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大殿中霎然飄來一陣冷血之聲無論是誰的心頭都會爲止一震,但恰巧趕上風一戈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他將手中之物慢慢放到懷中,繼而雙手立於胸前,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但即使如此也並未放棄聚氣的指決。
這男子既能在自己未查覺的情況下進入此地,那說明他的修爲不低,且此人通身散發着濃重的戾氣,來者不善,不可小覷。
見風一戈並無動靜,門口男子繼而冷冷開口:“無量天尊,貧道尋找太乙餘糧許久,道友可否行此方便。”
“所要餘糧何事?”風一戈開門見山的問道。
黑暗中的聲音明顯一陣遲疑,繼而接着開口道:“貧道師傅身染重病,繼續餘糧救治!”
風一戈五覺大起,向黑暗中打量一番後冷笑道:“師傅身染重病,你作爲徒弟還有心思打扮自己?”
那男子鼻息語氣一緊,明顯被風一戈言中且沒有想到對面這個小子洞察力居然這麼強。也怪自己臭美,要不是非要置辦新衣,哪裡還會有這麼多的瑣事。繼而有些不耐煩道:“讓你拿就拿,別這麼廢話。”
“一口一個無量天尊,真他娘給道門丟人!”風一戈靈氣頓時大放,繼而身形一閃消失在黑暗之中。
黑暗中這男子哪裡知道風一戈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稍微有些風吹草動便會舉傾身之力全力以赴!就在方纔風一戈話音未落便消失在黑暗中,僅憑這一點就能證明出是個近戰夜戰的好手。
可是這道人在黑暗中等待許久也未曾發覺風一戈身影,心中不禁有些慌亂,雖說自己修爲不低,但自己這幾年都和師傅在獨自修行,並未下山,更未有什麼實戰經驗。沒想到下山後的第一次就是如此險惡的近夜戰。
就在道人鼻尖汗水悄然落地的一瞬間,風一戈動了。雙圭好似鋒利的彎月銀鉤般上下翻飛,在漆黑的夜中好似勾魂鐮刀般朝道人腳踝劃去。此舉雖兇惡但並不致命,因爲他現在還不知道此人來歷,如今樹敵太多,不得不加以小心。
鏗!
如索命鐮刀的陰陽雙圭割在道人腳踝之際,一道猛烈金屬撞擊聲音響起。風一戈定睛看去,心中不免叫好,只見那道人手中一柄長劍低垂卻不失王道霸氣,恰巧擋在腳踝處。雖說實戰經驗不足,但領悟能力不低,再加之靈氣修爲比風一戈高出品級,故此他做到並不是什麼難事。
黑暗中的風一戈並不沮喪,面對強大的敵人反而激起他心中的戰意。腳下一劃又將身形藏在黑暗中,伺機動手,如同一個手持長弓利箭的獵手等待着到嘴邊的獵物。
嗡!
但隨着一陣靈氣急速壓縮的鳴響,風一戈頓時感到身邊好似有無數把遊走在身邊的鋼刀切割身體,那種鑽心的疼痛真是無法言喻。娘個球,看來這小子打算用靈氣給老子逼出來,風一戈心頭一沉,雙圭猛地擲出,繼而雙手奮力捏決。
就在雙圭抵至道人面門之際,他的頭頂同時猛地落下一座巨大冰晶凝結成的大山,繼而道人腳下數道冰晶錐刺。頃刻,果真是電光火石,飛沙走石如同暴風雨般捲起落下,大有魚死網破之勢。
三路攻勢同時來襲,道人分身乏術,只得放棄進攻,身形一閃便向屋外飛身而去,絕不停留。臨走時還不忘對風一戈冷哼一聲,那冷哼聲中帶有明顯的得意之情。
“尿性!”風一戈暗啐口罵道。不得不說,方纔他的攻勢實在太猛,幾乎是瞬間將上中下三路攻勢打出,逼得那道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雖然他比風一戈靈氣修爲要高,但此時也不敢託大。
風一戈轉到後院撒了泡尿,繼而又掏出方纔在地下挖出的錦囊袋子,打開後心中頓時涼了半截,原本三顆太乙餘糧,現在只剩下一顆還有一張泛黃的宣紙,宣紙上書一個‘封’字。
風一戈將紙張緊緊攥住,緊咬鋼牙,而後收進懷中。這小子打架不行,偷雞摸狗倒是厲害。就在方纔自己接近他的同時,被他將太乙餘糧盜走。看來他的目標很明確,下手也盡是殺招,完成任務後絕不停留。並且此人應是十分仰仗自己的修爲,不然的話也不會自戀的故意留下痕跡。日後若是見到此人定要小心應對。
