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風拂動了月色的溫柔。
夏建仁開着曹坤的豪車奔行在街道上,捲起了薇薇的思緒。
這個夏建仁到底是什麼人,能夠俘獲景夢晨的芳心,能夠讓曹坤退避三舍,能夠讓打張子豪臉,警方辦案竟然也要來請他?
這還是景夢晨給自己提起的夏建仁嗎?
“薇薇姐,你再這麼看我,我可要喊非禮了。”夏建仁開着玩笑說道。
薇薇方纔從思緒中驚醒過來,女人味十足的白了一眼夏建仁,說道:“你意思是我用眼神非禮了你唄?”
說完兩個人笑了起來,薇薇說道:“夢晨失蹤之後,我也見過幾次王教授,王教授憔悴了很多。”
提起景夢晨,夏建仁心頭掠過一團陰霾,他嘆了口氣,不過他似乎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所以轉換了話題,正要說話,手機卻響了起來。
薇薇幫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說道:“馬國仁。”
夏建仁點點頭,接通了電話,馬國仁在那邊着急的說道:“你沒事吧?”
“今天不好意思啊,在你的酒吧裡……”
“你小子和我廢什麼話?你呢?”
“準備回家睡覺啊。”
馬國仁聽到夏建仁沒事,鬆了口氣,兩個人又臭屁了幾句,方纔掛斷電話。
被馬國仁的電話一打擾,夏建仁和薇薇兩個人再無交流,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直到薇薇的樓下。
薇薇作爲一個醫生,雖說住不起別墅豪宅,可是在龍城市買一套樓的錢還是有的。
名苑小區,位置相對於有些偏僻,不過,小區裡的各種設施齊全,人員成分也相對簡單,薇薇買這裡主要是考慮到這裡離的醫院近,上班方便。
當然存在這種思想的人不少,所以,這裡經常能看到自己的同事。
車停了,薇薇並沒有直接的下去,而是對滿腹愁思的說道:“跟我上來吧,咱們喝一杯,怎麼樣?”
還是算了吧,這孤男寡女的容易擦槍走火,夏建仁剛要拒絕,薇薇似乎也看穿了他的想法,就微微的笑了一笑,下車之後,扭動腰肢,向夏建仁道了聲再見,然後就上樓去了。
夏建仁把曹坤的車子給扔到市政府門前的廣場上,自己就打車回家了。
第二天中午九點,夏建仁正在辦公室裡上網鬥地主,門就響了。
夏建仁一擡頭,就看到門口站着的是張江齊。
雖然張江齊是張家的人,可是至少目前來看,張江齊並沒有爲難過他,所以他也沒有必要跟誰都甩臉了。
“夏先生,昨晚上說的事情……”
夏建仁起身說道:“協助警方辦案是一個良好市民義不容辭的責任,不過,我想我還應該跟我們老總說一聲,要不然以爲我昨天晚上幹了什麼殺人放火的勾當。”
張江齊咳嗽了兩聲,說道:“夏先生開玩笑了,我已經跟景總說明白了,如果夏先生不介意的話,現在就可以動身了。”
“當然,說實話,我還沒有去過警察局呢?”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出門就看到了李文靜,李文靜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夏建仁和張江齊,卻沒有說話,而是轉身走了。
這丫頭,我又不是洪水猛獸,怎麼見了我就躲啊,真是沒勁了啊。
上了張江齊的車子,最後停的地方卻不是警察局,而是一幢高大上的豪華別墅小區裡。
夏建仁疑惑的看着張江齊,張江齊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大哥家,也就是警察局張局長的家。”
臥槽,沒事把我弄到你家幹嘛,難道不知道你現在的兒媳婦是我原來的女朋友嗎?
而且我昨天剛喝你兒子幹了一架,你總不會給我來個關門打狗,甕中捉鱉吧?
呸,呸,老子怎麼成了狗和鱉了呢?
張江齊閒庭信步的把夏建仁引到了張家。
要不說國內是官本主義呢,當官的就是爽,景天龍那麼大的架勢,宅子都不如張家啊。
進門之後,偌大的一樓客廳裡,就有一箇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這個中年男子,大概也是四十五歲的樣子,衣服考究,身材魁梧,不經意間就透出了一股威嚴,這威嚴是日積月累的沉澱,而不是隨便什麼人就能模仿的。
而且長得和張江齊有幾分相似,夏建仁也不拘謹,淡淡的問道:“張局長,早上好!”
