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庭將人綁住,並沒有馬上下手,只是慢慢解開上衣鈕釦,黑色襯衫完全地敞開來,露出結實有力的肌肉,塊塊分明、線條緊實,看得出來他平時鍛鍊有素。
邵庭坐在牀邊慢條斯理地點了煙,菸圈瀰漫在他身側,房間又陷入詭異的死寂。
顧安寧側躺着,半邊臉頰都陷進了柔軟的被褥間,這樣的姿勢讓她根本看不到坐到牀尾的邵庭的動作,預料中的折磨沒有馬上降臨,無疑拉長了被煎熬的心理。
邵庭在想什麼顧安寧無法揣測,這種沉默凌遲着她最後一絲心理防線。
顧安寧沒讓邵庭失望,終於哀求出聲,低低地呻-吟道:“不要,求求你……”
聲音微弱的彷彿小奶貓軟綿綿的爪子,卻癢癢麻麻地撓了他心口一下,邵庭抽菸的姿勢微微頓了一秒,接着淡淡吐出一口煙,薄脣抿的很緊,卻依舊不說話。
顧安寧害怕極了,這時候的邵庭是全然陌生的,比之前那個輕佻地折磨她的男人還要可怕一百倍。
恐懼像座黑暗的大山毫無預警地壓了下來,讓她幾乎喘不過氣,可是身上被綁的很結實,手和腳,沒有一處可以自由移動。
沉默像是噬人的巨獸,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安寧這纔看到邵庭起立的身影緩緩投射在牆壁上。
他的動作很慢,捻滅菸頭,接着才轉身走向她的位置。
頎長的身影緩緩逼近,顧安寧用力蜷緊身子,這樣便多了一些安全感,可是那道充滿危險的影子終究還是慢慢貼了上來,接着,濃郁的菸草味包圍了她。
濡-溼的舌尖輕輕拂過耳垂,接着便是用力咬了她一口,顧安寧被那陣溼-黏感噁心的快哭了,疼痛都好像感覺不到,身體抖得更加厲害:“邵庭,求你,不要這樣。”
細白的腳腕拼命蹬着,金屬的細碎聲響打破一室靜謐。他歪頭看了一會,冰涼的指腹撫摸在她被手銬磨礪的發紅的腳腕上,聲音低沉地在耳畔響起:“疼嗎?”
顧安寧拿不準他的心思,該怎麼回答呢?
疼或者不疼,感覺他的反應都不會和正常男人一樣。
她哽着呼吸,腦子裡混亂極了,許久才用力點了點頭:“……疼,放開我好嗎?”
邵庭並沒有馬上回答,顧安寧忐忑不安。他是趴伏在她身上的姿勢,一雙長腿跪立在她身側,她只能看到他修長好看的大手,並不能猜測他此刻的表情。
感覺到他從身上起來,顧安寧吁了口氣,接着就被他往下的舉動狠狠嚇了一跳!
男人乾燥的手心握住她的腳腕,微涼的脣瓣居然吻了上去,柔軟的觸感在手銬銬住的部位溼滑地舔-舐着,像是沿着她被磨紅的印記……
顧安寧茫然地瞪大眼,所有理智都被抽的蕩然無存。
這男人瘋了嗎?竟然用舌頭去舔——
可是接着就聽到邵庭冷冰冰的聲音:“我說過,我不做虧本生意,我痛的時候,自然看不得別人舒服。”
顧安寧還沒來得及分析他話裡的意思,腳腕便是一陣刺痛,身體被大力調轉了方向,一陣天旋地轉,他居然就那麼握着她的雙腳將她翻轉過來面對自己。
她雖然瘦弱,可是也是驚訝於他的力氣,心底開始隱隱後怕,原來邵庭要弄死她真的是易如反掌。
對視的姿態,顧安寧不得不注視着他黑沉的眸子,裡面沉鬱冷清,像是看誰都沒有任何感情。
邵庭身上還穿着衣服,除了結實的胸膛完全暴露之外其他地方都整齊熨帖,這讓顧安寧的恐懼稍稍削減不少,至少不用尷尬地面對他的裸-體。
不想看着他,卻被他捏住下顎強勢地轉過臉來。
邵庭眼裡明明蘊着狂風暴雨,嘴角卻依舊勾着淡淡的笑意:“在想白沭北?你說,我現在動不動得了他?”
顧安寧不可思議地瞠大眼,嘴脣微微發着抖,臉色變得蒼白起來:“邵庭!”
邵庭還是那麼似笑非笑地注視着她,只是看着她激烈的反應,眸色變得越加深邃。好看的面容離得她更近一些,笑容帶着嗜血的殘忍:“不想我動他?那麼睜着眼,好好看清楚現在的男人是誰。”
他覆在她耳邊曖昧地呵了口氣,完美的脣形一字字說出口:“看着我怎麼上你的,寶貝。”
以前顧安寧多少還偷偷奢望邵庭會有良心未泯的時候,畢竟過去那麼多年她太習慣溫良無害的邵庭了。她這輩子雖然遭遇有些可悲,但是總歸沒遇過幾個真正的壞人,潛意識裡還是願意相信——人性本善。
或許是被父親保護的太好?顧安寧這時候才知道那些險惡只是藏在自己身後而已,就像此刻的邵庭,他讓她見識了這輩子被父親苦心隱藏的一切骯髒的東西。
邵庭的氣息縈繞在她鼻端,等同於絕望的味道,聲調也仿若地獄之音:“我以前還是對你太好了,顧安寧,你永遠都學不會乖乖聽話。既然如此,我們換種相處方式。”
顧安寧本能地扭動身軀想要躲開他的脣舌,感覺到他的手指在光-裸的腿部線條上一下下摩挲着,那股異樣的感覺好像黏膩的蟲子爬在了軀體上。
甩不掉、掙不脫,被牢牢地吸附住好像要抽-幹她所有生命力一樣。
邵庭好像完全是爲了摧毀她的意志力而存在的。
他強壯的身軀壓制着她,身下的長褲已經被粗暴地扯下扔在了一旁,她無能爲力,在他身下如一個毫無思想的傀儡,硬挺的西裝褲布料摩擦着她細嫩的肌理,矛盾的質感讓她全身的毛孔都好像微微張開了一樣。
邵庭連夜就將她帶回了榕城,顧安寧身上穿着一套新的套裝,是邵庭帶來的,可見他提前就有預謀。
顧安寧已經不想再去揣測他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這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她認清了現實。她對邵庭還存了一絲情誼,可是邵庭不一樣,所以她也該學着聰明一點兒,別再挑釁他,也別再忤逆他,至少,在她完全強大之前。
顧安寧被他抱在懷裡,不管她全身抖得多厲害,也不管她額角流下多少汗粒,邵庭似乎都視而不見,他只是抱着她微微把玩她的指尖,偶爾還會放到脣角印下一吻,像是疼愛極了她一樣。
顧安寧看着車窗上倒映出的自己面無表情的蒼白臉龐,過了很久才小聲說:“我以後不會跑,求你答應我一件事。”
邵庭靜了靜,最後才說:“好。”
顧安寧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在接觸到他意味深長的目光時又快速地撇開眼:“我都還沒說。”
邵庭低沉地笑了一聲,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只要你不跑,別的我都答應你。”
作者有話要說:文案有博客地址,可看爲刪節版
邵庭的心理後面會寫,因爲和他的身份背景有關,現在暫時不是揭穿的時候,其實你們也可以理解爲他在某方面有特殊癖好吧o(╯□╰)o
我去寫亦楠番外了。
霸王票下一更一起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