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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邊找到了市場在裡面轉了一圈,才發現這裡是水產批發市場,來這裡的大多是一些商販,真正的消費者來這裡的並不多,當然也有一些住在附近的居民來這裡買水產品。
江邊進了市場,裡面還是很熱鬧,出入的人也是不少。
剛走進市場,一股濃濃的魚腥味立即撲鼻而來,裡面還夾雜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江邊掩了掩鼻子,皺着眉頭走了進去,雖然味道有些難聞,但也不是無法承受。農家種田常常會使用一些人畜糞便,那臭味比這裡的味道更加難聞。
江邊走到一家店面門口,向裡面喊了一聲,“老闆!”
裡面走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呵呵一笑道,“怎麼?小兄弟要買魚?”
中年男子見江邊兩手空空,不像是來買東西的,要麼也是買一兩條自家吃。中年人對於一兩條魚的銷售並不是很熱衷。
江邊搖搖頭,“我是想問一下,你這收野生魚麼?”
中年男子問道,“怎麼,小兄弟有野生魚出售?”
中年男子仔細的看了江邊一眼,覺得江邊這個人不是很靠譜,來這裡賣野生魚的再怎麼也應該是經常在河裡捕魚的,但是江邊長得白白淨淨的,哪裡像經常在河裡面日曬雨淋的樣子?倒想那些拿着幾條養殖魚坑蒙拐騙的小混混。
江邊點點頭,“每天能夠搞到一些野生魚,想找個銷路。”
中年男子搖搖頭,“對不起,我這裡不手散貨。另外這野生魚的生意不好做。搞不好就折在手裡了。你還是到別家看看吧?”
江邊有些失望,又問了一句,“老闆你知道這裡誰收野生魚麼?”
“你自己去問問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中年男子敷衍了一句,便迎向那一個剛剛走進店面的顧客。
江邊悻悻地退了出來,不過第一次的嘗試失敗對江邊沒有造成任何影響,走出這家店面,江邊立即轉向第二家。
第二家的店老闆是個40來歲的婆娘,胖嘟嘟的身材。一見江邊走進店面,兩眼放光,熱情得不得了,好像黃鼠狼看到大母雞一般。
“大兄弟,你要什麼魚,儘管選,儘管挑,要養殖魚有養殖魚,要正宗的野生魚也有,保證絕對的原汁原味的海魚!”
那婆娘沒等江邊開口,又說道,“你看看,這野生魚一個一樣顏色,可不是那些用染料染出來的貨色,你看看一個個活蹦亂跳的樣子,根本不是養殖魚能夠相比的。你看你要多少,我絕對給你最優惠的價格。”
不過當江邊說明來意時,那婆娘當即變了臉色,“你看你這年輕人做的什麼事?你不是來買魚的早說一聲啊!害得我白費脣舌。我們這裡要收就大批量的收,小量的難得費那個力氣。也不是不收小量的,刀魚,小量的我們就收,就算只有一條,你拿過來,我們照收不誤。”
刀魚,江邊手裡倒是有幾條,個頭也不小,但是,那是江邊準備用來做種的,空間裡面的魚雖然長得不錯但是成長的速度比池塘裡或者河裡,卻也快不了多少。
不過要是每天到錢塘江裡去釣的話,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穫。
江邊明知道對方是在故意刁難自己,也沒有生氣,笑道,“行!說不定哪天就弄幾條刀魚過來,不過老闆娘可要給個好價錢!”
那婆娘笑道,“那是自然,只要你能夠弄來刀魚,老孃我給你全市最高價!”
這語氣中卻透出無限的嘲諷出來。
江邊走了沒多遠,那婆娘竟然對着江邊的背影說道,“孃的!窮瘋了!刀魚是你想弄來就弄得來的,你還不如去當公子呢!白瞎了一副好模樣!就幹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情。”
江邊沒聽明白“公子”究竟是什麼意思。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話。不過也沒有想同一個婆娘去計較。
連續兩次碰釘子,讓江邊有些氣餒,這樣問下去,估計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再怎麼問也是這麼回事。自己的量不大,除非每天都是出售那些珍稀魚類,不然別人根本不會看上小量的供應。
江邊沒有想到到了錢塘城,一開頭如此的不順,不過困難不足以讓江邊放棄。與劉慧君的一年之約還有很長的時間,江邊準備在與劉慧君相見之前,要幹出一些名堂來。
想到這個約定,江邊便有些熱血澎湃。剛纔那些煩惱立即拋到了九霄雲外。
不過江邊不打算繼續在這個水產批發市場去碰運氣,而是找一個地方安頓下來。
江邊想了想,打了一個車,在錢江邊找了一個公園,原本想找一個偏僻的地放進入空間,沒想到這偏僻的地方很受歡迎,到哪裡都被別人搶先一步。
一開始,江邊走到一叢碧綠的海桐樹後面,沒想到哪裡有一條長椅,長椅上坐了一男一女,一見江邊走了過來,兩個人似乎慌亂了一會。
江邊一眼瞄了過去,結果發現那女子的頭髮稍有些凌亂,氣喘吁吁,衣服還有一片往上掀起,露出白白髮發地一片。
江邊連忙轉過頭去,逃也似的往另一個角落走去。
背後卻傳來那個男的恨恨地罵道,“神經病!”
