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懷輕微點頭,雙手接過置於案几之上,道:“若懷替小幺兒謝過青要太子與離燕王的真心厚意,她會記得的。”
南榮伯庸笑道:“世子客氣了。”
“哈哈哈,伯庸,陸離,鳳毛龍甲,連城之璧啊,這是要我等還到猴年馬月啊!”墨君唯爽朗大笑,謔而不虐道。
“君唯兄哪裡話,我只有一個弟弟且僅小我一歲,我兄弟二人年歲相當,亦並無妹妹,留着這些寶物亦少有用處,況且只是身外之物而已,他日再尋便是了,生不帶來故不帶去的,看得那麼緊做甚?還不如送給小郡主爲賀禮,君唯兄衆多年紀尚小的弟妹侄子侄女,以藍氏之人的脾氣秉性,小郡主必定亦爲開闊之人,她留着送與小哥哥小姐姐們亦可,寶劍當配英雄,留給淺薄之人惟暴殄天物罷了。”南榮伯庸笑道。
“少有用處並非毫無用處。你兄弟二人今日倒是令我大開眼界了。好,我輩交道甚多,我便不客氣了,他若日又要事,招呼一聲便是。”墨君唯右手輕撫左袖,慢條斯理卻又恰到好處道。
而後兩人相視一笑,盡在不言中……
而南榮星浩怒不可遏地看着兩最優秀的兒子那不值錢似的倒豆子,素來對他這個親爹都沒有如此熱情與慷慨,還以爲對誰都冷淡計較呢!哪成想……這會兒又聽到兩人沒有弟弟妹妹之說,那他其餘的兒女呢?今日面子裡子都丟光了,頓時大肆咆哮道:“南榮伯庸,南榮陸離,孽子!朕的臉都爾等逆子被丟光了。你二人如何沒有弟弟妹妹了?嗯~?”
聽聞如此憤怒的話語,兩位南榮星浩口中的主人公~孽子、逆子卻在案几前傲然屹立,坐席上漫不經心,那淡定自若,波瀾不驚的模樣,彷彿說的不是他兩一般!
諸客莫名驚詫,原來不是這樣的呀,這青要太子與離燕王在外面的臉面還是給青要帝的呀,今日這……
他們不清楚緣由,連青要帝自己都不知道。但,餘三國諸人卻洞若觀火,這兄弟二人是爲了一個女人~他們的母親,上官子妤。爲何敢如此?當然是若沒有特殊情況,青要帝動不了他的太子與離燕王,這二人兄弟同心,於其國內如銅牆鐵壁,刀槍不入,無可動搖!之前給他臉面不過是爲了他們的母親,而今日他當着諸客與主人,便不把他們的母親放在心中,那他二人亦無需對他客氣……
“南榮星浩~!你兒子比你懂事,送朕之幺兒之新生賀禮,朕甚嘉之。你如此疾言厲色做甚?是想上天嗎?”墨青冥拖長了聲音,橫眉冷眼道。
“墨皇,朕管教自己的兒子,你管的未免……”青要帝正義憤填膺的想要說甚麼,太華帝及時拉了他一下,眸子輕閃,搖了搖頭,他用力閉了閉眼方吞下口中之話!
就在此時,天真可愛且性情直率的小美男奚兆年又童言無忌道:“皇爺爺,爲何青要皇帝連上官奶奶都不怕,卻聽太華皇帝的話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可以制止呀?”
“這還不簡單,因爲他比他懂事唄!”墨青冥輕輕敲了敲他的額頭,理所當然道,隨即又恨鐵不成鋼道:“你這小腦袋只長了頭髮而不長腦子嗎?”
“哦!”小兆年難得的沒有反駁,只是摸了摸小額頭,若有所思道。
“哈哈哈哈哈哈……”丹奕鳴與錢淵也毫不客氣的脫口而笑,並且毫無形象的捧着肚子大笑不止。不經意間忽見以手帕掩口的丹後與孟後看了他們一眼,兩人瞬間閉口不笑了,像是約好的!同時暗道:憑甚麼母后能笑我不能笑?以帕掩口?此地無銀三百兩。
而其餘諸客亦忍俊不禁,卻因身份或其他原因努力憋笑……
而上官皇后卻依舊嫺靜如舊,舉杯飲茶,不動聲色,好像沒有甚麼值得記憶與在心!
“好了,都憋着別笑了,繼續。”墨君唯平靜無波道。
太史乘遨與童茜十指緊扣起身向前,看着這一對養眼的璧人,並沒有讓人停止無限的胡思亂想!
太史乘遨夫妻並不想上前,因爲並不喜歡這個太史賓牟這個與母親感情很淡的父親,兩人已是物是人非了,但作爲兒子兒媳不想母親爲難,畢竟目前尚未撕破臉皮。
而這邊太史賓牟看到兒子兒媳起身時,不管別人怎麼想,他彷彿看到了救星,他知道以兒子兒媳的本事與慷慨一定能爲他解圍,可惜子不類父啊……這點他卻並不知道!
