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安月才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事情,趕忙將手中的工作扔下匆匆離去。
葉語看着她這樣,本是想要攔住她,想了想,卻還是作罷。
臨近上電梯,安月忽然回頭對葉語說道:“沒什麼事你也早點下班,這些日子跟着我倒是辛苦你了。”
葉語心中一驚,來了這些日子,她還從來沒有見到安月會有這麼好的脾氣,倒是有些反常。
她摸着下巴,看着電梯上下的變化,自言自語道:“能夠是什麼事情讓她這麼着急?難道說和陸慎言有關?”
一想到今天一早陸慎言的行爲,葉語就覺得這兩個人都有些不正常。
當安月出現在楚南風的醫院樓下時,衆目睽睽之下上了安月的車。
安月打趣道:“這樣上了一個女人的車,楚大醫生難道不怕那些小迷妹傷心嗎?”
楚南風無奈笑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調侃我,趕緊開車。”
路上二人的氣氛越發的凝重起來,楚南風忽然開口道:“我怎麼聽說今天陸慎言去了公司?”
“哎呦,你這一天天在醫院,消息也這麼靈通啊,是葉語說的吧?”安月問道。
不用楚南風說,安月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個葉語啊,到底是來工作的還是楚南風安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你還真以爲陸慎言是來找我的?估摸着可能是哪個媒體不要命了,跟着偷拍想要看到一些什麼特別的消息吧,陸慎言那可是爲了保護他身後的小女人呢。”安月自嘲道。
她哪裡能夠忘記今天見到陸慎言的場景, 換成以前自己肯定是格外激動,可是現在,安月的內心越發的平靜了。
婚紗店外,安月立在門口,不禁有些惆悵。
楚南風瞧出,攬着她的腰,朝着店內走去。
“安小姐,我們已經根據你喜愛挑選出了幾套適合你的婚紗,請隨我來,男士稍等片刻,我們會有造型師帶你去試禮服。”店員面上帶着標準的笑容說道。
安月點了點,跟隨離去。
鏡前,當安月看到自己身着婚紗的模樣時,原本那些心中的波盪,這個時候忽然就靜止了。
原來自己穿着婚紗竟然是這個樣子!
安月輕笑,帷幕拉開的時候,楚南風正一身精緻西裝等候。
瞧見她這幅模樣,摸着下巴思索道:“你還是換一身後,這個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安月有些無奈,不管這場婚禮究竟是什麼心思,她都希望自己當天是驚豔全場的。
對於楚南風的眼光,她是格外相信的。
當最後一套婚紗上身的時候,楚南風已經驚呆了。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安月有現在這樣讓人眼前一亮。
安月轉身的瞬間,櫥窗外,似乎是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
是他?
不,怎麼可能,這個時候陸慎言不是應該在陪着江宛如嗎?怎麼可能會在婚紗店外。
“不錯,就這套了。”楚南風鼓掌道,眼中盡是讚賞。
“那男士的禮服也選擇這套嗎?”店員詢問道。
安月這個時候才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楚南風一眼,不得不說這身禮服穿在楚南風的身上,倒是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
安月偷笑道:“南風,幸虧你沒有進入商圈,不然就你這幅模樣,還不知道要讓多少女生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
楚南風對鏡子看了看,感嘆道:“是啊,可是我那白大褂也吸引了不少啊,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二人對視一眼,大笑了起來。
安月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這一切都會如此順利。
當她將尾款付清,留下地址後,這才發覺自己的手機上竟然多了陸慎言的未接來電。
她心中一緊,難道說剛剛看到的人真的是陸慎言嗎?
這怎麼可能……
一想到昨天白雨請求陸慎言的事情,安月只是覺得陸慎言不過是爲了讓白雨安心而已,哪裡會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夠來。
剛走出婚紗店,那倚在她車邊的男子,嘴角一抹別樣的笑容綻放。
“我的未婚妻,好久不見!”陸慎言說道。
安月心跳不知道爲什麼漏跳一拍,她故作鎮定的說道:“想不到陸少也會在這裡啊!”
“是啊,我如果不在這裡的話,是不是婚禮當天也可以有人代替呢?”
陸慎言的目光落在了楚南風的身上。
“陸慎言?嘖,那還真的是有些可惜呢,小月穿着婚紗的樣子確實讓人難以挪開視線,只可惜這一幕你沒有見到。”楚南風笑道。
陸慎言的拳頭緊握在了一起,青筋暴起。
原來,所謂的三年婚約,竟然是爲了這個男人。
呵,真是可笑啊!
可笑的是,對於挑選婚紗這種事情上竟然對安月抱有了一絲愧疚感。
他有什麼好愧疚的,倒是這個女人,三年竟然成了這幅模樣。
“陸少如果沒有什麼事情,請從我的車上挪開。”安月說道。
陸慎言眼中的怒火格外的明顯,安月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
“安月,你這個*蕩的女人!”陸慎言咬牙怒道。
安月抱着胸,看着陸慎言,極其冷靜的說道:“陸少難道忘記了江小姐嗎?要是被她知道你今天來找我了,恐怕是會吃醋的,還是好好的去哄哄她吧。”
陸慎言身子一僵,他沒有想到安月這個時候竟然會提到了江宛如。
可是,不知道爲何,看着楚南風和安月這樣親密的樣子,他的整顆心都難以平靜。
“宛如?呵,你同她一樣嗎?我當你這個女人爲什麼會這麼平靜,原來早就已經找好了下家,難道說當年和我在一起,也不過是因爲陸家的財產嗎?”陸慎言冷笑一聲說道。
他緩緩的從車邊離開,走到了楚南風的身邊,說道:“楚南風,這麼多年沒有現身,原來是在這裡等着啊!不過,既然你喜歡這個垃圾一樣的女人,便好好的收着吧。”
說罷,陸慎言轉頭大步離去。
楚南風的眉頭緊皺,衝了上去,一拳落在了陸慎言的臉上。
“陸慎言,別以爲自己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看看你這幅模樣,能夠這樣詆譭一個女人,也就只有你這種衣冠**能夠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