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雷被這一突然現象驚呆了,但他不怕鬥將會背叛,因爲契約不允許使魔違抗命令。而且像鬥將這種視聲譽高於生命的人,也不會出爾反爾。
路西法從樞機塔上走了下來,聽到於雷彙報這件事之後,卻爆怒起來,一拳打掉了於雷的半個腦袋。
換作以往,路西法會抽劍,或者直接用靴子猛踢,因爲他討厭接觸撒旦那令人作嘔的皮膚。現在他用拳頭打人,可見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撒旦,你這個白癡。”
“路西法大人,到底是怎麼會事?”
“鬥將會死的。”
“這種情況,也在我的預料之中,對我們來說也不算損失。”
這種情況對於雷來說,當然不算損失,而且應該算是得利,因爲他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侵犯紅月了。
但路西法卻再次用鐵拳教育了他,“白癡,鬥將的死,會催生一位超越她的戰士。”
於雷這一次真是傻了,愣愣的追問是究竟是什麼意思,路西法也懶的回答,踢了他一腳,便走向地下殿堂。
※※※鬥將慢慢的向前走,與教皇的衛隊擦肩而過時,驚的對方愣了半天才喊出一聲“站住”。
鬥將沒有站住,而是如同散步般的繼續前進。衛士們壯了壯膽,舉起了美式自動步槍,向着鬥將的後背一陣猛掃。
鬥將頭也沒回,長槍在背後旋了一圈,並用槍尖彈回了幾粒子彈。這幾粒被打扁了的子彈比來時更有威力,輕鬆的洞穿了衛士的防彈背心。
鬥將沒着大道向前走,任何敢阻攔的人都成爲了槍下亡魂,接着教皇主殿的時候,有一些教會直轄的魔法護衛衝了出來,但在鬥將的面前照樣不堪一擊。
霍吉爾撒出一把撲克牌,纏住了鬥將的長槍,接着與幾名魔法護衛一起衝上。
鬥將放開長槍,抖了抖手臂,一條紫色的“睚眥”刺青浮現了出來,刺青的的龍口處噴電,在右手上形成了一道紫色的雷刀。
雷刀橫掃而出,刀刃以雷光的形勢加長,霍吉爾在內的幾名護衛,被攔腰斬斷在當場。刀身上的雷威不減,直將教皇殿的前壁一起削翻了下來。
一股火焰揚起,銀飛馳了出來,長槍重掃在雷刀上,被震退之後又發出幾粒狙擊彈。
鬥將有意不躲,揚起左手空抓了幾下,一鬆手次將銀的狙擊彈扔在了地上。這是有意示威,警告銀不要自尋死路。
“我要見翔夜。”
“哼!……”銀有些不服的吐出一口氣,聚集力量準備再上。
忽然,倒塌的教皇殿裡走出一羣人來,翔夜走在最前面,問道:“前輩,找我有什麼事?”
鬥將收起雷刀,將霸王槍撿起,道:“你跟我來個地方。”
“哦!……”翔夜答應一聲,跟着向前走了幾步,看到鬥將突然停下了腳步。
“你一個人來。”
翔夜扭頭看了看,發現白冰、雪代等人緊跟在後面。囑咐伯爵和加百列看住她們,翔夜單獨跟着鬥將走向了無人處。
因爲梵蒂岡情勢緊張,遊客們早早的便離開了,羅馬城西北變成一片荒涼之地。
聖彼得廣場,羅馬最大的廣場,可容納50萬人,是梵蒂岡教廷用來從事大型宗教活動的地方,坐落在臺泊河西岸。
大廣場略呈橢圓形,地面全用黑色的小方石塊鋪砌而成,兩側有兩組半圓形大理石柱廊,如同蹲守寶藏的巨龍一般。這兩組柱廊是梵蒂岡的裝飾性建築,共有284根圓柱和88根方柱,柱高18米,需四人方能合抱。
鬥將飛身上躍,站到了一根圓的頂端。翔夜跟在身後,跳到了另一邊石柱上。
兩人對望了一會兒,翔夜先開口問道:“前輩,有什麼指教?”
“米迦勒是你殺的嗎?”
“是的!”
“怎麼殺的?”
“當時有些巧合,米迦勒全力衝鋒時,被一個具現空間抵消了魔法。就在那一瞬間,我擊中了他的要害。”
“哦!那你有信心戰勝路西法嗎?”
翔夜搖了搖頭,道:“老實說,我沒有把握,最近幾天研究過具現空間,可是一直無法用於實戰。”
“有些東西是不能靠研究得到的。”
“那要靠什麼?”
“靠的是生死一線間的覺悟。”
鬥將揮槍一旋,拔起一根石柱扔了過去。翔夜出手,點碎了石柱,問道:“前輩,是何意?”
“不瞞你說,今天我是來取你性命的。”
鬥將倒拖金槍,飛衝了過來,身後的石板爆碎四飛,像是衝Lang時揚起的水霧。翔夜跳躍迴避,身下的石柱一根根的崩塌。
“我是認真的,你也知道使魔對於任務是不能違抗的。”鬥將說着話,手上的攻勢更急。大槍如棍劈砸,一條線上的石板全部崩裂,接着又是一腳封住翔夜的退路,重擊在小腹上。
翔夜忍痛滾開,終於明白了事態的緊急,拉出了鎖鏈,開始反擊。可是現在的翔夜還遠不是鬥將敵手,很快便全身掛彩了。
鬥將面無表情,但攻勢卻越發的緊湊,招招都是對着要害而來。翔夜後背貼地,滑出了幾十米,每離開一塊石板,便立刻被追來的鬥將刺爆。
“前輩,你太大意了。”翔夜一抖手,原先埋在石板下的鎖鏈崩緊了出來,正出現在鬥將後背有死角里。
鬥將急忙背槍防禦,“嘩啦啦”一陣響,槍與鎖鏈纏在了一起。翔夜趁勢而起,舉手刀砍在鬥將肩頭。
鬥將吃痛,身上爆起一陣雷光,將翔夜亟飛了出去。
“前輩,你這是犯規啊!”翔夜撓了撓焦曲的頭髮,說道。
“戰場,就是搏命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規則可言。”
鬥將不打算髮揚公平決鬥的騎士精神,用完雷電魔法之後,又開始使用下一個極不公平的招式。
鬥將旋動長槍,凝聚起全身的力量,重插入腳下的石板裡,喝道:“具現空間?黃沙古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