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夏緋色早上差點睡過。
她匆匆爬起來,身邊早沒了那個男人的影子。
腿上還有些黏膩,身上也是一片青紫。
那個男人來過,便像是狂風過境,寸草不生。
夏緋色皺了皺眉頭,正要爬起來去衝個澡。
可一動,便覺得哪哪都疼的想掉眼淚。
她今天還要去舞團排練,不知道會不會跟不上節奏……
夏緋色忍着痛爬起來衝了個澡,回來換衣服時見牀邊放着幾摞毛爺爺。
她愣了愣,走過去看了看。
一摞是一萬,有八九摞,看起來像是隨便扔的,大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少。
她忽然想起昨晚他在酒吧問她,缺錢?
夏緋色輕笑了笑。
說起來也好笑。
明明是合法夫妻。
一個把自己搞的像是嫖||客。
一個把自己搞的像小姐。
夏緋色把錢裝好後,打算白天有時間存上。
不過她覺得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下次最好給支票?
可轉念,夏緋色又覺得大概短時間不會有下次了。
可能他現在已經又把她忘了。
夏緋色收拾好東西,打了輛車趕去舞團。
她平時白天在這上班,週末會在輔導機構給孩子們當舞蹈老師,晚上便到酒吧跳舞。
三份收入,勉強供得起她弟弟的藥。
*
因爲打了車,所以到舞團時還不算遲。
匆匆換好練功服,便到了訓練大廳。
十幾二十多個身姿挺拔的女人聚在一起,皆是穿着黑色的上衣,修身褲,將完美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讓人覺得像是一道賞心悅目的風景。
幾個關係好的和夏緋色打了招呼,有人忍不住道:“緋色,練功房這麼熱,你怎麼還穿的這麼多。”
確實,因爲練功房裡都是女人,所以大家基本都穿的比較清爽。
夏緋色倒是不想把自己捂這麼嚴實。
可李慕白昨天是半點也沒留情,在她脖子上鎖骨上留下一片痕跡。
脖子她遮不住,只好用粉蓋了蓋。
其他地方便是能遮便遮了。
夏緋色對她笑了笑:“早上有些來不及了,便隨便拿了一件。”
“緋色,你是不是沒睡好,臉色不是很好。”另一人關心道。
夏緋色溫聲道:“昨天睡得有些晚了,又做了噩夢。”
噩夢雖說算不上,可實在也算不得美夢。
幾人溫聲安慰了她一會,負責的舞蹈老師也到了。
老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氣質很好,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可歲月反而在她身上沉澱,格外出挑。
老師拍了拍手道:“大家集合。”
二十個女人很快排成兩列,老師則是溫聲開口:“下個月我們有一次文藝匯演,暫定爲民族舞,民族舞獨舞居多,所以我們最終會有一位領舞,十五位羣舞,其他多出來的人會被淘汰,作爲備選。”
“因爲時間很緊,這十天先排練基礎動作,我會在十天內選出一名領舞的人員,進行單獨排練……”
老師說了很多,不少人在下面興致勃勃的議論起來,充滿期待。
夏緋色倒比較十分平靜。
畢竟這樣的場合她經歷了不少,倒也沒有最開始那般雀躍和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