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打飛的過來取貨的孫少華,在本島這邊的高檔餐廳吃了頓飯。錢,自然也是孫少華付的。雖然莊海洋也不差錢,可還是爭不過孫少華,人家要感謝嘛!
明明收了錢,買貨的還要請客吃飯,聽上去好沒道理。可事實如此啊!
沒講價,把孫少華送進機場沒多久,莊海洋的手機便傳來轉帳六萬的信息。這也意味着,孫少華給每隻鮑魚,開出了一萬的天價。
看到轉帳信息,莊海洋也苦笑道:“這個傢伙,還真是壕無人性啊!不過,我喜歡!”
打車回到停放快艇的碼頭,莊海洋又風馳電掣返回小鎮。看到已經在俱樂部等候的陳重,將快艇還給俱樂部,拿回額外多交的押金,兩人也沒在俱樂部多待。
知道陳重心急那兩隻鮑魚,莊海洋也沒多廢話,直接把一個箱子扔給他道:“你要的鮑魚,夠意思了吧?只是價格的話,還是按老規矩吧!”
“行!多嘴問一句,你賣給朋友的貨,賣了多少?”
“你真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了,你會覺得心有愧疚!”
“什麼意思?哥們是差這點錢的人嗎?”
面對表情有些激動的陳重,莊海洋也很直接道:“行了,一碼歸一碼!打飛的過來買鮑魚的傢伙,是個壕無人性的二代。用他的話說,只要有貨錢不是問題。
除了賣給他的六隻鮑魚,我給帝都的朋友又空寄了四隻,剩下兩隻就是給你的。另外,我讓你幫忙轉交我姐的海鮮,你有沒有送過去?”
“放心,你的事,我什麼時候敢耽誤?”
“算你小子有良心!明天要是海況不錯,我應該又會出趟遠海。到時看看,會有什麼好收穫。回來,會給你電話。我不在家,島上你也幫忙留個神。”
“行!知道了!不過,你還沒說,那十隻鮑魚賣了多少?”
“一個收了錢,一個還沒收錢!只是這兩個朋友,都是不差錢的主。別人賣的鮑魚多少,我還真沒關注過。可我之前賣的六隻鮑魚,還是賣了一萬一只。
別覺得貴,想想上次我讓你爸幫忙賣的鮑魚,最終又換來多少錢呢?雖說前次那隻鮑魚,比這次撈的更大,算是真正稀有罕見。可五十萬的價格也是天價啊!”
伴隨莊海洋說出這些話,陳重也確實很意外。只是想想,這種單隻個頭都超一斤的本地野生鮑魚,確實很稀有。一隻賣一萬,真的貴嗎?
即便鎮上那些有錢人,只要有貨,一萬一只他們絕對舍的吃。說的再離譜一點,即便這些老闆有錢肯出高價。他們給出更高的價錢,也未必能吃到這種鮑魚。
如同很多喜歡吃大黃魚的老闆一樣,他們差錢嗎?不差,可真想吃到大黃魚,依然要碰運氣。手快有關係的,就能花錢吃到剛被打撈到的大黃魚。
要是手慢還沒關係,有錢也沒用。商家無貨,再有錢也吃個毛錢啊!
結果很顯然,陳重聽完覺得震驚之餘,很快又覺得很正常。就拿這兩隻鮑魚來說,他相信過兩天訂餐的大老闆,知道這情況,肯定捨得出高價。
在本島那邊的高檔酒店,也許能吃到空運過來,比這兩隻鮑魚更大的進口鮑魚。問題是,那些高檔酒店給再多錢,也未必能搞到本土產的這種野生極品鮑。
越稀罕,越有面子,不是嗎?
反倒是跟王言明等人匯合,得知每隻鮑魚賣出一萬的天價,朱軍紅等人也感嘆道:“這吃的不是鮑魚,而是錢啊!這幫有錢人,還真捨得吃啊!”
“軍哥,你要知道一點,這樣的鮑魚,即便有錢也未必吃的到。要不是稀罕,你覺得我那個江南的朋友,會花這麼大代價,特意坐飛機過來買東西嗎?
別看他付出一萬一只的天價,可這六隻鮑魚,如果他運用得當,也許會給他家的生意,帶來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收益。試想一下,你還會覺得他買虧了嗎?”
此話一出,朱軍紅等人想了想,也確實有些道理。至於吳志鵬,還是很直接的道:“別想了!有錢人的想法跟做法,我們根本理解不了。因爲我們是窮人,明白不?”
聽着吳志鵬說出的話,衆人也是哈哈大笑。可笑過之後,他們還是顯得很高興。漁獲賣了三萬多,鮑魚賣了八萬。莊海洋撈的四隻,他們則沒要分成。
用王言明的話說,一碼歸一碼。事實上,他們拿一成的分成,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對此,莊海洋也沒爭。如同王言明所說,在家休息賺點零花錢,每個人就能分到一萬多提成。這樣的好事,傳出去估計都沒人相信吧!
