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負心人趕緊離開青丘,不然的話,我讓我爹出來吃了你。”
其中一隻小白狐努着嘴,學者大人的樣子緊蹙眉頭,故意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想要嚇唬我。
不過白狐自古出美人,小小年紀就明眸皓齒,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又加上她這有些不倫不類的“兇惡”樣子,反倒有些好笑。
“你就是陳宣那個負心漢,你還有臉來我們青丘,我們青丘不歡迎你,你趕緊走。”
另外一隻小白狐學着同伴的樣子,朝着我吹鼻子瞪眼的,不過就她們這兩個小蘿莉的樣子,我實在提不起絲毫的害怕。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我從來沒有來過青丘,這兩個小白狐應該是不認識我的樣子,但是一聽到我的名字後,反應這麼大,還口口聲聲說我是負心人,這可真是讓我有些冤枉了。
我從來沒有勾搭過青丘的女人,當然,除了白芷之外,但是我和白芷清清白白,這次她不辭而別,也不是我逼她的,不管怎麼說都和負心人這三個字是掛不上鉤的。
“兩位小朋友…”
“誰是小朋友拉,我們都活了三百年了,你纔多大啊,還敢叫我們小朋友。”
聽見這話,我頓時滿頭黑線,不過想想也是,能夠完全化形,就算是天資聰穎,早開靈慧的白狐,也至少要兩三百年的時間。
我不禁愣了一下,對付兩個小蘿莉看來比我想像中要艱難很多啊,當即拱了拱手,說道。
“兩位姑娘,在下陳宣,乃是龍虎山護教法師,這次前來青丘,是想請青丘幫忙,還請讓你們家大人出來。”
這話說得我自己都覺得彆扭,不過至始至終我對於白芷的名字是隻字未提,心中總覺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總之就是在選擇性的忽略白芷的存在。
我話音剛落,這兩個小蘿莉癟了癟嘴,不過神色倒是比之前柔和了許多,大概是一聽我是龍虎山的護教法師,她們也被怔住了。
兩個小蘿莉低着頭,湊在一起小聲的說着什麼,隱隱約約能夠聽見有白芷姑姑這樣的字眼。
“兩位姑娘,商量好了沒有,還請帶路。”
我看她倆這樣子,大概也不會無端把我攔在我外面,可是沒想到的是,其中一隻小白狐突然走到我面前,瞪着一雙大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皺了皺眉說道。
“你真的是陳宣?!”
我頓時有些尷尬,難道還有幾個陳宣不成,沉聲說道。
“如假包換。”
這小蘿莉又覺得哪裡不對,好像我真的不是陳宣似的,抿嘴說道。
“那你怎麼成了龍虎山的護教法師,你是說謊的吧,陳宣明明是一個遊手好閒,什麼都不會的傢伙,他怎麼可能是龍虎山的護教法師。”
“就是,你不要以爲我們兩個小就好糊弄,你趕快從實招來,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冒名頂替。”
我瞬間就楞住了,剛剛明明是你們兩個小蘿莉故意找我的麻煩,說自己活了三百年,現在又說自己年紀小,難道這麼小的女人都不能講道理了麼。
不過到底是誰在青丘說的我陳宣是個遊手好閒,一事無成的傢伙,至於這麼詆譭我的名聲麼,就算不是龍虎山護教法師,我也還有一個身份,三界行走,地府守陰人擺在那裡啊。
“咳咳,兩位姑娘,在下就是陳宣,也是龍虎山護教法師,這是龍虎山的印鑑,不妨請兩位姑娘將你們的長輩叫來,一看便知。”
我將印鑑從懷中取了出來,這兩個小蘿莉還是一副狐疑的神色望着我,看了看我手中的印鑑,又擡頭茫然的看着我,搞得我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了。
“可是白芷姑姑明明說陳宣是個大壞蛋的啊,而且還道行低微,什麼都…”
好吧,我萬萬沒想到在白芷口中我竟然成了大壞蛋了,這完全就是惡意中傷,無妄之災嘛,我輕輕咳嗽了兩聲,既然她們都已經提到白芷了,我也不可能來了青丘還一直揣着明白裝糊塗,只好說道。
“兩位姑娘,你們的白芷姑姑應該是七日之前回來的吧,我和他是朋友,還請你們把她叫出來吧。”
話音剛落,兩道凶神惡煞的眼神驟然朝我盯來。
“好哇,你果然是那個負心漢陳宣,你趕緊滾,白芷姑姑是不會見你的,你不要來糾纏她了。”
“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欺負了我們白芷姑姑,還敢追到青丘來,真當我們青丘好欺負不成,來人啊,陳宣這個欺負白芷姑姑的渾蛋來了,趕緊來人啊。”
這兩個小蘿莉突然喊了起來,我就聽到窸窸窣窣的一陣聲音,我對面的山林中陡然出現了不少的人影,不過他們看向我的神色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嫉妒,還有些惱怒。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阿爹,阿爹,這個就是欺負白芷姑姑的壞人,你趕快把他趕出青丘。”
小白狐拉着一個漢子的手一直搖晃不停,還一直朝我投來憤恨的眼神,像是在告訴我三個字,你完了!
“這位公子,你真是陳宣?”
小白狐的阿爹看起來像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山裡人,對着我拱了拱手,繼續確認我的身份。
我實在是被搞得有些煩了,只好把印鑑交了過去,沉聲說道。
“我乃龍虎山護教法師陳宣,這是當年龍虎山三代祖師和青丘之主留下的印鑑,還請大哥代我傳句話。”
這一次,我幾乎是直接把龍虎山的名頭都搬了出來,和兩個小蘿莉不同,眼前的這個人明顯知道這枚印鑑的重要性,沒敢伸手來接,猶豫了半天,像是有些糾結的說道。
“陳公子,你還是走吧,我們青丘不歡迎你。”
瞬間。
整個山林之中頓時響起了狐族的聲音。
“我們不歡迎你。”
“我們不歡迎你。”
“我們不歡迎你。”
就算我脾氣再好,一來青丘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什麼都不說清楚就要趕人,也實在憋不住心頭的氣了。
我和白芷本來就沒有任何瓜葛,互無虧欠,小白狐不懂事說一句負心人,我捏着鼻子認了,可是眼前的這些人都是修行了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難道還這麼不明事理麼。
我眉頭一皺,眼神驟然一冷,將印鑑舉過頭頂,放聲喊道。
“龍虎山護教法師陳宣攜三代祖師印鑑,前來求見青丘之主。”
這不是請他們讓路,而是逼着他們讓路,我的聲音肯定傳遍了整個青丘,甚至我是在逼着青丘之主出來見我。
當我聲音落下,突然聽到一道戲謔的聲音從山林之間傳來。
“龍虎山護教法師,真是好大的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