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莊海洋成功營救出遇險船員時,海陲鎮跟南洲島的海事部門,卻顯得無比忙碌。收到周洋發出遇險求救的信號,海事部門也非常重視商討營救辦法。
距離遇險漁船最近的救援船隻,無疑就是部署在海陲鎮的救援船。就在救援船準備出發時,氣象部門卻給出一個令人沮喪的消息,海上開始下起大暴雨。
除此之外,海浪強度也在不斷加強。除非出動萬噸級的救援船,否則部署在海陲鎮的救援船,無法抵達出事海域,救援船跟救援隊員都有可能出現危險。
得知這個消息,負責海事救援的負責人,很是生氣的道:“海陲鎮的漁政部門,究竟是幹什麼吃的?颱風剛剛過去,怎麼能放漁船出港呢?”
面對負責人的咆哮,雖然有工作人員想解釋,卻也沒人敢觸及怒火。誰都知道,那條船上有十六名船員。一旦無法及時營救,等待這些遇險船員的結果可想而知。
就在這時,負責監控遇險船隻定位的工作人員,很快道:“領導,有個突發情況,也許那些船員已經獲救了也有可能。先前遇險漁船附近,出現了一個衛星定位信號。”
“什麼?情況確認了嗎?”
“確認了!只是這個信號不是很強,應該跟海上的情況有關係。你看,信號又出現了!”
“查!立刻排查這個定位信號的船主信息,第一時間聯繫上對方。”
“是,領導!”
讓救援隊成員鬱悶的是,等他們查出這個安裝定位系統的漁船,正是莊海洋的漁船時,卻發現電話打通根本沒人接。但登記信息,還是讓救援隊充滿期待。
攤開海事島嶼圖,其中一名工作人員道:“領導,根據對方漁船註冊的信息,這是一條自用漁船,長度達到十二米,而且進行過加固改裝,抗風浪能力堪比中型漁船。
最重要的是,對方漁船平時都停靠在南山島,船主也是南山島的居民。從南山島到遇險漁船,只有十海里不到的距離,速度快的話半小時就能到。
先前對方的漁船抵達出事海域,想來肯定知道有漁船出事。雖然不知道,能否成功營救出遇險船員,至少有一份希望。而且,船主在海軍某部服役過兩年。”
聽完工作人員的介紹,負責人只能道:“還聯繫不上船主嗎?”
“是的,領導!對方手機能打通,卻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繼續觀察!有情況,立刻彙報。”
“是,領導!”
沒過多久,負責監測漁船衛星定位的工作人員,很快道:“領導,那艘漁船信號出現了!”
看着兩個相隔距離不遠的信號,正在不斷拉大距離。遇險漁船的信號,移動的速度很慢。可有可能承擔營救任務的漁船,似乎正在與遇險漁船迅速拉開距離。
面對這種情況,所有救援隊員都知道,這存在兩種可能。一種是,莊海洋成功救下遇險漁船上的船員。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莊海洋無力救援,只能無奈返回。
並不知道這些的莊海洋,看到風浪明顯減弱許多的自家漁船碼頭,也長鬆一口氣的道:“這下我們真的安全了!諸位師傅,晚上怕是要在我家住一晚了。”
“謝謝!莊小哥,真的謝謝!今晚要不是你趕的及時,我們真的完了。”
“這都是應該的!要不是看到海上冒煙,只怕我也不知道你們漁船出事。先下船,等到我家裡,好好喝點酒壓壓驚,順便再跟家裡人報個平安。”
“是的!是的!”
陸續從漁船上走下來,渾身溼透的衆人,被海風一吹也覺得有點冷。固定好漁船,莊海洋直接領着衆人,來到自家老屋。坐進客廳,衆人這才徹底安心。
就在此時,莊海洋很快聽到先前扔在家,沒帶身上的手機響起。看到顯得的來電號碼,似乎是個陌生的固定電話,想了想接通道:“你好,那位?”
“你好!你終於接電話了,我是南洲海事救援隊的,你是南XX號漁船的船主莊海洋嗎?”
“是的!請問有什麼事嗎?”
“先前我們看到你的漁船,出現在南XXX號遇險船附近,想問一下具體情況。”
“啊!是這樣啊!很慶幸,我趕的比較及時,所有船員已經被救回來了。你稍等一下,我讓遇險船的船長跟你們通話。先前走的急,沒帶手機,抱歉!”
“沒事!沒事!十六名船員都救回不了?”
“是的!除一名船員受了點傷,其餘船員都平安無事。我讓周船長跟你彙報吧!”
把手機遞給周洋後,莊海洋也沒多說什麼。可聽到莊海洋說出,所有遇險船員成功獲救,海事救援中心的領導跟工作人員,都顯得長長鬆了口氣。
只要人沒事,其它事都好處理。一旦涉及十六名船員出海遇難,那麼相關部門都會受到處理。等周洋接過手機,也受到海事救援部門的嚴肅批評。
原因很簡單,若非他急於出海,也不至於出這樣的事。早就後悔的周洋,現在也很慶幸帶上船的船員都活了下來。如若不然,他這輩子都休想翻身。
而此時的莊海洋,看到渾身溼透的被救船員,也趕忙找來一些浴巾跟毛巾道:“樓上樓下都有洗澡間,你們先去泡個熱水澡,我再給你們找點毯子披上。
好在天氣溫度還好,我再找找有沒有適合穿的衣服。等下我再給你們熬點薑湯怯怯寒,晚飯怕是要晚一點吃。要打電話,等下用我手機打就行!”
“莊小哥,真的麻煩你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人活着,比什麼都強!你們先等着,我去給你們準備浴巾跟毛巾!”
找不出這麼多衣服給衆人穿,莊海洋只能給他們找來毛毯跟浴巾先披上。好在都是男人,也沒什麼好避諱的。要是繼續穿溼衣服,還真有可能感冒發燒呢!
好在莊海洋家裡備了不少毛毯跟浴巾,原本都是爲登島遊客所準備的。更令衆人高興的,還是莊海洋找來不少沒拆封的褲衩,免去衆人掛空檔的尷尬。
甚至有船員好奇道:“莊小哥,你怎麼有這麼多大小碼不一樣的褲衩啊?”
“這些都是爲遊客準備的!我這邊,時不時有遊客過來玩。怕他們褲衩帶的不夠,我就多準備了一下。現在看來,這東西多備點,還真的有備無患啊!”
洗過澡換上新褲衩,再披上浴巾或毛毯,衆人都覺得心情輕鬆了不少。等莊海洋熬了一鍋薑湯,衆人又紛紛道謝,開始拿碗乘薑湯喝了起來。
就在周洋領着侄子周紅傑道謝時,莊海洋卻笑着道:“周師傅,你太客氣了。如果我沒猜錯,你跟你侄子,老家應該是周家凹的吧?”
“是的!小哥怎麼知道?”
“周紅傑,你以前讀書是不是有個外號叫周鼻涕?”
此話一出,周紅傑滿臉通紅道:“啊!你怎麼知道?”
“我是莊海洋,高三一班的!如果我沒記錯,當時你在四班吧?說起來,我們還是同一屆的老同學呢!只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海陲鎮雖然常住人口不少,可鎮中學只有一所。同齡人中,同學的可能性很大。正是看到周紅傑年齡跟自己差不多,莊海洋纔想起他跟自己當年還是同一屆的同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