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聲音裡的睏意，蘇薇深感抱歉，但又實在忍不住，否則她不用睡覺了。
“對不起，吵醒你……”
“沒關係。凌晨給我打電話，睡不着想我給你暖被窩嗎？”周琛的睏意己經淡去，調戲起她來。
蘇薇沒心情理會他不正經的話，聲音透着嚴肅道，“周琛，你知道沈氏和蘇氏被淩氏對付吧？”
“不知道。”周琛道，“沒有新聞報道過，你也沒跟我說過蘇氏的情況。最近一直在追查方媛後面那個人。”
“查到沒有？”蘇薇隨口問。
“查到凌海峰。”
“凌海峰？”蘇薇話裡有些淡嘲，“你真認爲是玲玲的爸爸凌海峰乾的？”
“當然不是。”周琛聽出她話裡帶着情緒，“我不會冤枉好人，你放心。”
“那你查到是誰沒有？”
“……”
“不說話代表有對不對？你知道就是你媽周青青乾的，玲玲的弟弟也是她綁架走用來威脅凌伯父的，沈暮年兒子之前被拐走也是她乾的！你都知道是不是？”
“你說什麼？”周琛的眼神從驚震之後到冰冷，“你懷疑我？”
“不然呢？你敢說你不知道嗎？”蘇薇冷聲問。
周琛的回答是直接撂電話，然後下牀換衣服，拿了手機車鑰匙就出門。
被撂了電話的蘇薇沒有再打回去給周琛，生氣地捏着手機呆坐在沙發裡。
周琛開着車來到豐家門前停下，打電話給蘇薇。
蘇薇此時己經走出書房準備上三樓回房間睡覺，手機鈴聲響嚇了她一跳，怕吵到家人休息很快接通。
“現在出來，否則我就進去了。”周琛的聲音裡隱着冷氣，“加件薄外套，溫度有些涼。”
蘇薇又被掛了電話，她瞪着手機一肚子氣，怕他真跑進來，她只好回房間換衣服輕手輕腳下樓走出去。
周琛就站在小鐵門一側靠牆而立，聽到開鐵門的聲音，待蘇薇一出來便伸手拉她，然後拉她到副駕駛座，半推半扶她坐進去。
周琛上車後並沒有開走，而是看着她，“你懷疑我，像販毒案的時候一樣。”
“沒有。我只是生氣，你知道卻不告訴我。”蘇薇淡道。
“我不知道。”周琛道，“在你沒跟我說之前我不知道。我只是有過懷疑，但並不想相信是真的。”
“你是檢察官，是正義的代表，所有有可能因素都應該被證據反駁或確定，你不想相信是因爲她是你媽，你可能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她，所以當懷疑的時候你在猶豫在退縮，我說的對嗎？”蘇薇說完雙眼逼視着他。
周琛的眼神不閃不躲，坦白承認，“對。”
“那你還抓了你爸你繼母，你怎麼不退縮不猶豫？到了周青青這裡就退縮猶豫，就因爲她是你親媽？”
“薇薇，你不要激動，我會給你給所有人一個公道，不會亂抓人，如果我媽真犯了罪，我同樣不會手軟，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所以請你放心。”周琛伸手想抱一下她，被她躲開。
蘇薇推開車門下車，頭也沒回進了豐家大門。
周琛沒攔她，確定她關好門之後，寒着俊臉驅車離開，前往上千公里之外的涼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