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說得對,奶奶心裡時刻惦記着她,就希望她過得好,好到完全不計較周家對他們家的所作所爲,更是放下對周琛的偏見。
在這想得太多的一刻,蘇薇突然希望奶奶做回那個偏心沈暮年的奶奶,人老了隨心所欲是最好的生活狀態,都已經操勞了大半輩子,沒必要晚年還爲了晚輩的事情憂心如焚,她的心縱然感受到疼愛,卻也心疼奶奶老了老了還不能安逸,只怪她的破事太多,每每想瞞卻總瞞不過。
蘇薇離開蘇老太太房間後,馬上打電話找周筱,想問問她現在在哪裡,然後想跟她見個面,但是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電話打不通,她現在要不要先向法院提起訴訟告週二夫人,不管孩子是誰的,週二夫人都己經犯了罪,而且也不妨礙到她私下查清這件事。
蘇薇三思之後果斷向法院提交了訴訟,法院受理了此案。
隔天,週二夫人收到法院傳票,看到是蘇薇告她,冷冷一笑。
就算告她又如何,木己成舟,蘇薇再也進不來周家大門。不過可恨的是走了一個蘇薇,又來了一個孟梓,只要周老頭子敢給周琛訂下孟梓,她絕不手軟,況且孟梓沒有蘇薇這麼難對付,雖然她兒子沒有了,但她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就算最後位置還在周琛手中也沒關係,只要不落在其他房手裡就行了。
正出神間,腆着個啤酒肚,襯衫領口微開的週二老爺從外邊腳步微薰地進來,嘴裡還哼着小曲兒,看起來逍遙快活得不行,看到週二夫人坐在歐式沙發上雙臂環胸冷睇他,腳步一頓方向一改朝她走過去,一屁股坐到她對面的沙發上,毫不在意地雙臂大張搭在沙發背上,翹起二郞腿,微揚下顎睥睨她。
“老婆,大白天的生什麼氣呢,你看天氣快冷了,要不我陪你去買幾件衣服?”
週二夫人不掩嫌棄,厭煩地斜眼掃視他,“都快進棺材的人了還花天酒地,要不要臉的你?學學你大哥三弟行不行?一點出息也沒有,除了喝酒就是賭錢,能不能消停點讓人省省心……”
“那你怎麼不學學大嫂跟三弟媳?瞧瞧人家是怎麼當老婆當媽的,你看看你自己又是怎麼當老婆當媽的,簡直就是雲泥之別。”週二老爺噙着冷笑嘲諷,“我他媽連兒子都沒有了,女兒也不認我了,我活這麼一大把歲數都白活了,我他媽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來殘害我和我的子女,簡直瞎了狗眼才娶了你這麼個不是東西的破玩意回來……”
週二夫人越聽他說神情越難道,看他一副喝醉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有條有理,不像胡說八道,可是說他膽肥了平常又不敢這麼跟她說話,難道是酒後吐真言。
“你說夠沒有?說夠了去把你的嘴巴洗乾淨!”
“你才嘴巴不乾淨!”週二老爺來勁了,身體一正,“你全身都不乾淨!”
啪的一聲,幾張相片自他口袋裡掏出來摔到茶几上,茶几面太滑,相片直接滑到週二夫人面前,有一兩張還掉在她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