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言下意識地反手一招擒拿,大腿向其掃去。
“我剛醒來你就這樣對我?”低沉的聲音帶着一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雲輕言攻擊的架勢一停,擡頭看向那高出自己一個多頭的臉,“帝九闕?”
完全成人形態的帝九闕,墨發披散,玄衣華貴,那雙狹長的丹鳳眼一如初見般冷冽迷人。
看起來和以前並無二致,但云輕言總感覺有什麼東西變了。
那雙冰眸裡似乎透着一股別樣的色彩,如火般炙熱。
他的氣息也更深不可測了,就像是一個黑洞,叫人探尋不到底。
“嗯。”帝九闕點了點頭,不悅地挑起眉,“你連本尊都認不出了?”
“大人,您的新房間已經備好,請問你是否現在便入住?”處理好事情的旅館老闆第一件事就是來到雲輕言的房間。
被人打斷的帝九闕下意識不悅地皺眉,掃向旅店老闆。
看到帝九闕時,老闆臉上閃過驚訝,然後下意識的腳發顫。
這……這位玄衣的大人,比那位大人的氣息還要恐怖。
“帶路吧。”雲輕言對老闆頷首道。
帝九闕這才收斂了一身的氣勢。
“是……是。”直到帝九闕特意收回氣勢,旅店老闆才感覺自己軟成泥的雙腳重新有了邁動的力氣。
“大人,您的新房間是這一間。”將雲輕言和帝九闕帶到新的房間,老闆隨意客套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總感覺帝九闕的氣息哪裡有些不一樣了。坐在牀榻上,雲輕言將帝九闕上下打量了一番,重點掃過他的左手,發現他被那死亡白光灼燒壞的手已經恢復了,不復之前的乾枯焦黑,皮膚瑩白如玉,嫩得好像能掐出水來。
帝九闕也不動,就讓她打量,挑眉道,“怎麼樣?本尊的身材還滿意吧?”
“一般般。”雲輕言痞痞笑道,“又不是沒摸過。反正我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過了。”
帝九闕走到雲輕言旁邊坐下,揚起長眉,“那要不要再摸一次?”
老流氓。雲輕言暗暗腹誹一聲,詢問道,“你之前是怎麼回事?我們被從帝冢出來後,你就開始渾身發燙,連牀都被你燒起來了,身體還不斷在幼年形態和成年形態中轉化?”
帝九闕倚在牀上,講起正事來也不再和雲輕言相互調侃了,“收回了一半力量,遭到了銀戒的反噬。”
“那顆火紅色的元珠還真是你的啊。”雲輕言驚訝道,單手撐着下巴滿臉好奇,“那你想起來你和那個什麼鬼金蓮帝君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沒?”
兩顆黑曜石般的眼睛閃閃發光地看着帝九闕,雲輕言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什麼叫做不得不說的故事。”帝九闕對這個稱呼非常不滿意,伸手彈了彈雲輕言的額頭。
從她口裡說出來的話,他怎麼就感覺怪怪的。
“不要在意這種小細節。”雲輕言笑眯眯地甩了甩手,“你們的恩怨情仇,跟我講講唄。我這個人什麼都不大,就是好奇心大。”
“確實什麼都不大。”帝九闕目光意有所指地掃過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