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一臉驚傻的模樣,沈暮年失笑,捏了下她鼻尖,“跟你開玩笑的,睡覺吧。”身軀一側,將她往旁邊一放,摟着她閉起眼。
她確實被嚇到了,真怕他要她撒嬌撒不出來,他會要她幹別的,幸好沒有……
沒好久,均勻的呼吸聲響起,他睜開眼,低頭瞧了眼己經入睡的她,微微翹起嘴角,擡眼望向窗外,眼底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
靜謐的房間裡,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嗚嗚震動,沈暮年自睡眠中醒來,低頭看眼懷裡的蘇薇,見她沒醒,輕鬆口氣,輕手輕腳地將她自懷裡移開,然後起身,幫她拉好被子後拿起手機悄聲走出房間。
來電早就斷了,他看了眼來電回撥過去。
“沈先生,都己經打點好了,下午就讓人送過去給您。”
“好的,謝謝。”沈暮年以英文迴應,隨後掛斷電話,看眼腕錶上的時間,上午十點半,睡了這麼久?
走進房間,見蘇薇還睡得沉,不忍心叫醒她,於是讓她繼續睡,他也跟着躺回牀上,陪她繼續睡,反正難得的休閒時間。
……
周琛本來要去愛爾蘭,可是被容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從涼城機場拉回了京城容家,接着是一家子人圍着他。
面對曾經熟悉的家人,時隔三年,周琛多了陌生感,離開容家之後不敢多想從前在容家生活的那些日子。
“步容,既然你還活着爲什麼不找我們?你知道你死了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多心痛嗎?好好的一個侄子就這樣沒了,而且你還是我們容家的繼承人……”
“二叔。”周琛打斷容二老爺的話,他知道現在公司由容二老爺掌權,但是經營得並不起色,只能勉強維持公司運轉,“我知道對不起大家,但我現在的身份是周琛,周家的長外孫,周氏的未來掌權人……”
“步容,你在說什麼呀,你是我們容家的血脈,怎麼能夠成了別人家的血脈?是,你媽是周青青,有周家的血脈沒錯,但是孩子向來都是在父親這邊啊。”容二夫人難過地看着他說。
“二嬸,豐步容己經死了,您們讓我回來用什麼身份?難道死的豐步容從墳墓裡跳出來?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從來沒想過再回容家,而且他還不清楚容家的人怎麼會知道他是豐步容,肯定是有人透露出來。
“就用豐步容的身分,你是我們容家的子孫。”容三老爺說,“還是說,你現在還沒原諒你爸之前對蘇家做過的事情?他現在也受到了教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更何況你爸真的知道錯了,你媽……我是說你繼母,她也知道錯了,我們知道你是個有氣度的人,如果都原諒了還有什麼好氣的不能回來呢?容家需要你,容氏也需要你,經過這麼多事,我們這些長輩都看開了,利益不是最重要的,親人才是最重要的。”容二老爺微沉着氣說。
“而且比起周家,我們家不是比周家好嗎?他們周家哪時把你當成過親人?雖然我們在京城,可是涼城的新聞我們沒少看,你在周家的處境我們心裡都知道,回來容家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