可那太乙餘糧有何用處呢?無奈下之後兜轉來到大殿,但此時手中陰陽雙圭又發出鳴動,短短時間雙圭竟兩次出現異常,引起風一戈的注意。他發現越接近那大殿中供奉的靈寶天尊時,雙圭發出的震動就越發強烈。
見此清淨他便縱身一躍,但雙腳稍稍離地之際,雙圭竟主動推他上前。將其直接送至神像面前。風一戈福至心靈,高舉陰陽雙圭,而雙圭頃刻放出一藍一紅兩道奇異光芒。兩道光芒頃刻形成光柱相互交織在一起,繼而靈寶神也離奇的放出紅藍光芒,好似靈氣般對雙圭輸送着靈氣,大有靈氣所致實力大增之氣勢。
一個時辰後,雙圭停止了吸收,風一戈上前接住細細打量,雙圭通身的光芒泛出更加犀利的神色,僅一眼便可覺出雙圭實力大增。這所廢棄的道觀定然和雙圭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至於什麼聯繫,現在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太少,還並未完全推測出來。風一戈心中揣測着,天光大亮。
大雪已停,氣候漸暖,天空晴朗,萬里無雲。風雲兩人繼續上路,小丫頭這段日子狀態並不好,昨夜風一戈打鬥發出這般大的動靜她都沒有醒來,看來這段日子太累了,儘快要爲小丫頭找個安身又安神的地方。風一戈心中這樣想到。
“大叔,你在想什麼。”云然一胖乎乎的小手抵住眉頭學着風一戈皺眉的樣子笑吟吟的問道。
風一戈被她的樣子逗笑了,繼而嗅着丫頭身邊的香氣道:“當然是在想一個小丫頭片子,還學人家用香粉。”說着還用那滿是老繭的糙手刮臉羞羞狀。
“哼,我不是小騙子!”云然一小臉通紅做着無力的辯解。女爲悅己者容,可惜面前這塊大石頭根本不解風情。
兩人打打鬧鬧,在皚皚白雪大地上追逐嬉鬧着。和煦的暖光,雪白的大地,一男一女的玩耍追逐,渾然一體的勾勒成一副和諧畫面。可是此時的風一戈並不知道,一場危機正在悄然來臨……
午時
云然一喝着熱水用腳輕輕提着還在燒水的漢子問道:“喂,臭大叔,還有多久能到東盛國?”
“下午就差不多了。”風一戈繼續給小丫頭倒滿熱水後接着道,“給你,香丫頭。”
小丫頭朝風一戈做了個可愛的鬼臉,卻滿臉幸福的接過熱水餵給了正在雪地打滾的老妖。
難得的午後愜意時光,兩人都在享受這短暫的愜意。但天公並不作美,一道悶響驚擾了他們的美夢!
“什麼動靜!”風一戈立刻警覺,一個烏龍絞柱站穩身形。繼而周身靈氣外放五覺大起,雙耳不經意的一動,繼而神色驟變,拉着云然一猛地離開原地。方纔那塊土地驟然炸開,形勢危機!縱身躍起,空中雙腳相疊,借力向上,但即刻又被半空中的一道靈氣屏障阻擋回來。
“操!”風一戈暗罵一聲,看來暗中有人操控。從炸開土地散落在四周的泥土塊來看,東北角的泥塊最多,風一戈神色驟變,猛地想到了什麼,繼而大喝一聲,“丫頭!西南角!”
兩人默契十足,云然一單手舞動,繼而數道銀月色光芒猛烈的閃動出去,悄然形成一個巨大包圍圈。而就在這時風一戈也將靈氣全部擲出,依舊是昨晚的三路攻擊,而令風雲兩人驚愕的是,一連串的狂轟濫炸過後,西南角根本沒有動靜。不過好孬兩人所處區域暫時風平浪靜。
“大叔,判斷失誤了嗎?”云然一問道。
“不,正確了。所以我們暫時安全了。”風一戈搖頭道。繼而映入眼簾的則是地表顯露的一個深坑,深坑面積雖不大,但卻無處不透露着詭異。只見充滿詭異幽光的深坑中靜靜的躺着一黑色木質方盒。
這些天遇到的奇怪事情太多,已經讓他見怪不怪了,風一戈面無表情的撿起黑色木質方盒。只見其上雖無精雕細琢的花紋,只雕刻着一顆不但的圓球,看樣子像是丹藥的形狀。心懷疑惑但並未出口,打探四周並無異常,便將木盒收進懷中,誰知道那個幕後操控的人此時會不會注視自己,一但這裡面有什麼寶貝那可就不好了。
“丫頭,接着走,小心點!”風一戈低聲道,繼而一道靈氣屏障淡淡縈繞在云然一身邊。
兩人繼續上路,而殊不知在不遠處的陰暗樹杈上,正有一雙陰暗狠毒的眼睛注視着兩人,那雙陰暗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伸出紋金龍的泛紅手臂託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