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玄收了百鬼帆,擡眼看向原臨山縣城上空瀰漫的陰氣。
“需要儘快處理這些陰氣,否則會釀出大禍。”
他的語氣顯得有一些凝重。
這裡的陰氣實在太過濃郁,很容易將西南三郡的孤魂野鬼吸引而來,萬千鬼物相互吞噬之下,極容易誕生厲害的鬼物。
此時不處理的話,到了那時就已經晚了。
林青玄不是陣法師,他只能以自身的強大修爲將漫天的陰氣壓制回陰脈中,然後在陰脈口布置了一個臨時禁制。
“陰氣正在不斷繼續力量,這禁制最多隻能壓制其七日。”
說着,他就朝着西方打出了一道傳訊靈符,旋即靜靜的盤坐在原地。
……
距離原臨山縣城大約二萬里的西部某座靈山之上,牛能忽地睜開雙眼,一把抓住飛來的傳訊靈符。
他負責玉泉門向西的開拓計劃,所以一直位於開拓的最前沿,既能解決開拓之中遇到的強大妖獸,也能威懾那些投靠了烈陽宗的新成立的築基期家族。
“讓我速去原臨山縣城封印陰脈?莫不是那百鬼帆的主魂已經晉升到了惡鬼境?若是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他快速招來一名築基期執事交代了一番,然後立即御劍飛向原臨山縣城。
牛能日夜兼程,只用了不到四日的時間就趕到了原臨山縣城處。
“我佈置的那座三階陣法被破了,看來那面百鬼帆是真的晉升到了四階靈器。”
看着眼前的場面,他忍不住說道。
“師弟,你來了。”
林青玄忽地睜開雙眼,看向飛近的牛能。
“師兄。”
“師弟,百鬼帆已經晉升四階靈器,如今這條陰脈的陰氣外泄,還需要你暫時封印它。”
聞言,牛能點頭說道:“師弟明白。”
隨後,他藉助原有的大陣,重新佈置了一座三階上品大陣,從而將要逸散的陰氣聚攏在陰脈之中。
如此一來,陰氣不外泄,西南三郡中的孤魂野鬼也不會主動向着這裡聚集。
“師兄,這百鬼帆雖然晉升到了四階,但裡面的鬼物實在太少,根本不能展現其真正的威力。”
林青玄點頭說道:“師弟說的不錯,想要發揮百鬼帆的真正威力就必須要大量的鬼魂。
但我玉泉門爲正道勢力,斷然不可爲了煉製靈器而大肆屠殺修士,一旦讓正道聯盟的高層知道了,玉泉門就只有覆滅的分。”
南疆正道聯盟嚴禁下屬區域的修士爲煉器煉寶而大肆屠殺凡人,即便是大肆屠殺散修也爲人所不恥。
北方那些大勢力下屬的凡人國度早已與修仙者分開,嚴令修仙者隨意在凡人面前顯露法術等等。
也只有像越州這種尚未完全開發之地,纔會出現修士與凡人雜居的情況。
“師弟怎敢做出那等事來,我們緊鄰大荒,根本不需要我們親自動手,只需要一次大荒妖獸潮,便有成千上萬的孤魂野鬼。
屆時,我們可以招集那些孤魂野鬼,將之放於這條陰脈之內,必然能培養出大批幽魂怨鬼。”
“嗯,確實是一個好辦法。”
牛能一喜道:“師兄的意思是同意了?”
“屆時確實可以試試,不過一定要低調,這種事情傳了出去,對我派的聲譽有損。”
“師弟明白。”牛能鄭重道。
使用魔道法器與煉製魔道法器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情況,整個越州修仙界絕對沒有哪個勢力敢煉製魔道法器,卻有人使用魔道法器。
緣何而來?
擊殺了魔道修士自然就有了。
牛能回到了開拓的最前沿,林青玄也回到了蒼雲山。
……
三年轉瞬而過。
越州南部,天炎山東南面,沽源山的北面有一座高四千三百丈的大山,山名九華!
九華山上有一位名叫劉賦的假丹期修士,在此修煉了兩百餘年,距離其大限的日子不長了。
是日!
劉賦盤坐在一張蒲團之上,面前跪坐着九個人,有白鬚白髮者,亦有看起來不過二三十歲的青年人。
這九人乃是劉賦的徒弟,個個都是築基期修士,人稱九華九子。
劉賦爲人低調,且又沒建立門派,越州南部修仙界之中的修士一直把他們當作散修算。
“成功與否就在今日!”
劉賦的皮膚雖然到處都是褶皺,但他仍舊目光犀利的說道。
“師尊定然能夠渡過雷劫,成就金丹。”他的大弟子白墨說道。
聞言,一衆弟子齊聲說道:“師尊定然能夠渡過雷劫,成就金丹。”
劉賦點了點頭,旋即說道:“你們退下吧。”
“是。”
等九個弟子退出去以後,劉賦御劍飛出自己的洞府,懸停在九華山的高空。
他雙手負背,冷風將他的衣袍吹的咧咧作響。
劉賦大手一揮,九華山的護山大陣瞬間完全啓動,一層金色的光罩將九華山頂籠罩,將劉賦也籠罩在了裡面。
“只可惜這只是四階上品大陣,要是五階大陣的話,我渡過雷劫的把握又大了許多。”
他很快就將這些雜念拋開,自身融入天地,從而引動金丹雷劫。
九華山周圍陡變,原本晴朗的天瞬間陰沉了下來,滾滾的烏雲向着劉賦頭頂的空中匯聚。
……
“怎麼突然變天了?”有修士不解道。
聞言,旁邊一人說道:“這是有假丹真君要渡金丹雷劫了。”
“嘶!在這附近?莫不是九華真君?”
“九華真君活了數百年,壽元應該不多了,多半是想在臨死前搏一次。”
聞聽此言,周圍人都覺得有道理。
……
“大師兄,你說師尊能否渡過金丹雷劫?”一個青年女子說道。
聞言,不等白墨說話,旁邊一人就搶先說道:“那還用說,師尊準備多年,手中又有法寶,一定能夠渡過金丹雷劫,成就金丹祖師。”
白墨看着高空之中的劉賦,以及那正在醞釀恐怕的劫雲,他開口說道:“雷劫兇險萬分,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夠渡過,師尊也一樣。
不過師尊尚有三十多年的壽元,卻選擇現在渡劫,說明他還是有把握的。”
女子點了點頭,很是贊同白墨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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