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醒不過來其實是很常見的鬼壓牀,並不是有髒東西緾身,通常會睡上長長的一覺就會醒過來,這件事我特地去問了專門給人看風水的大師。花盆砸下來是夏書珩事先讓人做好的準備,還有瓦柱,他買通了我家的傭人,最後掉進游泳池纔是意外。”
“周小姐,其實他跟你在一起並不是因爲你,而是你身後的錢財。我也是看你們婚期在即,不想你被騙才儘快動手,否則等到最後就是騙財騙色。”沈暮年說完起身告辭。
周筱呆在沙發裡,不敢相信夏書珩一直都在騙她,還騙得這麼密不透風,越想越傷心,難過地哭了起來,哭着哭着又自嘲起來。
我就是個大笨蛋,被他騙那麼久都不自知,要不是沈暮年我不就是被他騙一輩子嗎?有什麼好哭的,我應該感到慶幸!
怪不得,他總是在有意無意間問她家裡對她結婚什麼態度,有沒有什麼表示,剛纔因爲她說沒有嫁妝而直接說還結什麼婚,就像沈暮年說的,他根本就是衝她家的錢來的。
如果他沒被拆穿,蘇薇真出了什麼事,就是被緾身所致,如果沒被拆穿,蘇薇還出了事,他就可以賴在她身上,是這個意思吧!
好半天周筱哭夠了,換掉身上的婚紗穿回便服,在收婚紗時想到蘇薇,再想到她肚子裡的孩子的由來,她坐回沙發陷入冗長的沉思。
沈暮年從周筱家離開後回到蘇家,看到蘇薇被蘇夫人和蘇琅轉着問長問短,連蘇老爺都在,以爲發生什麼事了,問了才知道是因爲夏書珩跟她說了些話嚇她,於是將夏書珩被抓了告訴大家。
“夏先生怎麼被抓了?”蘇夫人驚地問。
“他是詐騙慣犯,專門利用風水先生的身份騙錢財,剛剛被警方帶走了。”沈暮年說。
“那意思說嬰靈這種事是假的?”蘇薇問他。
“什麼嬰靈?”沈暮年奇怪地反問她。
蘇薇將夏書珩的話告訴他,沈暮年聽了咬牙切齒,“早知道我揍他一頓再讓警方把他帶走,什麼話都亂說,昧着良心騙人錢財,簡直敗婁。”
“那筱筱還要跟他結婚,幸好及時,否則讓夏書珩得逞了還得了。”蘇薇想到周筱不禁心疼她被騙那麼久。
“我就說,世上哪那麼多邪門的事情,還全發生在我們家薇薇身上,原來是夏書珩裝神弄鬼,賤人被抓得好。”蘇琅罵了句。
“我跟媽說說這件事,老人總是相信這些多一些。”蘇夫人邊說邊起身,“這種事啊,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半信半疑就對了。”
聽蘇夫人這番話,全都笑開。
隨後沈暮年與蘇薇去幼兒園接沈小速放學。
……
周琛離開婚禮會場後,回到了豐家,這裡是他準備好與蘇薇結婚的婚房,可惜死氣沉沉一片。
因爲蘇薇一句有首歌叫《不再見》,他聽遍了所有版本的《不再見》,不知道她指的是哪首不《不再見》,可他直覺就是某陳唱的這個版本。
如果她想告訴他的就是這個意思,他接受。
偌大的書房裡一遍遍重複播放着《不再見》,越聽越傷感,越聽越心疼,可是他又捨不得關掉,這是她想對他表達的意思,他想一直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