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爲自己爭取機會的權力,他沒有權利阻攔,給不給機會是他的事,喜歡就主動,不喜歡就明確拒絕不要耽誤人。如果薇薇也像她這樣,多好。
第二次被拒絕,蘇琅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也是個要自尊的人,這樣的拒絕不可能還要第三次,所以,她在心裡遺憾地嘆着氣,失落感不是一般的濃。
“確實要對眼。但有時候對眼的鞋子也不一定合腳,還是要換一雙來試不是嗎?其實買鞋也是要看緣分,找到閤眼又十分合腳的鞋子並不容易,有些鞋子剛開始看的時候並不入眼,但時間一久再回去看,覺得這雙鞋子其實還不錯,這麼一來就有了試鞋的機會,你說對嗎?”
沈暮年不否認她說的並無道理,就好像一男一女,剛開始時不對眼,時間久了會在某一天覺得其實挺好。
“或許你說的對,就像你跟付先生。”他又巧妙地將話題繞開。
蘇琅失笑,不得不佩服他的機智,也越來越欣賞他。
掛了電話,沈暮年正打算換衣服,被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屏幕亮起,是蘇薇的來電,他盯着因爲震動而在慢慢挪了位置的手機,上面的名字令他繃緊下顎。
他以爲她永遠不會再找她,沒想到還會。
“喂。”接通後他不自覺邁開雙腿走到落地窗前。
電話被接通前,蘇薇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開場白爲好,但接通後,她只能胡亂找一個開場白,“沈先生,很抱歉打電話打擾到你,我想問一下關於我哥的事。”上次答應媽打電話給他問問,但她一直沒打。
聽完這樣的開場白,沈暮年自嘲的無聲笑了,他還在期待什麼。
“什麼事。”
“我哥回來是不是因爲你?”蘇薇問得很直白。
“什麼意思。”
“是這樣,我們家沒人告訴我哥我媽受傷的事情,後面我哥打電話回來說我媽受傷了都不跟他說,他就很生氣要回來,如果他不知道這件事,就不會回來,不回來就不會出事,我哥接觸的業務基本是國外客戶,國內他不用管,所以他會知道我媽受傷這件事只能通過朋友。”
“所以你就懷疑是我告訴他的,害他死在飛機上。”沈暮年直接給她下定論。
“沒有。我只是想求證一件事。”雖然跟他之間僵化,但她是相信他爲人的,嘴碎八卦這些詞並不適合用在他身上。
“什麼事。”沈暮年微眯眼,“有人誤導你們認爲是我告訴景軒,然後飛機正巧失事,間接促成目的。”
“你相信是間接嗎?”蘇薇不意外他這麼快想到這個可能性,但並不認同他的說法。
“我相信就見鬼了。”他冷嘲一聲。
見鬼也是你的事。蘇薇暗自嘀咕一聲,“謝謝沈先生,我掛了。”
沈暮年紳士地等她掛了之後才掛電話,電話一掛,蘇薇來電說的話就被他拋諸腦後,仿似她說的話根本不算回事,但發現一件事,蘇薇比他想象中的要敏銳。
蘇薇放下手機,心裡己經確定容豐有意要對付蘇氏,只是她不確定的是,是容老爺容夫人的意思還豐步容的意思,換另一個角度想,他們是一家人,誰的意思有差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