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七八糟地叫嚷聲中,一衆緊緊盯視的目光中,亞苦着一張臉,傻傻地看着玉紫,目光中又是哀求,又是絕望,又是一臉狼狽。
玉紫垂眸斂目,她感覺到亞呆呆望來的目光,實不想這無端的戰火引到自己身上,當下向後退去幾步。
亞怔怔地看着她離去的身影,突然間,他雙手捂着臉,狼嚎起來那淒厲的嚎叫聲遠遠地傳了開來,引得衆人同時一愕,看向了他。
玉紫長嘆一聲,她想上前安慰,可腳步剛上前一步,便又停了下來。最後,她乾脆地轉過身,朝着院落走回。
當天,衆趙將和遊俠兒便纏着亞,逼迫着他接納那個醜婦。
自然,經過這麼一鬧,亞也去不成廣城了。第二日,玉紫和楊宮跟在趙出的身後,向廣城走去。
隨着離廣城越來越近,玉紫的心,便跳得越來越快:她的兒子啊,她幾個月都沒有見到的兒子啊。
不知不覺中,玉紫掀開車簾,朝着北方頻頻望去。
趙王宮中。
自從趙出搬離王宮,宿於千里之外的軍營後,大臣們也跟隨而去。讓魏氏衆女驚異的是,不知出於什麼原因,這些公主嬌嬌們陪嫁時帶來的管事和武士劍客,竟然可以自由出入趙王宮了
竟在一夜之間,她們得到了少女時纔有的自由
這一日,正是華燈初上時。
趙王后一人坐在院落裡的榕樹下。自從不能懷孕後,她有點喜怒無常,在她威望尚存時,姬妾們還時不時地過來一下,哪怕是冷臉也來貼一貼。隨着趙出這一走,隨着衆女發現,她雖是王后,在趙出和所在趙國大臣眼中,也不過是一尋常婦人,便一個二個的,開始疏遠她。
趙出離開不過一個月,她們已是除非必要,再不涉足她這個院落。
一陣風吹來,趙王后打了一個哆嗦。
就在這時,身後一個腳步聲傳來。趙王后頭也不回便喝道:“把外袍拿來。”
那人沒有吭聲,不一會,一件夾着體溫的外袍,披到了她的身上。
趙王后一怔。
她騰地轉過頭去。
這一轉頭,她對上一個高大俊朗,膚帶棕色,很是健壯的男人。望着這人,趙王后皺眉喝道:“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這人她是認得的,是與她一道陪嫁而來的一個劍隊隊長。這個人耍得一手好劍,長相又俊朗,好象博得不少宮婢喜歡。
趙王后地喝罵,眼前這劍客顯然一點也不畏懼。他不但沒有後退,反而小小的上前一步,更加靠近了趙王后。
這人長得高大威猛,他這般突然湊近,趙王后下意識地向後退出一步。
哪裡知道,她一退,那男人卻更進一步。
趙王后大慌,張嘴便要大叫。就在這時,那男人右手捂住了她的嘴,臉朝她一湊,竟與她的臉相距不過一寸,鼻尖都要碰到鼻尖了。
轉眼間,趙王后的身上披着他的外裳,鼻子聞着他的氣息。屬於強壯的男人的味道一撲而來。這綿綿的,雄厚的氣息,伴隨着男人步步逼來地動作,令得趙王后先是一凜。
緊接着,感覺到他並無惡意的趙王后,那久曠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心跳加快。如趙王后,即使是公主身份,她在嫁給趙出之前,也並不是處子。對於男女之情,她也算是個有經驗的。
此刻,男人如一隻雄虎一般,步步侵入她的領域,竟令她的心起了躁動。不知不覺中,她的雙頰開始轉紅。
劍客隊長見狀,雙眼慢慢眯了起來。他是花叢老手,對女人的心理和身體反應都非常熟悉,對如何與趙王后這樣的女人相處,更是暗中演算過無數次。
見狀,他上前一步,也沒有碰觸趙王后,而是把她逼得再次退向榕樹,直到她的背抵在榕樹幹上。
劍客隊長伸出手,雙手撐着樹幹,把她包圍在懷中。
趙王后打了一個哆嗦,忍不住尖聲喝道:“你,你退後再這樣,我要叫了”聲音顫抖,雙眼也有點迷離,說出的話,已是言不由衷。
劍客隊長一笑,啞着嗓子說道:“苣兒,你在爲誰守貞?爲那個令你墜了胎,還把你羞辱得幾無葬身之地的趙出嗎?”
這話一出,趙王后不由僵住了。
劍客隊長見狀,咧嘴一笑,他低下頭,便這般把臉湊近趙王后的頸項,隨着他的動作,他那呼吸間吐出的熱氣,都撲到了趙王后的頸上。一時之間,趙王后只覺得所有的鮮血都向頭臉和下腹流去。
不知不覺中,她身子一軟,抵着榕樹幹的背,更是輕微的顫慄着。
趙王后的脣顫抖了一下,喃喃說道:“你,你敢這樣說我?”
