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言卻是手腳一陣冰冷。
她低垂着眼眸，身形顫抖，沒有明面回答疆無涯的問題，而是道，“大……大人……說的，我……我聽不懂……”
疆無涯深深地注視着雲輕言，似乎對她的回答很不滿意。
雲輕言被盯得全身寒毛豎起，接着道，“
謝謝……大……大人暫……暫時不殺之恩。
別……別拿我……我當探路石，等……等我出去……我……我會好好感謝大……大人的！”
彷彿，她真的便是一隻貪生怕死的‘小老鼠’。
“那你要怎麼感謝本殿下不殺之恩呢？”冰冷的手落在雲輕言肩膀上，疆無涯笑眯眯地問道。
他視線卻一轉，落在雲輕言胸口。
在雲輕言胸口的位置，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隱約可以看見一個黑色的掌印，幾根黑色的指節狀痕跡露在外面，其餘隱沒在布料中。
他眉梢上揚，語氣含笑，“化骨掌。
小老鼠你家的家僕，倒是心狠手辣、實力強勁啊。
不過能在化骨掌下活這麼久不死，你的生命力，倒是讓本殿刮目相看呢。”
雲輕言閉嘴不語，在疆無涯的面前，多說多錯。
而且，害怕得不敢說話，更符合她設立的人設。
疆無涯好似也不在意她的回答，一隻手隨意地向她胸口的衣料伸去，要繼續之前被水媚打斷的動作。
只是，這次他的手卻被一隻白皙細嫩的手給攥住了。
他擡眸挑眉，正對上一雙漂亮漆黑、十分認真的黑眸。
只見身前之人帶着幾分惶恐害怕，好像是鼓起了所有勇氣纔有膽子阻止他的動作，
“大……大人，我喜歡女子。”
疆無涯聽見眼前‘無害可憐的少年’如是說道。
“哦。”疆無涯認真地應了一聲，伸過來的手力道微鬆，像是要收回去。
就在雲輕言心中微鬆，以爲他放棄了時，那張帶着詭異銀質面具，只露出半張容顏的俊臉卻猛地靠近，離她不過一寸。
雲輕言甚至能看見他細膩得不見毛孔的肌膚，真的像細瓷般潔白。
那雙詭魅的紫眸靠近時，有一種能將人靈魂吸引進去的魔力。
精緻如藝術品般的臉上，瀲灩的紅脣勾起，
“如果，本殿比女人漂亮呢？
你還是隻喜歡女人嗎？”
雲輕言：“……”
疆無涯的腦回路，到底是怎麼長的啊？
這和正常人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吧？
“主人，我和你闖蕩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厚顏無恥、自戀成狂的人！”小玄在玄戒空間裡驚歎道。
我也這麼認爲。
雲輕言對小玄的話十分贊同。
心中再怎麼吐槽，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過得去的。
雲輕言一臉驚恐，仿若被變態看上無力抵抗、皮細柔嫩的富家少年，“我……我只喜歡女人！”
顫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訴說着主人不肯成爲“斷袖”的決心。
“哦？是嗎？”疆無涯聞言魅惑的眉宇間籠罩上了一層失望之色，收回逼近雲輕言的目光，輕聲喟嘆道，“那還真是可惜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