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您爲苗舞守墓一年。”
老苗頭直直的開口,沒有多餘的話。
聞言,南宮瑾十足愣了愣,隨即狂妄的挑眉,“你有沒有搞錯?十年了,你讓我爲她守墓?憑什麼?”
“我知道這事爲難您了。”老苗頭嘆了一口氣道,“最近我們寨子經常出事,周邊也動亂不堪,我想把苗舞的墓遷回寨子,讓她能安心入祠堂。”
“寨子出事和周邊動亂和苗舞有關?”南宮瑾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音線森冷,“你別跟我說是什麼苗舞的冤魂作祟。”
老苗頭沒立馬答話,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我們古巫一族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禁忌,您最好還是不知道知道的好。而且那片荒山政府馬上就要開發了,如果不把她的墓地遷走,那麼苗舞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這還不簡單?想遷遷回去就完了,這事跟我有關係嗎?當初你的孫子做出那麼喪盡天良的事,這事都幫你扛了,格外還拿了那麼多錢給你,你現在還來威脅我,你們古巫一族可真夠高尚。”
南宮瑾的眼眸冷到了極致,包含了不屑。
“我知道是我不好。”老苗頭也不辯解,態度倒是十分誠懇的道,“但我們古巫有古巫的規定,苗舞想要遷墳,入祠堂,必須得有男人爲她守墓一年。你知道的,她未婚先孕,已經是犯了族中大忌,更何況還胎死腹中。必須得這個孩子的父親爲她守墓一年,祖宗才能讓她遷墳,入祠。”
“呲……”南宮瑾不恥的恥笑出聲,“孩子的父親不是你的親孫子嗎?你找個冒牌的不怕祖宗怪罪嗎?”
說完以後南宮瑾頓了頓,接着又開口道,“再說苗舞這是我已經爲她背的夠多了,再背下去就超出我能力範圍了,爲她守墓之事恕我不能答應。”
“我知道。”老苗頭點了點頭,“我們自然不敢欺瞞祖宗,所以,您只是名義上爲他守墓,實際上還是我那個不孝之孫,所以只是借您一個名義而已。”
南宮瑾的臉冷了下來,“我的名義很矜貴的,你借的起嗎?”
老苗頭面露難色,“瑾爺,如果您實在不借的話,那我也只有來硬的了。”
“對我下蠱?”南宮瑾冷冷的挑起了眉,“你別忘了當初你以血爲盟,用你們古巫最神聖的誓言發誓不會對我南宮家的人用蠱,且是永生永世。”
“是。”老苗頭點點頭,“可當初的誓言並不包括你未來的太太。”
“呵。”南宮瑾面色一冷,“你可真會鑽空子,既然只是要一個名義,隨便找個男人不就行了。”
“可是當初這件事是您扛下來的,寨子裡所有的人都知道。”
“按你的意思是你寧肯威脅我,也要保你的孫子?”
老苗頭低下了頭,當年那事確實是一件家醜,現在來說依舊是家醜,所以他肯定是要保自己家裡的人。
“我沒有辦法。”老苗頭聲音染上了幾分蒼涼,“我希望瑾爺能答應,一年而已,很快就能過去,算是您爲苗舞,爲我苗家做的最後的事情。”
“老子憑什麼!”南宮瑾陡然就怒了,一雙桃花眼底瞬間就噴出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