是謝長魚本人。
他轉過頭問了問陸文京。
“聽聞陸小公子也算是盛京的風流人物了,不知道是否遇到這樣的難爲事情。”
剛剛手下茶杯的解釋已經夠明白了,白燁相信陸文京不會不明白他的意思的。
當然,陸文京明白。
他先是看了一眼謝長魚,隨即又看了一眼白燁,隨後倚着身後的凳子說道。
“這個吧,說來也是簡單,但有時也有些麻煩。”
他倒是學會了賣關子了,謝長魚拿起旁邊的竹籤敲了敲陸文京的腦袋,他當下便吃痛的求饒了。
“隋大人,你可知道這孟小姐喜歡的是你的什麼?”
陸文京直接點破,謝長魚轉了轉眼睛,倒是回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
“若說顏值,白公子也不差,那應當是我的才華和見義勇爲了。”
她倒是猜的沒錯,盛京的男子都自命清高,家世不錯的覺得自己有頭臉,便沒了內涵。而有些才華的家世又平平,孟嬌嬌根本看不上。
所以她倒是對突然出現的隋辯一見傾心,認爲他便是世間最完美的男子。
白燁似乎也明白了,看來左右逃不過美男計了。
謝長魚說完便對着白燁點了點頭。
“當初我與孟家小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正落水遇難,我不過處於好心將她救起,當下便引得她傾心了。”
謝長魚說的是舊事,這便是英雄救美。
“這次傳出閒話來,應該就是幾天前我們在這裡對聯了,當時隋某也是心癢纔對了那句對聯,看來孟小姐是再次動心了。”
這次是眼前的事情,這便是展露才藝。
“既然已經找到了源頭,那我們便巧妙設計,讓白公子再救她一次,再尋個機會將白公子的才能展現在孟嬌嬌的面前,這樣一來,她或許會轉移心性呢。”
陸文京覺得自己的計劃非常完美,但是卻見謝長魚搖了搖頭。
“你未免將這女子的感情看的太輕賤了,她是動了真情的,只有我徹底傷了她的心,纔會令其徹底死心,轉而接受對她更溫柔的白公子。”
謝長魚說完,看了看白燁,又看了看陸文京。
白燁雖說不知是否有過心儀女子,但是畢竟也算是風流的少年了,隋辯的話他一聽便明白,陸文京腦袋轉了轉,終於也是明白了阿虞的意思了。
“那你要怎麼做?”
陸文京倒是好奇,不過謝長魚指了指手中的扇子,他差點忘記了,隋府可是還有一個溫初涵的。
好在她被劫持的消息一直瞞住,陸家的人都是陸文京親自教育的,各個嘴巴嚴謹的很,倒是給了這次計劃一個便利。
本來隋辯也是扮了他人身份要勾引溫初涵的,現在倒是一舉兩得。
這個計劃有一些方面還需要部署周全,三人這兩日都在準備這件事。
謝長魚日日回到隋府待着,江宴倒是有些難受了。
兩人剛剛好了幾日,又要分居,因爲溫初涵在隋府,他不便光明正大的出入隋府,兩人倒是成了一牆之隔的苦命鴛鴦了。
不過江宴在任何時候都不是那坐以待斃的人。
這夜謝長魚剛剛回到隋府的臥房,便感覺到了屋內有人。
她將袖內的匕首握在手中,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內室,正準備出手,一直胳膊出現想要摟住她的脖子,謝長魚低頭躲過,隨即轉身將匕首刺出,而那人也巧妙的接住。
屋內的聲音引起了雪姬的注意,她開門準備衝進來的時候,卻在門口被主子制止住。
“無事,你先出去。”
見主子如此淡定,雪姬知道她心裡有數,便聽命退了出去,而身邊的人也將手伸向她的衣領。
謝長魚轉身,外衣便順勢落在了地上。
“娘子還是脫了那身衣衫好看。”對面的男子開口,在他出手的時候,謝長魚已經認出了他。
“我看夫君最近也是太閒了,晚上尋些打架的樂子。”謝長魚上前一步,將匕首抵在江宴的後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