看到王言明一行回來,待在島上的林欣跟吳芳,得知鮑魚賣了一萬一只,也覺得難以置信。可不管如何,她們都覺得,打漁這個職業很有前途了。
就在朱軍紅等人提出,下午再出海時,莊海洋卻道:“下午就不出海了!晚上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出遠海,保留點體力吧!你們不累,我累啊!”
“你累個毛線,我看你這傢伙,就是懶!”
“好吧!算你說對了,可我想當會鹹魚,不行嗎?聽我的,老實待着休息。實在閒不住,我家有釣杆,你們可以去釣釣魚。反正我,下午不打算幹活!”
看到莊海洋真的不打算出海,王言明等人也不再多說什麼。最令人無語的,還是回到家之後,莊海洋很果斷泡了壺茶,躺在自己老屋院子的藤椅中休息。
那樣子,看上去跟退休的老幹部一樣。可不得不承認,莊海洋確實比他們更懂享受生活!
吃過晚飯,等到其它人都休息了,莊海洋又來到後山的礁石坑,開始了例行修煉。結束脩煉,照例在礁石坑這邊暢遊一番,並且釋放了一些能量。
令莊海洋意外的是,這次暢遊的過程中,他在這些礁坑之中,竟然發現不少小鮑魚的身影。看到這一幕,莊海洋也顯得很興奮。
“哈哈,看來礁坑這邊的水質,也很適合鮑魚棲息。那往後,應該多來轉轉。別人都用網箱養殖鮑魚,老子直接天然漁場。過上幾年,估計大鮑魚也能量產了!”
相比鬼澗愁那邊,莊海洋無法阻止別人去潛水捕撈。自家後山這片礁坑,面積其實也不小。可同樣的,想從外面進來,幾乎沒什麼可能。
這也意味着,這是一個天然的漁場。通過不定時釋放定海珠的能量,莊海洋相信被吸引過來的海洋生物,應該也會越來越多。這鮑魚,不就自己過來了嗎?
通過這種發現跟改變,莊海洋越發相信,漁人這份職業,真的大有前途啊!
等到天亮時,莊海洋又關注了一下週邊的海洋海況信息,確認沒什麼變化,纔給周洋打出電話。讓他通知賣貨的商家,開始給漁船運送預定的補給。
而周洋,也召集前次出海的船員,清點檢查完商家送來的補給品,隨即開着漁船來到南山島。依舊是老規矩,提前在島上吃午飯,而後一行人駕船出海。
揮手告別來碼頭送行的兩大一小,莊海洋隨即道:“老周,往南大礁那邊開!”
“好!”
趁着周洋開船的時間,莊海洋再次撥通前番聯繫好的老排長電話。等到電話接通,莊海洋也笑着道:“老排長,晚上過來慰問,接不接待啊!”
“你小子,怎麼挑這個時候出海?行啊!你的事,我已經跟上面報備過了。”
“嘿嘿!我是特意挑晚上過去,那樣咱們老戰友,也能好好聚一下嘛!老王跟軍子都在,到時記得把刀班長也叫上。說起來,我們好久沒一起喝酒了。”
聽着莊海洋說出的話,對方也很無語道:“你小子,是準備讓我犯錯誤嗎?”
“你可是礁長,那是你的一畝三分地。這點權力,你還是有的吧?”
“別貧了!等你到了,再跟我聯繫。老刀那傢伙,知道你們要過來,也是高興的不行呢!”
鐵打營盤流水兵,每年老兵退伍,對很多留隊的官兵而言,都會難過傷心許久。每次戰友重逢,都會覺得倍感親切。同爲士官,老刀跟老王關係也很鐵。
只不過,老刀很幸運,從潛水隊調到作戰部隊,最終晉升爲三級士官。反觀王言明,卻最終無緣晉升,不得不在二級服役期滿後,脫下穿了八年的軍裝。
對王言明而言,青春歲月都貢獻給了部隊。脫下軍裝對他而言,不亞於脫掉一身皮啊!
令周洋一行意外的是,前往南大礁的途中,莊海洋指揮衆人下了一次拖網。雖然捕獲的海魚不少,可莊海洋並未覺得有什麼遺憾。
甚至很多魚,他都直接裝在桶子裡養着。其中一些價格不便宜的海鮮,他也特意挑了出來。用他的話說,守礁官兵都辛苦,理所應當好好補一補。
別看守礁官兵,都身處大海腹地,可他們真正能吃到海鮮的機會並不多。說到底,部隊是用來保家衛國,並非在海上打漁的。這些海鮮,改善一下伙食,還是可以的!
對於莊海洋的決定,那怕周洋等人也沒意見。經常出海的周洋等人,也很清楚這些守礁官兵的辛苦。能爲此做點貢獻,其實他們心裡也很樂意!
擁軍愛民,也是傳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