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能進了坊市就先找了一個客棧住下。
他雖然瞭解一些情況,卻也不多,都是從幾個練氣期修士那裡聽來的。
而且那幾個告訴他消息的練氣期修士的話還有衝突,不過他中和幾人的話,還是得出了一些信息。
其一,故山坊市附近發現了一座前輩修士洞府,至於位置流傳的則不盡相同。
其二,這座前輩修士洞府以前的主人應該是一位築基真人。
故而纔沒將越州北部的假丹真君吸引來,即便來此的築基期修士到現在也只有十幾人。
其三,如今坊市之中的築基期修士已經分成了三個大派,其中一股便是故山坊市背後的主人,也即是此處的三大築基家族。
第二股勢力則是一些來此的築基期修士,爲應對此處的三大家族,臨時組建的聯盟。
至於這最後一股勢力就複雜了,他們單獨一個人行動,不與外人聯合。
最後還要一個消息,便是那座築基期修士的洞府只有三大家族的築基期修士才知道具體的位置。
而如今,外來的築基期修士正在不斷地給三大家族施壓。
以三大家族的實力,完全不是外來築基期修士的對手,三大家族必然要將那座前輩築基期修士洞府的位置,分享給衆築基期修士。
事情果然如牛能所預料的那樣,他纔來到坊市三天,便有三大家族的人前來請他一敘。
“拜見前輩,晚輩特代表故山坊市三大家族前來邀請前輩,於明日辰時在坊市議事堂一敘。”一箇中年練氣期修士拱手說道。
“知道了,你回去吧。”牛能擺手說道。
“晚輩告退。”
那練氣期修士走了,牛能重新回到了房間,他在房間裡來回走着,思考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他們應該不會單單隻邀請我一個,定然還邀請了來此的其他築基期修士。”牛能心中想到。
“對!應該就是這樣。”
他又走了幾步說道:“不管了,明日去了再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之所以敢說出這一番豪言,乃是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
他已經打探清楚了,故山坊市背後的三大家族只有錢家擁有一位築基後期的修士,也因此錢家爲三大家族之首。
而錢家的那名築基後期修士名叫錢卿,卻也只有築基七層的修爲,遠不是他這位築基九層的修士的對手,何況他還是一位三階上品的陣法大師。
……
第二日,一早!
牛能便向着故山坊市中的議事殿而去,當他走到之時,大堂裡已經有了五六個築基期修士。
他們都跟牛能一樣,屬於最近纔來到故山坊市的,修爲各不相同,其中沒有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
他剛一進入大堂,便有一個美貌侍女迎了上來。
“大人這邊請!”
這侍女也不知牛能具體的修爲,可他知道能來此的人絕對不是她能夠惹得起的。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先的畢恭畢敬,即便牛能提出再怎麼過分的要求,她也會同意。
牛能雖然沒有達到心如止水的境界,卻也不會因爲幾個凡人女子失了本心。
他大搖大擺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而大堂中服侍的人早已見慣不慣了。
牛能就坐在那裡等,臉上一直保持着微笑。
隨着時間的推移,又陸陸續續有築基期修士從外面走了進來。
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原本還顯得空蕩蕩的大堂,此時已經坐滿了築基期修士。
粗略一算,怕是有十幾人,這還不算三大家族的幾位築基期修士。
每一個築基期修士面前的桌子上都擺放着靈茶靈酒,以及一些下酒的零嘴兒。
牛能毫無節操的大口喝酒,大口吃零嘴兒,自己桌子上的吃完了,又叫來侍女。
“多來一些,多來一些。”
聞言,侍女臉色不變,只是應諾一聲,不一會兒便又端上來了幾大盤下酒的零嘴兒。
相比起吃貨牛能來說,其餘築基期修士就顯得非常文雅了。
因爲他們根本沒有動桌子上的東西,今日都是帶着目的而來,此時也不知道心中在想什麼。
如此,即便牛能顯得十分突兀,卻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哈哈,讓諸位道友久等了。”
隨着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一個老修士帶着兩個中年修士走了進來。
除牛能以外,其餘的築基期修士都認識眼前這三人。
他們站起身拱手回禮道:“見過三位道友了。”
老者瞟到了一邊正吃的有滋有味的牛能,臉上的表情依舊不變。
“哈哈,錢某讓諸位道友久等了,真是罪過。”
三人走到大堂上首盤坐而下。
“老夫錢卿,錢家族長。”
又一指自己左邊之人介紹道:“這位是張旻道友,乃是張家的族長。”
旋即,他再一指右邊之人介紹道:“這位是黃允道友,乃是黃家的族長。”
緊接着,張卿說道:“我等不少人都是初次相見,所有還請諸位道友做一個自我介紹。”
說着,他掃了一眼大堂中的一衆外來築基期修士。
“不知那位道友先來?”
這時一個虯髯大漢站起身,甕聲甕氣的說道:“我來。”
“好,就由這位道友先來!”張卿當即大笑道。
“某叫雄文,乃是築基五層的修士,希望諸位道友多多關照。”
說完,那人便又坐了下去。
只要有人打了頭陣,後面的人很容易就站了起來。
隨後,便是一位位築基期修士站起身介紹自己。
不一會兒,便輪到了坐在角落中的牛能。
他不急不慢的喝了一口靈酒,漱了漱口,吞進了肚子。
見此一幕,衆築基期修士有不少對他已經產生了輕視之心。
“在姓午名能,只是築基六層的修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