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提出不同的意見,說不準提出意見的人,便會成爲那些恐怖肉狀參須的養料。
甚至還可能影響到背後的勢力。
就在這些商會準備退出橡木城,然後向家族彙報的時候。
只聽少年那輕悅的聲音響起。
“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橡木城的城中,歸盛繁商會所有。”
“城南和城北,其他商會可以隨意駐紮,建立樹堡。”
聽到林遠的話,這些商會的負責人面色不變也不敢變。
可心中,卻翻起了無數個白眼。
聽聽!這個是一個人能說出的話嗎?
橡木城的商業區,不是隻有城中嗎?
城南和城北是什麼地方?
城南和城北,可全部都是拾荒者的流浪區。
這片區域藏污納垢,環境髒亂。
你他孃的去問問橡木城的城主丁成碩,看他認不認城南和城北屬於橡木城。
在城南和城北開辦商會把東西賣給誰?
那些流民嗎?
你的慷慨,還是留給盛繁商會吧!
雖然這些商會的負責人心中翻了無數個白眼。
但同時,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眼前的少年這番話說出口,說明眼前的少年並不打算去要自己等人的性命。
否則自己等人,哪裡還有在城南城北建立樹堡的機會?
就在這些商會的負責人,準備和林遠客套幾句離開的時候。
只聽林遠話鋒一轉說道。
“我這個人最喜歡熱鬧,橡木城中若是隻有盛繁商會這一家商會,我會不開心的。”
“在城南和城北,我希望看到你們每一家商會的身影。”
林遠的這番話,說的輕飄飄的。
可卻讓在場所有的商會負責人心中一沉。
通過林遠的這番話,在場的商會負責人知道。
自己等人逃不開在城南和城北建造商會的命運了。
林遠雖然沒有說不在城南和城北建立商會有什麼後果。
但是卻沒有人敢去試探這後果到底是什麼。
林遠的手下,也就是那名黑袍女子清理掉盧家的手段,已經成爲了在場所有人心中的噩夢。
衆位商會負責人對視了一眼,連忙向着林遠保證到。
“我們這就前往城南和城北開荒,把商會建造起來!”
“有我們這些商會在,保證讓城南和城北都熱熱鬧鬧的!”
聽到這些商會負責人的保證,林遠面無波瀾。
但一旁的丁成碩卻樂開了花。
城南和城北,丁成碩早就已經放棄了管理。
而且城南和城北說白了,並不算是橡木城的範圍。
不過是那些流民不允許進城,便在城外自發匯聚成的拾荒區。
有這些商會前往開荒,對這片土地進行開發。
各家商會真金白銀都砸了下去,城南城北很快就能發展起來。
到時橡木城的版圖會順勢擴大。
自己的橡木城,這個屬於偏遠區域邊境的大城,將會達到與神木聯邦那些核心大城相當的程度。
可以說,這場發生在橡木城中的衝突,自己纔是實際的受益者。
林遠會說出剛剛那一番話,並非隨意爲之。
而是因爲林遠有着自己的計劃。
無論是塔雷的領地,還是林遠的地宮。
距離最近的大城,都是橡木城。
像楠木城這樣的小城,由於人口稀少,沒有個幾十年根本發展不起來。
林遠可以隨意對楠木城中投入資源,卻沒有辦法將人口投入到楠木城中。
所以發展橡木城,成爲了林遠必須要做的選擇。
橡木城發展的越好,對林遠也就越有利。
自己保下了盛繁商會,爲盛繁商會爭取到了資源。
勢必會導致其他商會退出橡木城。
這樣並不利於橡木城的發展。
因此林遠就給其他商會找了這麼兩個好去處。
林遠之前去找陰陽寄亂蝶和蘇伊人的時候。
分別朝橡木城的城南城北跑了一趟。
在城南,林遠救助了小花和小草兩兄妹。
在城北,林遠見識到了城北的殘破和蘇伊人的悽慘。
如果有這些商會在城南城北開辦,勢必會給城南城北的人帶來一個美好的未來。
也算是林遠爲了達到自己目的同時,對城南城北的人帶去了一份機緣。
聽着衆位商會負責人的滿口保證,林遠直接說道。
“既然你們有心,那就如你們所說,現在到城南城北去開荒吧。”
“等你們將商會建造起來之後,主動派人來盛繁商會做一下彙報。”
“你們之間還可以互相監督,有哪家商會做的不好的,可以舉報給我。”
“舉報的那一方,可以從我手中得到一些好處。”
“比如這對銅階史詩品質的容物核桃。”
說話間,一對硃紅色碩大的核桃,便出現在了林遠的手中。
在林遠的掌心,微微盤動着。
哪怕這些商會的負責人見多識廣。
猛然看到銅階史詩品質的容物核桃,也不禁眼冒金光。
林遠可以隨意拿出銅階史詩品質的容物核桃作爲舉報的獎勵。
說明林遠對銅階史詩品質的容物核桃,根本不當成一回事。
這是怎樣的一種豪氣?
所有商會,此時都打定主意要盯緊其他商會。
並且機靈一些的商會負責人此時,已經帶隊動身前往了城南和城北準備考察地形。
選擇最有利的位置建立樹堡。
很快,人羣便散盡了。
可金袍男子,卻依舊站在原地。
翟萬彌的氣勢,壓在金袍男子身上。
讓金袍男子連喘息,都覺得十分吃力。
翟萬彌的威壓,一方面讓金袍男子更加明確了自己與翟萬彌之間實力的差距。
另一方面,也在不斷消磨着金袍男子的心神。
這名金袍男子,出身隱世豪族。
必然是在場所有人中,最有可能瞭解深梵聯邦秘辛的存在。
所以有些話,林遠要好好的問一問金袍男子。
比起自己花費心力想辦法,該如何撬開金袍男子的嘴。
林遠更喜歡金袍男子願意主動的把該交代的情況,如實交代清楚。
林遠此時,終於將目光落在了金袍男子身上。
開口對着金袍男子問道。
“已經站了這麼久了,知道我爲什麼單獨留下你嗎?”
林遠的話,讓金袍男子的身軀輕輕顫抖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