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嶽衡,你怎麼會在這裡?”
許良看着御劍而來之人,忍不住問道。
他早已料到懷風鎮靈石礦脈有一名築基期修士鎮守,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會是林嶽衡。
林嶽衡卻是微微一笑道:“許道友說笑了,此處乃是我九原郡三派的地盤,換誰來鎮守此地自有三派決定,不需要告知海沙門。”
“哼!這座小型靈石礦脈在九原郡又如何,修仙界向來以實力說話,今日我海沙門要定這座小型靈石礦脈了。”
“哈哈哈哈,許道友好沒道理呀!”林嶽衡譏笑道。
“師尊,這裡只有他一個築基期修士,而我們一共有五個築基期修士,大家一起上,先殺了這個老東西再說。”
聞言,遠處的林嶽衡衣袖一甩。
“哼!林某大風大浪經歷的多了,還會怕你們人多欺負人少嗎!”
“好了!”
“師尊……”
他的徒弟魏源仍然有些不甘心。
“好了,你跟你師叔他們一起去應對這座陣法,我看這座陣法不簡單,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至於他嘛,自有爲師對付。”
無法,魏源只好點點頭答應。
“那師傅多加小心!”
林嶽衡見只剩下許良一個人,笑問道:“許道友將他們四個支開,就這麼有把握能對付的了林某?”
許良卻是一聲冷哼道:“許某卻是要討教林道友的道法了。”
旋即,許良躍起,右腳踢在飛劍之上,飛劍受力向着林嶽衡飛刺而去。
緊接着,他便從靈獸袋之中放出一隻渾身長着灰黑色羽毛,兩足四爪的飛行靈獸,看其氣勢已經達到了二階上品。
林嶽衡同樣躍起踢出翠竹劍,乘機放出靈獸袋內的二階上品紅頂鶴。
兩柄飛劍速度極快,轉瞬之間劍尖相對,爆發出一聲巨響。
就見二人單手一招,兩柄飛劍回到各自主人的手中。
兩隻飛行靈獸扇動雙翼,在天空之中劃過兩道優美的弧線,然後彼此交叉而過。
林嶽衡跟許良二人趁着兩隻靈**叉而過的瞬間,手中法器連連揮動,一個呼吸之間便拼了數招。
兩人在天上大戰,下面也打的十分激烈。
一千多名練氣期的修士亂戰成一團,各種法器在幾丈高的空中飛舞,各種各樣的法術攻擊,靈符攻擊,給這單調的夜色增添了一摸五彩。
看着是美好漂亮的,實則是血腥的,不斷有慘嚎之聲傳出,旋即便沒了動靜,已然是被對方給殺了。
海沙門的四個築基期修士並沒有加入到擊殺九原郡練氣期修士的隊伍之中,或者說他們已然騰不出手,因爲此時他們也是自顧不暇。
正如許良所說的那樣,這座陣法有古怪,起初四人還不怎麼相信,可進入了陣法之後才知道此陣不簡單。
這是一座攻防一體的四階下品大陣,如果沒人進入陣中將之破掉,那麼這座陣法就會無時無刻向着數百名海沙門弟子攻擊。
到那時,海沙門的弟子既要防禦四階下品陣法的攻擊,還要應對九原郡練氣期修士,想不被殺都不可能。
所以,逼不得已之下,海沙門的四個築基期修士纔會進入陣中,想要將這座陣法破掉。
“這盡然是一座四階陣法。”
聞言,褚奎急問道:“溫師妹,你說這是一座四階陣法?”
褚奎口中的溫師妹名叫溫晴,有着築基四層的修爲,同時還是一位三階下品陣法大師。
溫晴雖然同周伯遠一樣都是三階下品陣法大師,可她畢竟有着築基四層的修爲,在操作陣法之上週伯遠遠遠不及她。
“這確實是一座四階下品陣法,名叫小無鋒陣,陣中小刀鋒密佈,練氣期修士觸之即死。
即便是我們這些築基期的修士碰上了也會被撕裂皮膚,傷口短時間內癒合不得,若是捱得多了,不僅身上的皮肉會被一一削去,還會血盡而亡。”
聞言,另外三位築基期修士身體不由一顫。
“世間盡有如此歹毒之陣。”風旗忍不住叫道。
溫晴搖搖頭。
“此陣殺人光明正大,還算不得歹毒。”
轉而,又說道:“聽說此陣是玉泉門的子風真君觀五階上品無像刀鋒陣簡化而來。
不過,此陣雖以簡化,可其中刀鋒仍有三百六十道,在四階陣法之中也極有名氣。
不曾想玉泉門竟然將之佈置到了這裡,看來是那個叫周伯遠的練氣九層小修乾的了。”
褚奎急忙問道:“溫師妹,現在情況危及,你可有什麼好辦法能夠破去此陣?”
溫晴搖搖頭說道:“我還只是三階下品陣法大師,根本沒有能力破除這座小刀鋒陣。”
眼見有人要說什麼的時候,溫晴話風一轉道:“不過我應該能將各位帶出此陣。”
褚奎大喜道:“那太好了,溫師妹,你快說我們要怎麼做,大家都聽你的安排。”
“但凡陣法都已其運行的規律,這座小刀鋒陣也有其運行的規律。
不過這座陣法太過深奧,師妹尚不瞭解其全部的運行規律,只猜測出了一部分。
至於能不能衝出去,就看我們的實力了……”
隨後,在溫晴的指揮下,幾個築基期修士開始了突圍。
正如溫晴所說的那樣,她只瞭解小刀鋒陣部分運行規律,因此她的指揮並不是每次都是正確的。
更多的時候,幾個築基期修士都要面臨刀鋒攻擊,有時甚至還不止一道刀鋒,會同時出現五六道刀鋒一起攻擊某一個人的場景。
這些刀鋒威力很強,四人之中只有風旗這位築基後期修士還能勉強應對一二,其餘三人幾乎都只有硬接。
不過溫晴是四人之中最安全的,因爲她是幾人之中唯一的陣法師,只有她纔有希望將幾人活着帶出去。
褚奎三人不會讓她有危險,好幾次有刀鋒攻擊溫晴,風旗都出手當下,又或者褚奎上去挨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褚奎三人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因爲傷口不能及時癒合,鮮血也在不停的向外流,已然很是虛弱。
四人穿過一片光幕,喊殺之聲又重新傳進了四人的耳中。
“終於出來了。”風旗忍不住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