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就連S賽半決賽抽獎活動的熱度都被雀音蘿和黑的新聞給壓了下去。
目前在直播間的所有人中最爲糾結的就要數白浩了。
白浩一方面糾結於雀音蘿和黑之間的關係,可以說這半年的時間雀音蘿已經成爲了白浩的精神支柱。
只要看不到雀音蘿的直播白浩做任何事情都打不起精神來。
白浩雖然一直單身,但也明白什麼是感情,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是僅憑聲音便對蘇雀音蘿起了思慕之心。
就算白浩不確定雀音蘿和黑的關係,可是黑的靈物會出現在雀音蘿的身邊就證明雀音蘿和黑一定十分親近。
這讓白浩的心中着實不太好受。
另一方面讓白浩比較振奮的是這一次雀音蘿是在和其他主播PK過程中卡掉的,就證明雀音蘿大人並不反感露臉直播。
在星網上所有的主播中顏值區的主播是最難混的,雀音蘿大人在顏值區又不反感露臉可想而知雀音蘿大人的長相一定不會差。
並且雀音蘿在之後直播中很有可能會再次PK,自己還有機會看到雀音蘿的真容。
在白浩心中雀音蘿和黑認識也給了自己能夠在線下認識雀音蘿的渠道。
聽聞黑今年要參加輝耀百子序列的考覈,以黑在天梯對局中表現出的實力入輝耀百子序列可以算得上是板上釘釘的事。
到時自己和黑同爲輝耀百子序列的成員,白浩認爲自己讓黑幫忙給自己這個迷弟和偶像創造一個線下見面的機會黑應該是不會拒絕的。
此時的林遠正在強化着鋒影幽蝠。
見到音音飛了過來落在了自己的耳廓上老老實實的趴着一點也不鬧騰,林遠心中就覺得有些奇怪。
當林遠讓音音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時候,立刻發現音音和自己對視時總是下意識的將眼睛轉到其他的方向,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這讓林遠有些摸不着頭腦,也不知道音音到底怎麼了。
不過林遠也沒有去多想。
然而林遠不知道的是現在自己的專屬記者田寧寧已經抓狂了,正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黑這個身份的星網賬號發着消息。
……
巖穴大陸晝夜如常,只有正午的時候巖穴大陸的地下世界才能夠透進來一點陽光。
這幾個小時地下世界能滲透陽光的時間在巖穴大陸生存的生命看來正是上蒼的禮讚。
正午時分也是巖穴大陸地下世界一天最溫暖的時候,而此時一個碎巖堆的裡面正匍匐着一個如同小獸般的少年。
少年面色堅毅,只是被擦破皮臉頰上黏着的沙粒讓少年看起來頗爲狼狽。
狼狽的少年手中正拿着一個石錐,緊緊盯着碎巖堆不遠處一隻咀嚼着地苔的棕色巨大甲蟲。
北許一隻手拿着石錐,一隻手放在肚子上將胃部緊緊的朝着腹腔內壓去。
爲了防止空蕩蕩的胃囊由於飢餓而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驚擾到啃食着地苔的棕色巨大甲蟲。
北許心中不禁暗道。
”今天還真是幸運,竟然有一隻巖殼蟹蟲來到了自己搭建的碎巖堆附近。”
“看來自己今天終於不用餓肚子了!”
不然再這麼餓下去北許還真的怕自己餓得昏死過去,無法在約定的時間沉睡入夢進入到天體議會中去。
可以說天體議會是現在北許在這地下世界中唯一能夠看到並握住的希望。
這在幾天的時間裡北許總是不可抑制的想到那個如神邸般身上纏繞着衆多規則和意志的男子。
期待着再次與這如同神邸般的男子相見。
看着巖殼蟹蟲在進食了大量地苔而越來越鼓的腹囊,北許一個健步就從碎巖堆的裡面衝了出來。
可當在北許衝出來碎巖堆後,立刻就因爲牽扯到了傷口呲起了牙。
此時北許的小腿上有一個被劃開近二十釐米的傷口,這傷口雖然被北許用巖板和麻條綁了起來。
但是在北許劇烈運動下捆縛着巖板的麻條由內部涌滲出了一成暗紅色,暗紅之色很快就將厚厚的麻條浸溼。
北許根本顧不上腿上的傷勢,一個躍起就撲到了巖殼蟹蟲的身側。
舉起手中的石錐朝着巖殼蟹蟲由於拽着地上的地苔而伸出背甲的脆弱脖子就狠狠的紮了過去。
不過石錐並沒能直接扎透巖殼蟹蟲的脖子,只是將石錐扎入了巖殼蟹蟲脖子一半的位置。
對此北許並沒有驚慌,因爲北許也沒想過石錐能扎穿巖殼蟹蟲的脖子。
現在石錐能夠扎入巖殼蟹蟲脖子一半的位置便已經達到了北許的心理預期。
一擊過後,北許立刻轉身用自己最快的速度逃回會了之前躲藏的碎石堆裡。
然後拿起碎石堆邊上早就準備好的石板頂在了石堆的入口處。
就在這時被突然襲擊緩過勁在的巖殼蟹蟲猛然打開背板,一對碩大的蟲翼煽動起來。
聽到巖殼蟹蟲扇動翅膀的聲音,北許心中大定。
巖殼蟹蟲掀起背板,背板前方會包裹住巖殼蟹蟲的腦袋。
這種身體構造本是爲了保護巖殼蟹蟲在飛行的過程中頭部不會受到傷害。
不過這前翻的背甲也會將北許刺入巖殼蟹蟲脖頸間的石錐向更深處推去。
由於剛剛巖殼蟹蟲吃掉了大量的地苔,地苔在生長的過程中又會吸收了地下礦物十分具有重量。
使得巖殼蟹蟲就算振翅也依舊沒有辦法快速飛行。
巖殼蟹蟲在騰空脫離地面之後,石錐已經完全刺破了頸部卡在了甲殼間。
巖殼蟹蟲雖然反應很慢,但是也看清了朝自己發起攻擊自己的北許。
直接像小炮彈一樣朝着北許的藏身之處撞了過去。
巖殼蟹蟲撞在石板上讓石板後的北許只覺得五臟一顫,雙臂發麻,喉間涌出了一股腥甜的味道。
不過北許卻並沒有鬆開手中抓着的石板分毫,就那麼牢牢的頂着。
蟲鳴聲,撞擊聲和北許的悶哼聲就這麼此起彼伏的響起。
直到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外面的撞擊已經十分微弱,北許也依舊不敢放鬆。
又過了好半晌外面徹底沒了動靜,北許才從藏身處拿了一柄磨好的鋒利石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