兩人上前向玉清諸祖與帝后行禮而後童茜拿出一個樸實別緻的小琴絲竹盒子,莞爾一笑,雙手遞給藍若懷道:“盒內裝有赤金鳳尾流蘇耳墜與景泰藍紅珊瑚流蘇耳墜,皆爲空間耳墜,其容物無限,不限地域。其內有太古無字天書,傳說得此書者可窺探天機,修易命輪;有八劍者,文獻:《拾遺記·卷十·諸名山》:昆吾山,其下多赤金,色如火。昔黃帝伐蚩尤,陳兵於此地,掘深百丈,猶未及泉,惟見火光如星。地中多丹,煉石爲銅,銅色青而利,泉色赤,山草木皆劍利,土亦鋼而精。至越王勾踐,使工人白馬白牛祠昆吾之神,採金鑄之,以成八劍之精。一名掩日,以之指日則光晝暗。金,陰也,陰盛則陽滅。二名斷水,以之划水,開即不合。三名轉魄,以之指月,蟾兔爲之倒轉。四名懸翦,飛鳥遊過,觸其刃如斬截焉。五名驚鯢,以之泛海,鯨鯢爲之深入。六名滅魂,挾之夜行,不逢魑魅。七名卻邪,有妖魅者見之則伏。八名真剛,以切玉斷金,如削土木矣。以應八方之氣鑄也。”
藍若懷輕抿脣角,接過,置於案几之上。
童茜繼而恭聲曰:“諸位玉清老祖,墨皇/墨後,弗居太子。我夫妻二人上月遊歷私訪之際,機緣巧合而得兩對耳墜,並不知其爲何物只覺定非凡俗,回後交與識寶之人細辨方知此墜乃神寶也。其中之物……恕小輩淺薄凡俗,無法使其認主,想來無緣。今日送與小郡主爲新生賀禮,願小郡主平安吉祥,事有所成,心繫國家,兼濟天下,名揚宇內。萬望尊位勿怪小輩先而視之。”
其聲如鶯啼,娓娓動聽!
玉清諸祖及衆人皆十分滿意,喜形於色……
墨君唯笑容可掬,道:“太華東宮伉儷果然非同尋常,孤甚嘉之。今日高興,今日之諾不論出自誰口,均有分量,他日之求但凡合情合理,玉清者皆會履諾也。”
太史乘遨笑道:“弗居太子見笑了,今日只爲小郡主慶賀新生,並無他意。”
墨君唯瞭然於心,點頭輕笑道:“自然。不過禮尚往來乃我玉清人之本心如此,亦並無他意。”
兩人相視一笑,而後太華東宮歸位。
而太史賓牟聽着聽着卻流出了眼淚,可別以爲他是感動的,那是心痛的眼淚啊!他不想太過顯眼,趕緊以袖拭淚,可惜來不及了!
我們可愛的墨皇又有話說了……
“太史賓牟,你果然晦氣。哭個屁呀?還不如丹炳耀呢?人家方纔可是喜笑顏開呀!”墨青冥輕笑道,那笑容意味深長……
諸客喜聞樂見,誰讓他方纔那麼搞笑呢!額……還是成爲了衆矢之的!
莫名其妙被點名的丹炳耀不高興了,都忘了自稱而橫眉怒目道:“我說墨青冥,你提我做甚?我與他們可不是一丘之貉,我與我媳婦和兒子感情頂好,我只是些許小氣而已,再說了我小氣那是對別人,對我父母與妻兒可大方了。”隨後似想起甚麼,便又不生氣了,又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額……不小心又真相了!而被真相了的傳說中與父母妻兒感情不好的某二人頓時怒目圓睜,氣急敗壞,若非身爲上位者的強大自控力,早就不客氣了。二人知曉今日撕破臉皮,絕討不了好處,玉清諸祖不會允許的。其實是沒有自知之明,就算不是特殊日子亦討不了好的!
“瞪甚麼眼呀?朕說錯了不成?難道不是舉世聞名之事了?”丹炳耀又神補一刀。頓時於某二人而言便爲雪上加霜了,哎!那有口不能言的模樣是又要吐血的節奏啊……
“好了,知道的都憋住,下一位。”墨君唯面無表情道。
本該前仰後合之際,諸客此刻卻哭笑不得,這墨太子總是叫人憋着不笑……
吊兒郎當的丹奕鳴嗤笑一聲,一副唯恐天下不亂之模樣……見某二人灼熱的視線自他爹轉向他,他剎那間雙手環胸,一副怛然失色的模樣,結結巴巴道:“請二帝莫如此看小生,怪滲人的。小生雖年輕卻爲真男子漢,我爹絕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那一臉的驚恐萬狀,眼神裡卻是明明白白的挑釁,沒有半分驚懼之色!
額……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裡話外的幾層意思啊?好想笑哦,可墨太子不讓笑,奈何?
而某二人直接掐死丹奕鳴的心都有了……
“丹奕鳴~!”墨君唯拖長聲音,漫不經心道。
“哈哈!那什麼,君唯哥放心,我的禮物絕對對得起小郡主的。”丹奕鳴摸摸頭訕訕一笑,隨即會然且鄭重保證道。
“好了,你推後。”墨君唯謂丹奕鳴曰,後謂諸客笑曰:“已過申時快酉時了,哺食後繼續吧。不好意思了。”
“哦!”丹奕鳴興味索然,本想立即亮瞎衆人眼的,啊!心情不美麗……
“瞧,大夥兒傾耳注目到忘了時辰。小娃娃們亦着實餓了,小勤快傳膳吧。”藍義天輕笑道。
“諾!”勤伯恭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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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合終,謝謝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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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