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不勝酒力的蘇薇喝了兩三罐冰啤酒就被蘇琅給放倒趴在茶几上了,蘇琅還好端端的坐在她對面,夾着香菸的手支於額頭上,微眯着眼看趴在茶几上傻笑着的她,一手還拿着喝剩的半瓶冰啤酒。
“薇薇,你給姐透句實話,你真不愛沈暮年了?”都說酒後吐真言,她就來試試這話是真是假。
“沈暮年?”蘇薇醉眼迷離望向蘇琅,眼前的人影晃啊晃就是定不住,“你搖來搖去幹什麼?晃得我眼暈……”
蘇琅知道她喝醉了,對她的話感到啼笑皆非,伸手去戳了下她眉心,“我問你話呢,還愛不愛沈暮年?”
蘇薇閉了閉眼,很認真地想,想得用力了還蹙蹙眉,“沈暮年是誰?他是誰……”說完喝一口啤酒。
“你前夫。”蘇琅翻了翻白眼,張嘴吸了口煙,朝她的方向緩緩吞,動手將手機的錄音功能打開放在一邊。
“我前夫啊……”蘇薇貌似想到是誰了,將手裡的啤酒罐輕輕一推,身體往後倒躺在了毛茸茸的波斯地毯上,傻呵呵地笑起來,“我前夫,蠢蛋,渣男,不要臉,他叫沈暮年,可是我比他更蠢,無藥可救的一直愛着他,一直愛……愛到失去自我,他就是我的全世界,全世界人那麼多人我只看到他,別人都是透明的……我爲什麼要遇見他?啊?爲什麼?”說着說突然哭了起來。
蘇琅靜靜的聽着,其實並不能體會那是種什麼樣的感覺,只知道喜歡一個人的心甜甜的,不被喜歡的人喜歡心是酸酸的。
“那現在呢?”
蘇薇哭着掙扎坐起來,搖搖晃晃的坐不穩,最後趴在地毯上,傷心得像被狠抽一頓的孩子。
“不談感情了行不行?都是庸人自擾,一個人就很好。”吸吸鼻子,朝蘇琅伸手,“姐,我要紙巾。”
蘇琅抽了兩張給她,“一個人這麼好,你跟豐步容在一起幹什麼。”
蘇薇用力噴鼻涕,將紙巾往旁邊一扔,頭昏昏的又躺下去閉起眼,“我是要查他纔在一起的……頭好暈,姐,我要睡覺了……”
查豐步容?蘇琅想聽的不是這個,但是卻意外聽到不知道的秘密,瞬間愣住,轉眼去看己經閉眼的蘇薇,慢半拍的爬過去用力搖她,“你查他什麼?薇薇?”
“幹嘛啦,我要睡覺!”蘇薇皺起眉頭,本來就頭暈,被她這麼用力搖暈得更厲害,還有點想吐。
“你查他什麼?”蘇琅可不管她難不難受。
“看他是不是鱷魚……嘔……”
蘇薇話一說完就開始吐,將沈暮年家貴得要命的波斯地毯吐得臭氣熏天,幸好蘇琅反應快沒被吐到,但是卻要伺候她,等她吐得差不多了扶她去客房休息,她也跟着躺下去。
“酒量這麼差,真不知道怎麼跟客戶談生意的……”蘇琅咕噥着睡去。
……
隔天早上,沈暮年的生物鐘醒了,忍着宿醉的頭痛走出房間找水喝,結果在客廳聞到很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