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感覺很強烈,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想到夏荷之前說它不小心闖入那個地洞裡的情景,還有當我拿到這個血冥芝的時候,那種詭異的感覺,就讓我有些心驚肉跳。
能夠看出這二十四山的龍門八局風水,然後還能養出血靈芝和讓地洞消失,這樣的手段真的是見所未見。毫不誇張地說,這樣的手段,和茅山的幾代祖師也絲毫不差。
而且根據我知道的情況來看,這個局肯定是幾百年前就佈下的,那個時候道法還未隕落,各種各樣的奇人怪事屢見不鮮。
天知道,當時是不是出了個道行高深的瘋子,想要藉着這二十四山的格局,來做出點什麼逆天而爲的事情。
黃皮子聽見我的話,也不敢質疑了,畢竟我的態度就擺在那裡,不走都不行。
“行,陳宣大人,你小心點,我這就和夏荷帶着東西去你鋪子上等你,不過,這靈泉怎麼辦啊,鳶九大人不是說了,要用靈泉給我們那未出生的娃兒澆灌身子麼。”
“放心吧,一時半會應該沒事,就你們這一眼靈泉,地洞裡的那個傢伙還看不上眼,而且靈泉必須要活水,到時候等茜茜生了,我每日過來取上一些就是。”
我說完之後,直接將這血冥芝拿着就走出了洞府,突然擡頭望見這山頂上似乎籠罩着一抹怨氣,趕緊問道。
“雨生,這山頂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雨生趕緊追了出來,神色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山頂,壓低了嗓門小聲應到。
“陳宣大人,這山頂邪門的很,我懷疑住着一個道行高深的大人物,當年我和夏荷想上去看看,但還沒走到山頂,就有一種無形的力量直接將我倆給轟下來了,而且我似乎還聽到了一聲冷哼,像是個女人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
聽見這話,我心中頓時有些奇怪,雨生和夏荷的道行雖然不算太高,但既然能化作精怪,口吐人言,又是黃大仙一脈,絕對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對付的。
但是它們倆竟然還沒走到山頂看個究竟,就一道冷哼就把它倆給直接轟下來了,這道行,怕不是高深能夠形容了,堪稱恐怖啊。
可是這上頭爲什麼會聚集這麼厚重的怨氣呢,竟然將山頂那片天空都要給遮住了。
這在我們這一行裡,一旦被遮住天地,那就是大大的不祥,絕對是天災人禍,血流成河的徵兆。
“陳宣大人,你不會是想上去吧。”
黃皮子看了我一眼,雖然它沒有明說,但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太明顯了,憑我現在的道行,肯定不是上頭那傢伙的對手。
說來也不怕丟人,能夠讓雨生忌憚我,叫我一句陳宣大人,還是因爲我扯了地府的虎皮,頂着當代守陰人的名號。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我倒是想上去看看是個什麼究竟,到底是住着一個道行深不可測的女人,還是住着什麼怨念極深的女鬼。
不過現在也只好放棄了,讓我更加奇怪的是,這二十四山還真是搶手貨啊,山頂住着一個神秘叵測的女人,地底下還埋着一個不知道想要幹嘛的東西。
這兩個,就像是對峙一樣,就是不知道是要爭奪這二十四山龍門八局的氣運,還是有什麼仇怨。
“放心吧,雨生,我不是魯莽的人,如果上面是茅山傳人,那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對我出手,頂多是佈下陣法把我逼走。可如果是什麼道行高深的厲鬼,那不好意思了,我這輩子就是專門爲了抓鬼而生的。”
我能有這樣的底氣,當然是因爲我身上這九殺道袍了,畢竟旱魃這樣的傳說中的傢伙都沒能破了九殺道袍,我對這個法器還是很有信心的。
至於如果上面的是茅山正宗傳人或是別的什麼陰陽風水師的話,應該不會對我下死手。如果不上去瞧瞧究竟,我這心裡一直癢癢。
雨生見我已經決定了,自然是不會再說了,當即便收拾起那堆天才地寶,然後準備下山去我鋪子上。
我出了洞府,一路朝着山巔走去,卻是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現在是大夏天,但是我遠遠望見,這山頂上竟然還有一株臘梅,而且完全沒有枯萎的跡象,這完全是逆反常態的事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山頂上的靈氣怕是濃郁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步,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奇景。雖然這二十四山是龍門八局的風水格局,能夠聚氣養靈,但是這山頂上按道理來說卻是靈氣卻稀薄的地方,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的。
除非這上頭住着的那個傢伙用了什麼特別的手段,或是又佈置了一個聚靈陣,或是有什麼極品法器,在吸收這二十四山龍門八局的靈氣。
一路走上去,我這心裡是越來越奇怪了,因爲這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的動物,但是這些小傢伙竟然完全不怕我,甚至還一直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着我。
我心頭微微一驚,這些小傢伙按照習性來說,都是極其怕人的,一般用到人就會趕緊躲開,可是這些小傢伙非但不躲開,有些膽兒大的還主動朝我靠近。
最讓我驚奇的是一隻猴子,竟然像人一樣指着我,一直掩嘴笑,雖然猴子是靈長類動物,但是這種簡直就和人一摸一樣的情況,簡直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莫非這些動物都開始出現靈智,要化作精怪了?!
這個念頭在我腦子裡一閃而過,我自己都被嚇了一跳,雖然鳶九和黑白無常都說這個時代是羣魔亂舞,天妖現世的大混亂,但是也不至於一個山頭上這麼多小動物都要化作精怪了吧。
我搖了搖頭,趕緊將這個念頭從我腦子裡甩了出去,要知道究竟,只有等上了山頂去看看究竟再說。
可是差不多還有一百多步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邁不動腳了,好像雙腿被什麼東西給緊緊抱住了一樣。
我低頭一看,頓時面色一白,我的雙腳竟然都被樹的根鬚給捆住了,而這根鬚竟然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
我吞了口唾沫,這種手段,我是肯定辦不到的,沉聲說道。
“在下陳宣,並無惡意,還請現身一見。”
可是我的聲音迴盪在這山頂裡,瞬間就被淹沒了,我皺了皺眉,難道這麼不給我面子,正當我想要擺出三界行走的名號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嬌哼,宛如銀鈴的聲音響徹在我耳邊,甚至帶着一抹調笑聲。
“小弟弟,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