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代不悅,立刻與白冰吵了起來。白冰十分得意的說出這幾天的羅曼史,**方面更是添油加醋一番,搞的連傻里傻氣的太陰都紅了臉。
安倍雪代小臉漲的通紅,嘴脣間發出“嗚嗚”的呻吟聲,“過分!竟然趁我不在,偷我的男人。”
“什麼時候成你的了?倒是你呀,趕快將初次的記憶還給我,女人的第一次回憶可是很重要的。”
“哼!我不僅要留着這一次,還要再享受一次第一次。”雪代吐了吐舌頭,又甜甜的粘向了翔夜,“親愛的,今晚陪我吧!讓我展現一下大和撫子的牀上溫情,肯定比這北歐蠻人舒服得多。”
翔夜挑了挑眉頭,道:“我是想把你救出之後,送回到扶桑去。”
“你不想負責任了嗎?把我玩弄過了,就想一拋棄嗎?”雪代死抓着翔夜不放,大眼睛裡盈滿了淚水。
“我不都解釋過了嘛,我們之間根本就沒發生什麼。”
“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的大腦中滿是被你侵犯的記憶畫面。擁有這種令人羞恥的記憶,你讓一個女孩怎麼能再嫁別人?”雪代大眼睛眨了眨,將眼淚硬吞下,說道:“如果你敢拋棄,我化爲厲鬼也要報復你。”
太陰拉了拉翔夜的衣角,輕聲說道:“別讓小姐變鬼啊!懷着怨念死去的陰陽術師,是非常可怕的怨靈。”
雪代和白冰還在爭吵,如同針尖對麥芒似的互不相讓。
翔夜頭又頭痛起來了,偷偷的避開兩人的目光,走到了加百列身旁,小丫頭正是一邊讀着說明書,一邊亂按操縱紐。
“沒問題吧?”翔夜問道。
“當然沒問題。”話還說着的時候,在加百列亂按之下,操縱盤冒起了青煙。
加百列倒舉起水銀劍,一劍刺穿了操縱盤,嘴裡還不忘自誇一句,“我可是天使,怎麼會被這種簡陋的東西難住。”
“是嗎?可是我怎麼有一種失重的感覺啊?”翔夜大叫一聲,身體隨之飄浮了起來。
“不用擔心,我會控制住的。”加百列說着,又拿劍砍了幾下。
旁邊的紅燈閃個不停,顯示樓層的數字不斷的減小,瞬間便到了“-10”。
危機時刻,太陰雙臂一展,周圍的空間一陣悸動,電梯發出“咯吱吱”的怪叫,如同進站的高速地鐵一般剎了下來。
而翔夜已經被慣性壓在地板上,身上還交疊着白冰和雪代。兩個女人搖了搖頭暈的腦袋,又開始吵了起來。
加百列似乎對翔夜不太滿意,依然我行我素的打開了電梯門,迎接她的是一排槍手,一陣槍林彈雨傾泄而來。
加百列橫劍隔擋,但還是被逼了回來。
翔夜從後面跟上,挾着她向旁邊的一滾,掉進了另一側的一道偏門。
白冰和雪代見事不妙,雙雙出招,冰塊與紙符亂飛,將槍手統統擊殺。率領槍手的人是於雷,看到手下慘死卻無動於衷,陰笑着藏到了一邊,似乎已經達到他的目的。
翔夜抱着加百列一路翻滾,最終一頭撞開一道柵欄網,摔進了一間光線昏暗的貨艙裡。
幾百米平方的大船艙裡,堆滿了大型僞裝箱,箱頂上坐着幾個人,聽到聲音全看了過來。
翔夜擡頭一看,頓時心涼了半截,坐在正面的是天啓第三席碎劍者羅蘭,而另一側則明古妮紗和古妮雅兩姊妹。27號蹲在大集裝箱下,正在擺弄幾隻布偶娃娃。
這個貨艙看來久沒人用了,排氣扇發出“吱吱呀呀”聲響。臨時接線出來的吊牀晃來晃去,搖曳着一個扭曲的影子。
翔夜擡頭看去,吃了一驚,觸目所見,竟然是Javelin被吊在天花板上。縛束着她的鎖鏈,不用問也可以猜到,正是無形之鏈Gleiphir。
“本來覺得很無聊,沒想到有獵物送上門來了。”第九席古妮紗站起了身來,雙手無形之中已經拉出殺手線。
羅蘭一伸手,將她攔了下來,“不想死的話,別亂動。”
“第三席,你是什麼意思?”
“在這個房間裡,有能力與這小子交手的,只有我和吊起的那位了。”羅蘭指了指Javelin,說道。
不知道已經被吊了幾天,Javelin的手臂已經勒破了血肉,但她的精神倒是絲毫沒減。
“白冰公主呢?”
“她很好!”翔夜的答道,同時思索着怎麼將她放下來。
“想放了她嗎?那就先與我試試身手吧!”羅蘭站起身來,長大衣向前一甩。
大衣飄下了方向,正好遮住了翔夜,羅蘭順勢跳下,一劍將大衣劈成了兩半。
兩半布片飛開,羅蘭站在正中凝神等候,忽然一片布料動了起來。羅蘭揮劍砍出,隔着布料與一柄劍撞在了一起。
一接觸,羅蘭便發覺到了不對勁,用手握劍硬推。布料在巨大的力量壓抑下,粉碎成了碎片,握着水銀劍的加百列露了出來。
“天使大人,現在可沒有你的事。”羅蘭說着一揮劍,將加百列震飛了出去,回身砍向了另一塊布料。
翔夜剛想借布料的掩護,去救下Javelin,可他沒想到加百列竟然這麼容易就被打發了。
拔斷劍,翔夜向前硬擋,卻聽到加百列大喊,“快躲開,不可以格擋。”
翔夜不名所以,但馬上便知曉了加百列的意思。秩序之劍與杜蘭達爾相碰,竟然如冰塊遇上了刨冰機一般,“嗶嗶剝剝”響着碎成了小鋼塊。
饒是翔夜反應迅速,及時的丟開了斷劍,但右手也是受了波及,掌心內一片血肉模糊。
“碎劍者!”翔夜突然想起了這個稱號,但爲時以晚,杜蘭達爾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