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哦不,應該叫他宋澤峰了。
見我不答應他,他又問:“如意你怎麼不說話了?不會是我的身體有問題吧?”
好一會兒我才反應過來:“你是恆意的?在恆意上班?”
“對!”
“你……從良了?”或者他還有副業。
高大的他走到我面前,溫熱的氣息漸漸逼近我,語氣裡有一絲挑逗:“我本來就是良人啊,是你自己非要把我當成那種人。”
我後退一步。
“你不是?等等,你讓我捋捋……”我明明記得那天喝醉了酒,接着去了那家會所,後來就遇到了他,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
宋澤峰慵懶地把雙手搭在胸前:“你忘了那天在酒吧前撞到一個人?我還幫你撿了口紅?後來我又進了酒吧,看到你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還打電話說想要墮落,於是……”
“於是你就齷齪地跟着我,跟我發生了那樣的關係?”我瞪着他。
“我是本着拯救失足少女的英雄主義,”他又壞笑道:“而且我們那天並沒有發生關係啊,我只不過是看了你的身體而已,因爲你吐了一身,我還幫你洗了裙子,烘乾後再放你身邊的。”
“你胡說,那天我醒來明明發現自己渾身疼痛。”
“你渾身疼痛,是因爲你酒後從牀上掉到了地上,摔的。”
“……”摔的?
我又怔怔地站了好一會兒,後來就感到自己被他戲弄了。
“你,給我把褲子脫了!”我氣沖沖地說。
“呃……如意你要強迫我嗎?我很害怕!”他說。
“誰強迫你了,我現在要給你檢查第七項!”我淡定地戴上了一次手套,他看了我,我也要看他,這才公平。
……
“如意,我記得你不是泌尿科的啊,你懂不懂這個的?”宋澤峰看起來很緊張地問。
“這是外科的檢查,學過!”說話間我已經握住了他的泌尿系統頂端。
“一下子就撐得這麼大了,應該沒問題吧?”他問。
我瞪了他一眼:“你這是緊張!”
“哎呀——”
“哎呀——”
我們兩人同時叫了起來。
我氣沖沖地去洗手,回來直接在他的體檢報告上寫:有早泄跡象,望早發現早治療!
……
體檢全部完成後已經是下午兩點了。
林主任過來通知我們,說恆意的總裁要請我們全體醫生吃飯,以感謝我們這半天來的辛苦。
吃飯的地點在恆意附近一家中式餐廳,主打烤雞烤排骨等特色農家菜。
我去得比較晚,到了餐廳時他們已經全都落座了,護士和護士一桌,或者資歷淺一點的醫生和護士一桌,他們通常不喜歡跟領導坐一起,因爲吃得不自在,據說體檢科的林主任喜歡在吃飯時跟年輕人說教。
於是來遲的我就被推到了林主任和幾個高管那一桌。
待我落座後,發現旁邊還有一個空位,再看看同桌的這一幫高管,就差宋澤峰了。
我心想,不會是他吧?
桌前有倒好的茶水,我端起來喝了一口,還沒嚥下去就聽到周圍傳來一陣騷動:“宋總來了。”
“歡迎宋總,”那幾個高層都站了起來。
“譁,宋總好年輕好帥啊,”身後那桌的幾個護士忍不住驚歎起來。
我朝門口看去,只見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腰挺得筆直,目光深邃,嘴角雖然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但整個人卻呈現一股清冷孤傲的感覺,與前兩次見到的他形象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