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無涯話音剛落,周圍的噝噝噝聲就更大了。
雲輕言無語地瞪了他一眼,“笨蛋,他們聽得懂我們說話!”
疆無涯剛纔徹底將蛇人給得罪了!
不管是哪一個種族,只要有些許的智慧,都不願意被人叫成低劣的種族。
面對雲輕言的呵斥和四周陰冷瞪視的蛇人,疆無涯一臉滿不在意,他甚至還有工夫悠閒地挑起額前落下的一縷碎髮,
“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他們本來就是一羣低劣的蛇類!”
在他話音落下時,兩名沉不住氣的蛇人頓時憤怒地急射過來!
沙漠會對人的行走造成阻礙,延緩速度,但是對於蛇人可沒用這個阻礙!
他們蛇腹肌肉收縮,便如利箭一般竄射而出,爆起一陣風沙,脣齒下露出尖銳的牙齒狠狠向疆無涯脖頸咬去。
以雲輕言的目力自然發現了這兩名蛇人的動作,但她並沒有什麼阻止的打算。
誰叫疆無涯這變態嘴欠抽?
而且,如果這些蛇人真的能殺了疆無涯,那她可還得好好感謝他們替她除去了一名大敵。
因爲是疆無涯拉的仇恨,兩名衝動的蛇人甚至看都沒有看疆無涯兩米外的雲輕言一眼,尾巴狠狠向疆無涯捲去抑制他的行動,尖銳的牙齒向他白皙的脖頸噬咬。
疆無涯仿若未覺似的,也不躲避也不反抗,任兩名蛇人咬上來。
他的身影,很快就被兩名身形健壯的蛇人給淹沒。
兩名人身蛇尾的男人以交纏的姿勢纏繞在妖魅神秘的少年身上,豎瞳冰冷威脅,卻以一副纏綿的姿勢噬咬着少年白皙的脖頸,這一幕奇異地充滿一股說不出的詭異嗜血和淫感覺靡的感覺。
像是男性的美杜莎誘捕了妖魅的美少年,構成了一副西方世紀珍藏數年的傳世油畫。
雲輕言冷眼旁觀這一幕,手上的嗜血魔藤卻處於蓄勢待發的狀態,如果有蛇人衝向她,將在第一時間遭到嗜血魔藤的纏繞。
一邊警惕她一邊心中遺憾嘆息,只恨不能打開空間戒指和玄戒,否則她真想拿紀錄水晶紀錄下這難忘的一幕。
不過,現實總比想象要骨感。
很快,那纏繞在疆無涯身上的兩名蛇人便臉上一陣抽搐,白皙俊美的臉上泛起一陣恐怖的青紫,蛇尾抽搐了幾下便從疆無涯身上癱軟倒下。
他們的蛇瞳臨死前還圓溜溜地瞪着,瞳孔渙散,像是中了劇毒般。
疆無涯白皙的脖頸上出現兩個被噬咬的血洞,還泛着紅色的血跡。
他也不處理傷口,只是掛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用腳尖提了提兩名面色青紫一看便是中毒而死的蛇人,笑眯眯問道,
“本殿的血好喝嗎?”
回答他的,是沙漠呼嘯的黃風。
圍堵着疆無涯和雲輕言的其他蛇人也被這一幕給驚傻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兩名已經死去的蛇人更不可能給他答案了,只是瞪着一雙渙散的眼睛看着疆無涯,裡面好似充滿了震驚與驚懼。
疆無涯好似也並不真的需要他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