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仁正準備和夏建仁閒聊,卻聽到酒吧裡傳來了爭執的聲音,回頭一看,鬧事的人正是這幾天在他酒吧賣藥丸的雜毛,這幾個雜毛打着霍彥剛的旗號。
雖然他很看不慣,可是卻不敢得罪霍彥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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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了霍彥剛相當於得罪了鐵血門,這裡可是鐵血門的勢力範圍。
不要說馬國仁懦弱,有時候光憑拳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馬國仁分開了吃瓜觀衆,看到了幾個頭頂五顏六色的雜毛,正圍着一個穿着暴露的姑娘,而這個姑娘顯然是吃了藥,搖頭晃腦,神志不清。
而姑娘的旁邊是一個帶着眼鏡,滿臉驚慌的小夥子,正努力的抱着姑娘,而帶着懼意的看着幾個雜毛,似乎想說幾句狠話,可是卻說不上來。
馬國仁開酒吧這麼長時間了,怎麼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肯定是姑娘被這幾個圖謀不軌的雜毛下了藥,而這個小夥子看上去應該是這姑娘的男朋友。
一個帶着耳環的雜毛,挑釁的說道:“哎呦,還有護花使者呢,沒看出來。”
“就是不知道這位大使毛長全了沒有?”他的話一出,周圍的幾個同類都是一陣的鬨笑。
那小夥子臉色青一陣,紅一陣,而懷中的姑娘似乎要從他的懷中掙扎出來了,他又不得不抱緊,說道:“你……你們,在過來,我就報警了。”
幾個雜毛聽說他要報警,都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報警?你報警告我們什麼?”
小夥子據理力爭的說道:“你給她吃了什麼,你們心裡有數。”
“瞧瞧,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我就是請她喝了一杯飲料而已。”
“這年頭難道連請人喝飲料都是違法的嗎?”
衆人又是一陣的鬨笑。
小夥子走上前幾步,說道:“讓開,我現在要走了。”
“走?你剛纔污衊誹謗了我們,現在說走就走?”幾個雜毛連連起鬨。
小夥子神色激動的說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幾個雜毛就笑的很盪漾,說道:“要不給我們十萬了事,要不讓這女人陪陪我們。”
“你……”小夥子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這小夥子旁邊還有幾個一起來的學生,可是都遠遠的站着,不知所措。
馬國仁知道自己不能不出面了,就走到了一個紅雜毛的面前,說道:“鳥哥,何必跟一個小孩子較勁呢。”
其實這個紅雜毛也就是十幾歲,馬國仁把小夥子說成是小孩子,那也是爲了給紅雜毛面子。
誰知道紅雜毛卻不領情,說道:“你他媽的是誰,還想不想開酒吧了,你知道我大哥是誰?”
馬國仁當年在學校也是霸王一樣的人物,要不是因爲以後還要做生意,這下就得動手,可是爲了生意,他還是得忍一下,說道:“誰不知道鳥哥的大哥是刀龍哥。”
紅雜毛得意洋洋的一把推在了馬國仁的胸口,叫囂的說道:“知道我大哥是誰,就他媽的別廢話,滾開點,壞了老子的興趣。”
馬國仁強忍着怒氣,還要說話,這時候就聽
身後有個懶洋洋的聲音,說道:“聽說這位是刀龍哥的手下,幸會,幸會。”
說話的人正是夏建仁。
夏建仁兩步走到了紅雜毛的面前,說道:“刀龍哥的手下就是威風。”
此時,酒吧裡的人都發現了這裡出現了狀況,膽大的圍觀,膽小的已經開始朝外邊溜去了。
紅雜毛看了一眼夏建仁,眼睛長在腦頂上說道:“你他媽的是什麼人?”
夏建仁卻沒有看紅雜毛,而是看着自己的手,說道:“鳥哥,咱們換一個地方談談?”
紅雜毛撇撇嘴,說道:“好呀,老子還他媽的怕你?”
馬國仁不想夏建仁把這件事情攬在身上,夏建仁是個什麼人,他可是知道的,大學四年別說打架了,就連跟別人紅臉的時候都很小。
雖說這些日子不知道爲什麼跟鐵血門混的很近,可是這種玩命的事情,他還是對夏建仁很不放心。
夏建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沒事的。”
紅雜毛要出去談事,幾個小弟自然是跟在其後,可是還沒有走幾步,卻好像看到了親爹一樣,熱情的喊道:“刀龍哥,有人搞事情。”
刀龍霍彥剛其實現在出現在這裡很是偶然,他不過是聽說這裡開了一間新的酒吧,就跟胡心兩個人過來看看,誰知道剛進門就聽到有人叫他。
他認出了紅雜毛,當然也看到了紅雜毛身旁的夏建仁。
眉頭一皺,皺成了川字,紅雜毛完全沒有搞明白此時的狀況,還在挑撥的說道:“刀龍哥,這小子完全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我正準備出去教訓教訓他。”
夏建仁還沒有說話,馬國仁就準備解釋一下,在這裡做買賣,得罪了鐵血門,可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刀龍霍彥剛厭惡的看了一眼紅雜毛,然後問夏建仁說道:“仁哥什麼事情?”