這位就是張江峰,龍城市警察局的局長,平時前呼後擁,阿諛奉承者多,今日見夏建仁在自己面前輕鬆自如,當下心裡也對夏建仁增添了幾分的好感。
張江峰對夏建仁點點頭,示意夏建仁坐在對面,卻沒有說話,而是看了一眼張江齊。
張江齊馬上會意,抽出一支中華,夏建仁也不客氣,他倒要看看這哥兩個有什麼陰謀詭計。
“夏先生,你看看這個。”張江齊把手機拿過來,夏建仁看了看他的手機,上面是竟然是某人的脖頸,而這脖頸上赫然有一排牙印。
夏建仁瞳孔驟聚,心裡一緊,這牙印和寧小溪當初被黑衣人咬傷的傷痕何其的相似。
這是誰呢?誰被咬傷了?張江峰爲什麼不在警察局見我,而是在家呢?
難道是張家的人?
媽的,要是張子豪就阿彌陀佛了。
很顯然不是張子豪,因爲這個脖頸雖然拍攝的很業餘,但是卻扭曲不了纖細柔美的根基,怎麼看也是一個女人。
總不會是張子豪的老媽吧?
張江齊看到夏建仁表情快速的一變,然後若有所思,知道他認識,心裡也就暗喜,他知道大哥不方便直接去問,於是他說道:“夏先生見過這個傷痕?”
我當然見過,我正想找這幾個孫子呢,想不到在你這裡碰到了。
夏建仁又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說道:“張局長,我能問一下,這人是怎麼傷的嗎?”
張江峰眉角一動,看來有譜,這次是他開口了,說道:“夏先生,有把握嗎?”
夏建仁心念一動,問道:“你爲什麼找我?”
張江峰說道:“是魚爺推薦你的。”
呼!夏建仁
從心裡呼了一口氣,這下自己心裡的疑團算是解決了,魚爺啊魚爺,你這是逼着我加入鐵血門啊,爲老不尊,絕對的爲老不尊。
“我可以答應試試,因爲我不確定是不是有把握,畢竟我還沒有見過傷者,但是,如果我一旦治好,我希望張局長答應我一個條件。”夏建仁沉思了片刻說道。
“你想要多少錢?”張江峰嘴角不經意間帶着一種高高在上的笑意。
夏建仁知道這是對方的慣性思維,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道:“我想知道是怎麼受傷的,在哪裡受傷的,我需要真實的還原。”
張江峰沒有想到夏建仁只是提出了這種條件,這條件似乎太簡單了,夏建仁要是開口要錢,哪怕是幾百萬,他也不覺得奇怪,可是他的條件只是這麼簡單,張江峰心裡反而沒有底了。
畢竟這次被襲擊事件太過詭異,太過蹊蹺,有可能涉及到了一宗陳年舊案,這舊案如果被翻出來,那可是真要親命了,但是不答應這小子,他似乎又不會全力的救治。
張江峰在猶豫中又看了一眼張江齊,張江齊馬上說道:“夏先生,你這條件是不是有點太輕了,我們怎麼好意思呢?”
這兩個人的微表情都落到了夏建仁的眼中,看來這件事情並不簡單,要不然這哥兒們兩個怎麼會猶猶豫豫的,難道那黑衣人和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
對於夏建仁來說,有關係纔好,找到了黑衣人,就能找到張棟樑,找到張棟樑說不定就能找到景夢晨。
“因爲這件事情說不定和我關係很大,我只想找到這個歹徒的行蹤,其他的我一概沒有興趣。”
夏建仁這話就說的很明白了,一是我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有內幕,你們肯定不想讓別人知道,二是我只是對傷人的人有興趣,其他的我一概不管。
張江峰和張江齊在社會上,在官場廝混多年,能坐到今天的位置,自然不是一個偶然,又怎麼能聽不出他其中的意思。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張江峰還是說道:“如果夏先生能夠幫忙,我會支付一百萬的,不要拒絕,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這話也很明顯,我不是信不過你的手藝,而是有些信不過你的人,還是現金交易的比較好,這樣我也踏實些。
夏建仁知道這個老狐狸在拿錢堵自己的嘴,當下也不推辭,那可是一百萬啊。
“現在傷者在哪裡?”
“夏先生,請跟我來。”張江峰引着夏建仁上了二樓,而張江齊也緊跟其後,二樓的一間房門被推開,馬上有股藥味傳了出來。
一張粉色的牀上,赫然躺着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女人,這個女人此時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呼吸很微弱,手背上扎着滴點,夏建仁知道,這不過是在延緩女人的衰亡,要不是遇到自己,這女人肯定是死翹翹了。
不過這個女人現在已經一腳邁進了鬼門關,看上去依然有了一些死氣,那張精緻的臉蛋讓人不由的生出一陣憐惜。
張江峰嘆了口氣,說道:“這是我的女兒,希望夏先生能夠救救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