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馬曉東從花姐身上酣暢淋漓地體驗到了什麼是女人的媚惑,這種感覺讓他很舒爽,但是結束之後,又是一陣重重的空洞,舒爽的裡邊沒有愛的成分,只有發泄,和與柳眉的激情截然相反。馬曉東低着頭,對自己有些厭惡。
“曉東,想啥呢?”花姐貼過身來。”
“花姐,有句話我想和你說。”馬曉東定定神。
“說吧,咱倆都這樣了,還有啥不能說的。”花姐輕聲道。
“花姐,咱兩是做了那種事,如果說第一次我是酒醉糊塗,剛纔我是清醒的,我。”馬曉東頓了頓,看看花姐。
“說吧,姐不喜歡男人吞吞吐吐,把你剛纔的生猛勁拿出來有啥說啥,你剛纔那樣姐都不怪你,還會因爲你說幾句話怪你呀。”花姐笑道。
馬曉東也笑了一下,這就是花姐的一種氣勢,“花姐,我感謝你幫了我很多,但是不管咱兩做了什麼,我只能對你是感謝,但我給不了你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花姐靜靜的愣了一會兒,“曉東,姐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說不會喜歡上姐唄,再說的酸一點就是不會愛上姐唄。”
馬曉東點點頭,“花姐,我心裡只有一個女人就是柳眉。我可以因爲感謝幫你做很多事情,但是我不會像對柳眉那樣對你,你如果覺得我很無賴,是想佔你的便宜,那你想怎麼處罰我都認。”
馬曉東說完,靜靜等着花姐回話。
花姐點了支菸,默默抽了一會兒,長嘆一聲,“行了,姐也沒想從你這得到更多,既然你把話都說明白了,姐也把話說明白,姐在圈裡混了這麼多年,男人見了不少,那些甜言蜜語我根本不信,實話實說反倒好。剛纔的事姐也是願意的,不願意就像黑頭那天一樣,誰也沒法強迫姐。曉東,姐心裡有數,知道自己是什麼分量,男女之間做那事除了情,還有樂,姐就算圖個樂,你知道感謝就好,姐不求你別的,等姐要真有事求到你馬曉東,你能點下頭,出把手,姐就滿意了。”
花姐的話有些心酸,馬曉東聽得心裡一陣不
自在,剛想再說些什麼,花姐一擺手,“行了,別說了,我去洗洗,你接着抽菸吧。”
花姐下牀進了洗浴間,聽着洗浴間裡嘩嘩的水聲,馬曉東沒有慾望,只有複雜的情緒在身體裡迴旋。
手機響了,馬曉東收回思緒,把手機接起來,“曉東,你那邊怎麼樣了,等了一天也沒等到你電話?”是張一凡打來的。
馬曉東看了一眼洗浴間,輕聲說:“沒事了,都結束了。”
“見到柳眉了?”張一凡追問。
“見到了。”馬曉東說。
“你們說什麼了?”張一凡不放心。
“還能說什麼,她在田龍那挺好的,我們結束了。”馬曉東儘量把語調放輕鬆。
“結束了?”張一凡沉默了一會兒,“自從你們走了以後,李雲雪的情緒一直不太好,今天都沒去公司,就在別墅裡呆坐着,我問她話,她也不回答,我覺得你應該趕緊回來,好好和她聊一聊。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們之間就不要再鬧矛盾了,李雲雪還問我,她沒有勸你把柳眉接回來,是不是有點自私?”
馬曉東陷入了沉默,那句鴕鳥的責罵又在他耳邊響起。
“曉東,你怎麼了,我覺得李雲雪不是自私,在這種情況,她說什麼都沒用,對吧?你可別因此對李雲雪有啥意見。”張一凡立刻說。
“一凡,你說的都對,我對李雲雪沒有意見,婁子是我捅的,我怎麼做都是應該的。你告訴李雲雪,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明天就回江城會當面和她解釋。”馬曉東慢慢說道。
“好,那你在秦州注意點,明天我們再聯繫。”張一凡掛掉了電話。
馬曉東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一角,外邊已經是霓虹映照,城市進了黑夜,目光穿過燈光,看着江城的方向,馬曉東心想,李雲雪也會往這邊看嗎?她擔心的應該是美妝多餘自己。
和花姐下樓吃完飯,馬曉東把花姐送到她屋門前,沒有進去,笑笑說:“花姐,我明天還是要回江城,和李總當面把所有的事情講清楚。”
花姐也是一笑,“那姐明天把你送回去。”
“花姐,你要是忙就算了。”馬曉東說。
“不忙,姐說了,姐在那邊也有事,還得取車,明天咱們一起走。”花姐輕輕拍了一下,“放心吧,姐不是粘着你,姐是真有事。”
馬曉東沒有去躲花姐的親暱,“回去睡吧,明天見。”花姐說完進了自己的房間,也沒有挽留馬曉東。
馬曉東站在門前輕輕搖了搖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還是一夜無眠,天色一亮,牀頭的電話就響了,花姐叫馬曉東下樓吃早餐。
馬曉東感到樓下的餐廳,花姐已經等着他了,見到馬曉東笑道,“昨晚睡好了嗎?”
馬曉東搖搖頭,“心裡全是事。”
“慢慢就都忘了。吃吧。”花姐把一塊麪包遞給馬曉東。
馬小東看看沒有食慾。
“吃吧。”花姐嗔道,“你要是因爲柳眉這點事就被打倒了,那花姐就真看不上你了,以後也不會理你了,你要真有本事,就做點事,讓柳眉看看,你馬曉東不是個孬種。”
馬曉東看看花姐,“我說得不對嗎?”花姐問。
馬曉東從花姐手裡把麪包接過來,狼吞虎嚥地吃起來。花姐笑了。
上了高速的時候,馬曉東給張一凡打了一個電話,說他們就要回去了。
張一凡一聽很高興,“曉東,我昨天和李雲雪說,一切都沒事了,你今天就回來,她也很高興,專門從大酒店叫了一個廚子到家裡做飯,都是好菜,給你接風洗塵。李總現在正在廚房和廚師商量菜譜呢。”
“接風洗塵?”馬曉東現在聽到這四個字,覺得那麼古怪,“有什麼風可接的,事情雖然徹底了結,可是他卻把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留在了秦州,而且永遠也帶不回來了,在情感上他已經是一個完敗的士兵,還有什麼可慶賀的。”但是心裡這樣想,嘴上不能這樣說:“一凡,你告訴李雲雪,我謝謝她,我們很快就回去了。”
車子從晨曦中穿過,向着江城的方向疾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