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黛會所位於一條相對寂靜的街道上,這個會所實行的會員制,對會員談不上苛刻,不過就都是和龍氏集團的家族成員,會所不是以營利爲目的,只是給龍氏集團的家族成員在談事情的時候,提供一個安全的場合。
黃麗這個有着母老虎之稱的狠辣女人提出在這個地方見李文靜,其目的如何誰也猜不透十分,在夏建仁看來,黃麗要想對付李文靜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面,雖說李文靜是景氏集團的人事部部長,可是說到底不過是一個打工仔,龍氏集團要想對付景天龍大概需要費點周章,可是要對付這麼一個李文靜,就顯得有些讓人捉摸不透,還沒有到會所,就透着詭異的氣氛。
不過,夏建仁自然不會打退堂鼓,不說剛從李文靜的身上下來,就算沒有這麼一檔子事,夏建仁也不會眼看着李文靜一個弱女子單刀赴會。
在去的路上,李文靜越發的緊張,從車上下來,兩隻手就緊緊的抓着夏建仁,似乎是生怕夏建仁跑了一樣,夏建仁寬慰的笑了笑,當然沒有做出把李文靜推開的這種大煞風景的舉動。
“你說,她要是想對付我的話,也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李文靜忽然說道,看來這個聰明的女人似乎也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夏建仁風輕雲淡的說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就算有,我也分分鐘滅了她,大不了我委屈一下,把她推倒算了。”
李文靜說道:“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啊。”
兩個人說着已經走到了蘭黛會所的門前,蘭黛會所從外邊看起來並不惹眼,可是當你進去的時候,才知道,這裡面是怎樣的富麗堂皇。
早就有人等在門口,等在門口的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人,這個中年人嘴角帶着笑意,這抹笑意無論如何都看不出有什麼玄機,他不留痕跡的看了一眼夏建仁,對李文靜說道:“是李文靜李小姐嗎?”
李文靜點點頭,挽着夏建仁的雙手緊了緊,那中年人甚至都沒有問夏建仁,就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裡面果然大氣磅礴,中年人領着夏建仁左拐右轉,終於把夏建仁和李文靜領進了一間房間裡,這房間燈光照的格外亮堂,主色調是暗色,讓人有種壓抑的感覺,夏建仁一進去就看到了真皮沙發上坐着的女人。
這個女人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樣子,一身緊身的黑色皮衣,翹着腿,輕輕的顫着,好整以暇中透着狠辣之色,她臉部的線條過於剛硬,一雙眸子透出寒光,使得她本來也能算得上漂亮的臉顯得英氣勃勃,完全沒有女人應該有的嬌媚。
這樣的女人註定會成爲一個佼佼者,雖說現在還是男權的天下,但是卻也不妨礙一些女人的成功上位,她不過是比上邊比男人多了兩團肉,而下邊比男人又少了點東西而已,除此之外,她自己都覺得絕大部分的男人在她的眼
裡,只不過是發泄的工具而已,畢竟她還是需要男人的這點東西來充實一下自己的夜晚的生活。
她之所以嫁給關強,那是因爲關強作爲一個男人在這方面有着超常的天賦,不需要藥丸就可以讓她達到一定的高度,而且作爲一個控制慾極強的女人,是不允許自己的男人分享給別的女人的,所以她不介意嫁給他。
說是嫁給他,不如是娶了他,不管是嫁是娶,最終的決定權都在黃麗手上,她自然也不會介意在玩膩了之後,一腳蹬開這個男人,然後再尋找下一個猛男。
隨便扔給他一個副總職位也不過是不像讓自己的寵物太過寒酸,這畢竟也影響了主人的形象,他這個副總除了每天在牀上奉承她之外,毫無作用,完全是一個擺設。
誰說男人就不能做花瓶?
這是黃麗的理論,也許也是上位女人的共同觀點。
而現在黃麗的這個花瓶一臉苦逼的跪在一旁,垂着頭,一動不動,偶爾會擡起頭來看一看黃麗,黃麗閉目養神,不理不睬,這是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殺氣,讓關強膽戰心驚,不可遏制。
關強的旁邊還跪着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許美夕,大概是之前就被賞了幾個大耳刮子,一張粉嫩的臉龐赫然有幾道紅印子,幾滴眼淚在眼中打轉,卻不敢掉下,強自忍耐着。
黃麗的身後的人就是海虎,這個看上去不過一米六的精壯男人,在楚海口中不愛財不貪色,甚至不抽菸不喝酒的男人,如同雕塑一樣,眼觀鼻,鼻觀心,站的一本正經。
他是唯一一個跟在黃麗身邊,沒有被黃麗推倒的超強所在,黃麗不是沒有這份心思,可是最終還是忍下來,因爲誰都不知道,其實他是一個太監,心裡不正常,是一個發起飆來,連自己都害怕的人。
黃麗斜睨了一眼李文靜和夏建仁,目光更是大膽的在夏建仁的身上打量幾番,最終用鞋尖挑起了許美夕尖尖的下巴,說道:“她就是你說的李文靜?”