夏建仁說道:“我看到你的兄弟正在酒吧裡賣藥丸,聽說鐵血門不賣毒品,我就想,這些傢伙肯定不是刀龍哥的人,正準備把他們帶到警察局去報案的。”
紅雜毛還囂張的說道:“媽的,你他媽的是不是秀逗了,去警察局?你還真是腦洞大開啊。”
刀龍霍彥剛忽然冷聲的說道:“道歉!”
紅雜毛更加得意的說道:“聽到沒有,我大哥大人有大量,讓你道歉,你聽到了沒有?”
刀龍一巴掌打在紅雜毛的臉上,紅雜毛被打的轉了一圈,驚訝而畏懼的看着刀龍霍彥剛,說道:“大哥……”
“我說你給仁哥道歉!”
紅雜毛覺得自己整個人有種懵逼的感覺,說道:“大哥……”
刀龍的手又一次的打在了他的臉上,紅雜毛這才認清了形式,對着夏建仁說道:“仁哥,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夏建仁無所謂的聳聳肩膀,說道:“鳥哥是吧?你和鳥叔什麼關係啊?”
紅雜毛不知道夏建仁爲什麼這麼問,就說道:“沒有……沒有關係。”
夏建仁說道:“不能吧,也許你很崇拜鳥叔。”
紅雜毛說道:“是,是。”其實他也是純屬敷衍,誰知道夏建仁說道:“既然都這關係了,那你不介意跳一下騎馬舞吧?”
“什麼?”紅雜毛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難道讓我再說一遍。”
刀龍霍彥剛咬着牙,說道:“跳!”
紅雜毛臉都抽抽了,哭喪着臉,在地上開始扭起來。
周圍的人想笑不敢笑,都憋紅了臉,當然霍彥剛的臉是鐵青的。
這紅雜毛哪裡是跳騎馬舞,簡直就是一隻猴子在瞎蹦躂,屁股扭來扭去,兩隻胳膊隨便的在空中揮舞,這要真騎的是馬,肯定得被馬摔個狗啃泥不可。
胡心此時柔媚的說道:“好啦,好啦,還是回去和鳥叔好好學習學習吧。”
紅雜毛一臉苦逼的看着夏建仁,夏建仁說道:“既然有人看不下去了,你就趕快滾吧。”
紅雜毛如蒙大赦,逃也似的連滾帶爬的跑了。
刀龍霍彥剛之所以忍氣吞聲,不是因爲他害怕了夏建仁,而是因爲他知道現在夏建仁就代表着魚爺,要是動了夏建仁,魚爺那裡肯定不好矇混,何況,現在他的力量還不足以推翻魚爺。
所以他得忍。
當然,他也會更加的憎恨厭惡夏建仁。
夏建仁也明白這其中的關鍵和刀龍霍彥剛的心理。
“謝謝刀龍哥伸張正義,我請刀龍哥喝一杯怎麼樣?”夏建仁依然懶洋洋的說道。
刀龍霍彥剛冷哼了一聲,此時他哪裡還會有喝酒的興趣,連在這裡呆一分鐘都覺得渾身難受,於是他就哼了一句,和胡心走了。
馬國仁等刀龍霍彥剛走了,拍了他一下,裝出崇拜的神色說道:“仁哥果然了得,連刀龍這種存在都讓你三分啊。”
“去你的。”夏建仁也回擊了馬國仁一下,說道。
兩個人正準備繼續營業的時候,身後有個人說道:“仁哥,我要跟你。”
夏建仁回頭一看,正是剛纔的那個受氣的小夥子。
小夥子臉上寫滿了真誠惶恐緊張的神色,幾乎是懇求的說道。
夏建仁淡淡的說道:“回去該上班上班,該上學上學,龍城市沒有黑社會,你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
小夥子忽然給夏建仁跪下,這一舉動馬上又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夏建仁暗歎一聲,只好先把他扶起來,說道:“我真的不是混江湖的,我只不過是景氏集團的一個保安而已。”
小夥子依然堅持。
馬國仁只好把小夥子帶到了辦公室裡。
這下安靜了許多,小夥子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仁哥,我知道我沒有什麼用,可是我想跟你。”
“你叫什麼名字?”
“唐龍。”
“你女朋友呢?”
“她不是我的女友,只是我的一個同學,我已經把她送到醫院了,現在有同學在看着他。”
夏建仁給他一支菸,唐龍猶豫了一下,這才接過來,給夏建仁點上,然後才急着說道:“仁哥,我能看得出,你是一個好人,我真的想跟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