江邊飽了一下眼福,也沒有應聲。
第二個地方,還沒有走到樹叢裡去,卻從裡面傳來若有若無的聲音。
江邊一聽那聲音,臉上竟然一紅,腦海裡浮現出那天與劉慧君一起喝鱔血酒的情形來。
好容易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江邊連忙進入空間之中,江邊早就在裡面準備好了睡的地方,還準備了一些食物,至少讓江邊幾天之內衣食無憂。
過了幾個小時,江邊才從裡面出來。
這時候已經到了晚上,錢塘城早已經是燈火通明。
江邊吃飽了睡足了準備到錢江裡去碰一碰運氣。原本江邊選擇到錢塘城來,就是看中了這一條錢江。
錢江兩岸,現在都變成了風光帶,看起來很漂亮,實際上卻並不適宜釣魚。不過對於江邊來說,只要有河在,隨便找個地方,都沒有什麼關係。
走到錢江岸邊的時候,江邊看到一個男子爬在橋上的欄杆上,似乎想從那裡跳下去。
那個位置其實並不是跳江的好地方,因爲有些靠到岸邊,江邊懷疑,從那裡跳下去,跟跳樓沒有多大的區別。反正死因不大可能是淹死,而很可能是摔死。
因爲哪裡雖然是在橋上,但是離江還有一點距離。
農村人不大喜歡見死不救,江邊見此情形連忙走了上去,拍了那人一下。
那人用右手向後甩了甩,頭也不回,說道,“別,別來煩我,哥正忙着呢!”
江邊又將手拉住那人的肩膀。
那人有些煩了,“告訴你別來煩我。”
江邊也怒了,“你好好地,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活着不是有滋有味麼?你要尋死,改天吧!我都在這裡了,你想死也想不了!”
那人嘿的一聲,反轉身來,“誰說我想死了?哥熱愛生活都熱愛死了!你看看,世界這麼美好,爲什麼我要想死呢?你小子壞了哥的好事,你要是不說出點理由來,哥要找你好好賠償一番。”
“哎呀,狗日的,你在這裡假裝跳河,原來是想訛詐啊!”江邊來火了,怒道。
“我說誰訛詐了?我趴在這欄杆上好端端地,幹你什麼事情?倒是你一跑過來不分青紅皁白,一把將我拖了下來,愣是讓我好戲都沒看完!”那人又道。
“你說你不是想尋死?”江邊疑惑道。
“我想尋死?我這個人怕死得很!”那人氣不打一處來,不過看了江邊幾眼,又笑了起來,“沒想到還有你這樣的熱心腸。算了算了,算我倒黴。”
江邊見對方這樣一說,抓了抓腦袋,“不好意思,還以爲你準備尋死呢!不過你在這裡能有什麼好看的?”
“呃!也沒什麼!”那人有些尷尬,“現在像你這麼熱心的人可真不多了!我們認識一下,我叫嚴垣,你叫什麼名字?”
“江邊!”江邊笑道。
江邊這才上下打量了一下嚴垣,個子跟自己差不多,長得倒也帥氣,不過總有一點玩世不恭的神情。
嚴垣將手中的物品飛快的放入袋中,詭異的衝着江邊一笑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看風景麼?”
“我?本來是來釣魚的,沒想到碰到你趴在橋上,以爲是誰想自殺。既然你不是想死,我就走了!”江邊往回走了幾步,將自己放在地上的魚竿與魚簍撿了起來。
嚴垣一見江邊這奇特的竹製魚竿魚簍立即來了興趣,“哎,我對釣魚挺感興趣的。我和你一起去吧?”
江邊點點頭,“沒問題。”
江邊特異釣魚的方式,倒也不怕別人看見,魚簍的神奇,也可以進行控制。
兩個人在江邊找了個地方,江邊上好魚餌,便將魚鉤扔了出去。
“你怎麼還用這麼落後的裝備啊?跟原始社會一樣!我家裡有一根魚竿,從國外買回來的,比你這魚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嚴垣看了江邊的魚竿幾眼,有些詫異的說道。
“你的魚竿,能晚上來釣魚麼?”江邊問道。
嚴垣搖搖頭,“不能,晚上啥都看不見,釣什麼釣。”
“那不就得了,我的能!”江邊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