許美夕對於這種侮辱不敢反抗,只是微微偏偏頭,用餘光快速的飄了一眼李文靜,怯怯的說道:“就是。”
黃麗這才扭過頭來,對李文靜說道:“我聽說是你做的手腳?”
李文靜本能的想要抵賴,黃麗說道:“不要否認,那個咖啡館的服務生在被我扔進河裡之前說出了你。”
李文靜一聽猛然擡頭,聲音幾乎顫抖的說道:“你把他怎麼樣了?”
黃麗點了一支菸,她點菸的動作談不上優雅,倒是像極了電影上的洪興十三妹。
“你現在應該更多的考慮考慮你。”黃麗在李文靜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嘖嘖有聲,說道,“現在龍城市漂亮的女人越來越多,讓人眼花繚亂,我不介意把你扒光扔進影視城裡,有不少的導演老闆喜歡玩弄你這種女人的。”
李文靜想要罵幾句無恥,可是她終於
還是意識到了自己和這個分明帶着黑道大姐標籤的女人有太多的差距,於是她下意識的看了看夏建仁。
看到了夏建仁沉靜、篤定,令人心安的眼神,才鎮定了一下,說道:“你把我叫這裡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黃麗陰測測的一笑,說道:“看得出你是一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坐到景氏集團人事部部長的位置上,你和許美夕這女人之間有什麼恩怨我不管,我沒有那閒工夫,不過,你現在把我的男人都捲進去了,我當然得討點說法,都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你這麼做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
李文靜說道:“對不起,我真的是一時鬼迷心竅,再說,我的計劃也沒有完成。”
黃麗臉色忽然更加的寒冷,說道:“你的計劃和我沒有一點關係,今天我之所以把你叫到這裡來,我就是要告訴你,我就是要明着欺負你,好出口惡氣。”
似乎是受不了了此時的壓力,關強幾乎帶着哭腔,說道:“麗麗,這不關我的事,真的,我也是受害者,請你相信我。”
關強其實也真是有苦說不出,伺候這位姑奶奶,看似風光無限,實在倒黴透頂,且不說她所欲無度,但就說她骨子裡就喜歡玩弄男人的心理以及因此而產生的各種花樣玩法,幾乎折磨的關強筋疲力盡,戰戰兢兢,這是一個變態的女人。
黃麗忽然站起來,一腳踢在了關強那張小白臉上,看得出這一腳根本沒有半點的夫妻情分,關強就踢得仰身滾倒,反轉在地,嚇得一旁的許美夕兩排貝齒都要打架了。
“行了,美女,不要演戲了,你找李文靜八成不只是爲了這麼點JB小事吧?”夏建仁忽然插口說道。
他此話一出,黃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火花四射,倒不是那種曖昧的火花,是帶着殺氣的火花。
兩個人好像都沒有那種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忍,風平浪靜的覺悟,反而任由身上的殺氣彌散開來,這種無形的殺氣在空中廝殺,竟然在極短時間內,生生的把房間裡的溫度降低了好幾度。
夏建仁雖然身處龍潭虎穴,可是沒有一點的身居客場的覺悟,眼神充滿了挑釁意味,開口說道:“別浪費大家時間,江湖事還講究個江湖斷,李文靜是我的女人,你想要動我的女人,不管你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你,何況你不過是一個女人,沒長JB的玩意,有什麼可囂張的,在龍城市你還想一手遮天?”
夏建仁的話太毒,句句直指黃麗的逆鱗,從小到大,她最厭惡的就是別人說她是女人,這個處處要把男人比下去的女人卻因爲自己比男人少了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一直耿耿於懷。
這倒不是因爲她有多變態,而是強勢的母親和孱弱的父親潛移默化的結果。
果然聽到了夏建仁的話,黃麗幾乎是搓着後槽牙,說道:“今天你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