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聖?
原來是他?!
他在這兒裝神弄鬼幹嘛?
我實在是搞不懂他整這一出是爲了什麼,不過我也平靜了下來,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只能靜觀其變。
所以我儘量保持冷靜,冷冷的的問道:丘處機他們在哪兒?
“也在這裡,他正在對付他,等到殺了他之後,想必就會來對付你了。”
天聖淡淡的說道,他的話讓我疑惑不解,他說的他正在對付他,其中一個他必定是丘處機,那另外一個他又是誰?
這鬼城之中,果然還有修爲堪比丘處機的存在,如果是這樣,那天聖還需要整這些彎彎繞麼?
所以我試探着問道:他?是誰?
“你可以叫他天聖,也可以叫他地藏,或者隨便都可以。”
又是這句話,他這是裝神弄鬼呢?還是在跟我打啞迷呢?
天聖在對付丘處機,那我面前的又是個什麼東西?
“別猜了,我不是人,我只是躲藏在一念之間裡的一道執念而已。苟延殘喘這麼多年,就快要堅持不下去了。”
一道執念?
天聖的一道執念?
天聖爲什麼要消滅他自己的執念?要知道,不管是修行之人,還是普通人,執念纔是他們努力的動力!
“那你把我吸引進來,是什麼意思?”
我試探着問道,聽他的口氣,他跟本體有矛盾,所以,我有很大的機會在他這裡得到逃脫的機會。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總得給你一個交代。九龍棺還安安穩穩的待在冥河河底,那個小不點兒如今也算是成了氣候了。我也能安安心心的消散了。”
天聖執念話說的很平淡,但是到了我這裡就感覺有些悲涼了。
難道這道執念,就是忠於對我的那份承諾的執着。
如果是這樣,我不得不佩服他的堅持。
“我忘了很多事,包括我自己。不管怎麼說,我都得謝謝你。”
我由衷的對着天聖的執念抱拳行禮。
他擡頭看了我一眼,然後輕輕的笑了笑:這個謝字,我就收下了。能夠得你一個謝字,這一世也算沒白活。
說了這之後,他停了停,我正想着問他打聽打聽天聖的事情,還有怎麼逃脫一念之間的事兒,他又開口說道:他對你有怨氣,是因爲你把我們困在了此地。怨氣越積越深,所以他纔會想出清空地獄這個偏激的想法。其實他的心中還存着善念,如果可以,你還是放他一條生路吧。
天聖殘念的話,讓我大吃一驚,原來是我把天聖封印在這裡的?!
怪不得第一次見面他就對我有那麼大的敵意,這純粹就是我造的孽啊!
但是,既然我把他封印在這裡的,那他是怎麼出去的?
要知道,光是我知道的,他就去過兩趟雪域,去過兩趟地府,我不知道的肯定更多。
“你不要多想,他只是找到一些漏洞,分裂了自己的神魂,重新做出一個自己,所以他才能夠出去。只不過,雖然如此,他每次出去,都會元氣大傷,他的分身修爲越強,他要承受的反噬也就越厲害!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長時間的待在外面!”
天聖執念的解釋,讓我眼前一亮,原來是這樣!
原來是這樣!
我說天聖怎麼沒有直接出手對付我們呢,原來還有這麼一個事情擋在他面前。
不過歸根結底,天聖變成如今這樣,我有脫不開的漢子!
這實在是尷尬,所以我點了點頭,就當是答應他了。同時我忍不住心中暗暗苦笑,如今我自身難保,不求他放我們一條生路就不錯了,拿什麼去放人家一條生路。
“還有一件事情,我到現在都不理解。當初你將輪迴之門一分爲二,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還有冥河上的那個擺渡人,你費了那麼大的功夫去把他也弄進了一念世界,究竟是有什麼打算?”
他的話讓我徹底無語……
原來這一切都是我乾的?
輪迴之門是我分開的,這條冥河也是我給挪進這裡的。
難不成,我想要重新制造一個輪迴?我弄這東西幹什麼?難不成我也想要一統三界?
還有那個擺渡人的來歷,前世的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想要幹什麼我都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我知道,那就是他很厲害!
屠戮地府,讓仙界消失,創造魂界,隨便拿一個出來,那都是震驚三界的存在!
這種能耐,對付擺渡人還需要花一番功夫,那說明什麼?
說明那個擺渡人修爲也是驚人,甚至於根本就不弱於地府之中的三個大佬!
說到九龍棺,我忍不住問道:九龍棺中到底封印了什麼東西?
既然我讓他看守這東西,那麼九龍棺除了前世的我之外,肯定是他最爲了解,所以他是我瞭解九龍棺唯一的希望了。
不過我這問題讓天聖的殘念愣了起來,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了半天,然後搖搖頭說道:不可說,不可說。我能告訴你的,只有一句話:不要相信眼睛,不要相信耳朵,也不要相信記憶。你能夠相信的,只有你自己!
又特麼的是這句話!
這跟阿離說的看到的不一定爲實,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信自己的感覺有什麼區別?
這已經是第四次聽到同樣的話了,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說這些,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
但是既然他們都這麼說,那就說明我一直都生活在一個謊言之中!
至於這個謊言到底是什麼,我不知道,一丁點兒線索都沒有!
“如今三界之中,唯一能夠制服他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那個擺渡人。但是依我對他的瞭解,他不會出手的。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將九龍棺挪走!九龍棺壓住了冥河的命眼,所以那個冥河一直沒能成功化妖。假若冥河化妖,想必也能制服他。”
他的話讓我忍不住一陣苦笑,他都說了擺渡人不可能出手,這跟沒有有什麼區別!
還有就是那九龍拉棺,雖說是我安置在冥河河底的,可人家只認令牌不認人。
說道令牌,我下意識的問道:黑龍令一共三塊,你知道都在哪兒麼?
天聖的執念搖搖頭,這讓我心存的一絲僥倖也化作了虛無。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還是不要再重新掀開爲好。你將九龍棺封存在冥河河底,就是不想再讓它重見天日也說不定。”
天聖執念的話讓我心中一震,他說的不無道理,而且我感覺他話中有話,因爲我問他九龍棺裡到底有什麼東西的人時候,他並沒有回答我。
所以我試探着問道:我的記憶已經被我自己銷燬了,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已經沒了,那九龍棺中還能封存什麼影響我一世的東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