“苣兒,你就別固執了。”那劍客的呼吸轉粗,他低啞地說道:“你這般爲他守着,等着,又有什麼意義?他會回過頭來看你一眼?還是會把你失去的孩子還給你?”
趙王后聽到這裡,心下大恨,她尖聲說道:“不要再說了”
這劍客從善如流,他馬上應道:“是。”
一字吐出,他已低下頭,伸了舌頭,在趙王后的頸側一舔
瞬時,趙王后再也支持不住,雙膝一軟,向下坐去。
不過她沒有坐下,那劍客伸手扶住了她。只是他的手一接觸到她的身體,便感覺到趙王后顫抖了一下。
這一下顫抖,彷彿是最強的*藥,那劍客突然間雙手一緊,把她抱了個結實。同時,他頭一低,嘴脣覆上了趙王后的脣。
他這幾個動作,做得十分迅猛,趙王后還沒有反應過來,小嘴便已攻破,含着男人氣息的舌頭已衝破牙齒擠了進來。同時擠進來的,還有順着她衣裳四處掏摸的大手。
隨着他地動作,趙王后已是軟成了一團。只是意亂神迷中,她猶自記得低叫着,“你,你好大的膽子”
“臣傾慕苣兒多久,若能一近芳澤,縱死無撼。”他一邊含糊地說着,一邊雙手連動,又是搓又是揉的,每一下都直接攻向女人最易動情處。
趙王后的喘息聲漸漸變粗了,不知不覺中,她已是在叫道:“有人,有人在。”
“沒有了。”那劍客隊長喘息着說道:“我早把她們使出去了。來吧。”話音一落,他已把趙王后攔腰抱起,大步跨入寢房中。
趙王后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不知爲什麼,在這個男人撫摸親吻中,她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滿足和快感。不知不覺中,她甚至看到了趙出在知道這件事後,那憤怒扭曲的臉
不一會,寢房中傳來了一陣喘息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喘息聲漸漸止息。紗窗後,男人支起上半身,一邊親吻着她,一邊低聲說道:“以後我天天來陪你,可好?”
回答他的,是趙王后一聲含糊的‘唔’字。
雖然吐詞不清,可那劍客還是得意的笑了起來。
就在那男人穿好衣裳,準備離開時,趙王后突然開口道:“你,不可讓他人知道了。”
那劍客回過頭來,朝着她咧嘴一笑,道:“我的苣兒,我莫以爲,**享樂的,便只有你這王后?”
這話一出,趙王后怔住了。她支起光裸的上身,急急問道:“還有誰,還有誰?”
那劍客望着這外泄的*光,雙眼再次一直,他不由轉身返回,一把伸手抓住一隻玉乳,一邊胡亂啃吻一邊回道:“好幾個呢。別問了,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轉眼,又是一陣喘息聲傳出。
這男女之情,最是容易讓人沉迷。何況,趙王后每次與這個男人歡好,都能從中得到一種刺激的快感。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男人每次進入她時,都會命令她叫他‘大王’,而這個稱呼,也同樣取悅了趙王后。每一次尖叫着高潮時,她的眼前,都會浮現趙出那憤怒得目眥欲裂的臉而趙出那種表情,簡直是最好的*藥
不知不覺中,趙王后與這男人,已經歡好了七八次了。
隨着時間流逝,在最初的警惕之後,趙王后發現整個王宮,真是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了,便是那些宮婢,似乎也沒有在意自己的舉動。不過,就算她們在意,她也不在乎了。她都不能生孩子了,這一生已經叫趙出給毀了,她爲什麼還要在乎這些那些的?
時間一天一天地過去,轉眼趙出離開王宮已有二個月了。
這一天中午,十六公主在衆宮婢地籌擁下,走在林蔭道上。
走着走着,她仰起頭,望着趙王后所在的方向,輕笑道:“我們去看看王后姐姐吧。”她從櫟樹上扯下一根樹枝,眼神有點迷茫,“這陣子大夥都不怎麼走動,院落裡安
靜得出奇。我,我心裡不自在。”
站在她身後的宮婢聞言,點了點頭,不解地說道:“公主說得甚是,我便聽說啊,整整一個月了,盧姬都不曾去向王后問好呢。”
“當真?”
“不敢欺瞞公主。”
十六公主圓圓臉上,盡是詫異,“可兒不是那種不知禮數的人啊,她爲什麼不去見過王后?”
那宮婢搖了搖頭,道:“誰知道呢?”這時,另一個宮婢接口道:“公主,只有你纔是老實人啊。盧姬真那麼知道禮數,爲什麼這一個月中,她不但不去向王后問好,也不曾來見過你?”
十六公主一怔,半晌後,她笑道:“不說了,我們還是見過王后姐姐吧。”
“然。”
在宮婢們的應承聲中,十六公主的臉上,端起一抹溫婉的微笑,快步踏入了王后所在的院落。
奇怪的是,今天這院落中,卻是空蕩之極。十六公主瞟了一眼,也沒有在意,她徑直推開虛掩的院門,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