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言摸了摸鼻子，沒有直接解釋，而是詢問道，“帝九闕，你的靈魂是不是並不完整？”
雲輕言的話讓帝九闕瞳眸一縮，向來波瀾不驚的瞳眸中浮現一縷震驚之色。
“丫頭，你怎麼會知道？”他聲音有些驚詫，這是他的秘密，甚至連堯矢他們也不知道。
他本打算以後再告訴雲輕言，卻沒想到她提前知曉了。
雲輕言伸出手，只能感嘆一聲，世界怎麼這麼小。她現在，幾乎無比肯定，帝九闕就是煌炎的另一半靈魂無疑！
玄銀雙戒……她早該想到這一點！
“這玄戒裡，封印的，正是你另一半的靈魂。”雲輕言手上光芒浮動，一枚精緻的戒指出現在白皙修長的手指上，“之前紅無學院所說的，在秘谷之中跟着我的，也是他。”
雲輕言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隻修長的手臂帶入懷中，帝九闕將她按在懷中，卻沒有問煌炎之事，而是語氣低沉危險，“他既然被封印在玄戒之中，那你們豈不是，朝夕相處？”
雲輕言眨了眨眸，點頭，“大概是這樣。”
忽然，她感覺周圍的氣息又冷了一分，空氣都停止了流動。
危險的氣息刺激着她的神經，連忙道，“他大多時候都在沉睡和封印中！很少出來！”
這絕對是大實話。
可是她耳邊卻漸漸傳來磨牙聲。
“先不論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本尊的半魂……
即使他是，單論他和你朝夕相處這一點，本尊就無法忍受！”
雲輕言：“……”連自己的醋都吃，也是沒誰了！
她感覺到抱着自己的手在不斷收緊。
“他比我更早認識你？”
雲輕言沉默，點點頭。
她覺得帝九闕狀態不對勁，但是，她也不屑於撒謊。
“在我不在時，他在保護你？”淡淡的質詢聲，宛若煙般可以隨風飄散。
雲輕言想到了在雲家時，煌炎出手擊敗玄尊……
想起在秘谷時，他和冰帝大戰……
氣氛一時沉默。
不需要回答，帝九闕也知道答案，他將下顎抵在她頭頂，這一次聲音凝重宛若宣誓，
“小傢伙，不管以前是誰陪着你，以後能陪你一起走下去的，是我，也只能是我。”
他喜歡她，也許是從第一次見面時，看到她飛揚囂張、星眸閃耀的模樣……
也許是她扒着他衣服，威脅他時的肆意大膽……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雲輕言伸出五指握住他的手。
從最初的針鋒相對到後來的相互扶持，她好像也逐漸習慣了他的存在。
她紅脣彎起，笑了笑，“那玄戒你還要不要了？”
她記得帝九闕最初是爲了玄戒才呆在她身邊的。
“要！”帝九闕咬牙切齒，眼眸眯起，“裡面住了個多餘大男人，本尊怎麼能不要回來？”
雲輕言：“……”
她忽然想到，若是帝九闕和煌炎靈魂融合，那麼，融合後的人到底是帝九闕還是煌炎呢……
就像冰帝和百里清雪一樣，他們還是她認識的他嗎？
雲輕言抿了抿紅脣，表情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