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醫院裡,服侍過鬥將的墨鏡男與刀疤臉對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道:“肯定是總頭目乾的。”
“你們怎麼知道的?”有人不服氣的問道。
墨鏡男沒有回答,而是極爲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用表情表示此事不容置疑。
“報紙上說,現在沒有爆炸物殘留啊!如果是老大的話,她是怎麼做到的,她是外星人,未來人,還是超能力者?”
流氓們七嘴八舌的爭吵起來,不一會兒就演變成了鬥毆。幾個流氓抱成一團,一邊互毆打着,一邊在地板滾來滾去。
突然,“嘭”的一聲響,一隻高跟鞋踢來,兩個抱團的流氓如同足球般的飛撞出了窗戶。
流氓們頓時肅靜了下來,老老實實的分站成兩排,恭迎總頭目歸來。
鬥將目不斜視的邁步向前,懷中抱着受傷的雛菊。雛菊像只貓咪般的蜷縮着身子,剛纔已請醫生診治過,解毒血清也注射過了。
鬥將走進電梯,升入最高層的私人房間。
流氓們低頭偷窺着老大的美腿,等到連電梯聲音都聽不到的時候,纔敢喘上一口氣。
柿餅臉盯着他們,指着報紙說道:“此事與我東京幫派無關,誰敢亂說話,當心被老大丟到大西洋裡去。”
“是!……”
將雛菊丟在牀上,鬥將坐到旁邊吃起了簡單的早餐。
雛菊想用睡覺來掩飾尷尬,但翻來覆去卻總是睡不着,雙臂撐着虛弱的身體的坐起來,看着不遠處閉着眼睛吃東西的鬥將,忽然覺得一陣臉紅心跳。
“謝謝,主人!……”
鬥將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在想事情,少煩我。
雛菊乖乖的閉上了嘴,腦袋剛向下一低,一塊白麪包砸在頭上,這是鬥將給她的早飯。
雛菊咬了兩口,突然被噎的夠嗆。
這早餐的確有點寒磣,就是吃苦耐勞的劍士也有點受不了。但鬥將卻對無所謂,生前曾食盡天下美味,也曾嚼草食土,什麼榮華富貴,什麼貧寒交迫,自己都經歷過。
而且鬥將認爲這早餐還很不錯的,至少比堅硬如石塊的軍糧要好吃上一百倍,看到雛菊的樣子,忍不住又罵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正在此時,柿餅臉敲門走了進來,趕緊給雛菊倒了一杯水。
“頭目,您怎麼吃這種早餐啊!您只要吩咐一聲,我馬上將巴黎的名廚全召來。”
鬥將沒反應,繼續嚼白麪包。
柿餅臉在櫥櫃中翻動了一陣子,取出了一堆瓶瓶罐罐,“您真想吃麪包,也應該加一點醬料或黃油啊!”
鬥將吞下了麪包,興致索然的看了看這堆花哨的東西,“沒我的吩咐,少做多餘的事。”
“是,是!”
“我要你調查的東西呢?”
柿餅臉遞上一份文件,解說道:“聖堂教會的地址極爲秘密,至今也沒調查出總部所在。”
說到這裡,柿餅臉小心的看了一眼鬥將,發現老大仍保持着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沒有生氣,就好!柿餅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繼續說道:“我們唯一能查到的便是這裡。”
柿餅臉翻開檔案夾,露出一張照片,——羣山中有一座高塔,八條鐵鏈纏繞在其上,背景灰暗,恐怖的像墳地。
“這裡好像是他們一個十分重要的據點。看起來很普通,但卻充滿了詭異的氣氛,拍這張照片的人說當時所看到的更爲可怕,但拍出來就這個影像。”
“那人呢?”鬥將詢問道。
“死了,當天夜裡就死了,像是被惡鬼纏死了。”
鬥將嘆了一口氣,道:“厚葬,並保他家人衣食無憂。”
“是!”
鬥將吩咐準備直升機,然後便起身走向了電梯,臨出門時瞥見雛菊正在掙扎着起牀。
“你不用跟來了?”
“不,我要追隨主人。”雛菊倔強的說道。
鬥將收回視線,冷冷的道:“隨你的便。”
東京幫派的直升機接到命令,從樓底起飛直向勃朗峰方向飛去。
鬥將坐在舷窗旁,在雷達的顯示之前就遠遠的看到那座高塔。
中世紀的建築風格,塔高有九層,外表黑漆漆的。八條巨鎖從塔頂拉下,固定在山石中。九圈咒文環繞相生,禁錮着塔內的超自然力量。
在沒到塔邊,直升機便搖晃起來,飛行員捶打着腦袋,不住喊頭痛。
鬥將命令就地降落,與雛菊一起步出了機艙。直升機按命令飛入樹叢待命,鬥將主僕則步行走向了通靈塔。
此處正是聖堂教會囚禁犯人的巨塔,白冰和Javelin就曾在裡面住過十年。可惜這座頗有歷史價值的通靈塔壽命到頭了,鬥將決定在今天將它強行拆遷掉。
雛菊拔出雙刀,劈開帶禁咒的腰牆,直走向通靈塔。
塔中的守衛發覺不妙,紛紛舉着武器衝殺上出來。可惜這些傢伙都不是雛菊的對手,幾刀便被砍翻在地。
雛菊只覺得這些傢伙太弱,卻不知道他們也是教會驅魔人中的高手。原因無它,只是雛菊在跟隨鬥將之後,所接觸的、所敵對的都是一頂一的高手,雖然自己常敗,卻在無形之中提高了戰鬥力。
雛菊揮雙刀如入無人之境,一路上像逛菜市場一般,砍瓜切菜一往無前。鬥將跟在後面,不急不慢的左右端詳着。
鬥將什麼也沒做,但卻將巨大的龍氣帶入了塔中,與通靈塔的冷寒束縛之氣扭鬥了一番,便取得了壓倒性的勝利。
很快,整個通靈塔束縛便完全被解開了,被判無期的囚犯發一聲喊,不要命的衝向大門。
這些人中多是人罰和地罰者,本身沒有多大的力量,要麼被獄卒打死,要麼被雛菊隨手砍死,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逃向了森林。但這也給世界的安定帶來的隱患,都可怕的是有幾名被囚禁的天罰者也趁機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