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柔終於鬆開了手，讓餘慕洋說話。
餘慕洋這會兒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爲什麼在她面前演戲……
這問題問得他十分懵逼，畢竟他追着小媳婦跑，也不是一兩天了，甚至不是一兩年，難不成，他的小媳婦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喜歡她，喜歡到刻進骨子裡？
餘慕洋張了張嘴，喉嚨有些梗住，厚臉皮習慣的他，一下子要正經的表白，忽然說不出話來。
“你喜歡我嗎？”
沒等餘慕洋想好怎麼開口，祁柔已經主動問道。
這問題誰受得了。
餘慕洋毫不猶豫的點頭，正要再說什麼，就見祁柔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像是很滿意他的答案，“嗯”了一聲，然後開口道：“我還以爲是自己猜錯了。”
餘慕洋：“……”
所以，她知道他喜歡她之後，是這種反應？
毫無驚喜，只擔心是不是自己猜錯了。
餘慕洋已經開始懷疑，他這麼多年是不是都在單相思，他的小媳婦心裡，其實一點都沒有他。
餘慕洋的心微微下沉，眼眸裡的光也暗了下來。
扭頭看向祁柔，發現祁柔也在看他。
四目相對，她忽然彎了彎眉眼，笑了，伸手一隻手，摸上他的臉：“我也喜歡你。”
從跟他打賭開始，她就希望他贏。
知道他考出好成績時，她雖然驚訝，心裡的高興卻大於被欺騙的憤怒。
聽見甄選說他壞話的時候，她幾乎來不及思考，就上去替他出頭，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拉着他就走。
還有……聽見有女生說喜歡他，她心裡酸酸的，像吃了顆檸檬。
她想，這應該就是喜歡。
餘慕洋：“……”
從地獄到天堂，正常人需要多久？餘慕洋只要一秒。
他伸手抓住了祁柔放在他臉上的那隻手，不敢置信的問：“你剛纔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喜歡你，不知道什麼開始，但是應該喜歡很久了。”祁柔做事謹慎，沒有把握的事情，她不會貿然的說。
她既然說了，就是已經很確定自己的心意。
她喜歡餘慕洋，不管他是學渣還是學霸，她喜歡的，就是眼前這個喜歡在她面前耍賴，從來沒有個正經樣兒的男生。
祁柔頓了頓，又補充道：“但是我還是有點生氣，你一直裝成績不好騙我，而且如果你成績這麼好，爲什麼餘叔叔會不待見你……唔！”
祁柔的嘴，被餘慕洋捂住了：“今天只聊我們，不聊其他人。”
有一個女兒控的爹，他沒法解釋自己從小被趕出家門的理由，是要去拐別人家的女兒。
“隱瞞自己成績的事情，是我的錯。”餘慕洋慎重的思考片刻，捂住祁柔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打了一下。
“你做什麼！”祁柔被他嚇了一跳，看見餘慕洋完美無缺的俊臉，印上了紅痕，她眉心皺了起來。
“我就是隨口說說，沒說要揍你。”
“那你現在氣消了嗎？”餘慕洋握着她的手，捨不得放，索性繼續握着，把玩着她蔥白的手指頭，有些耍無賴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