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快地收回目光，分別指了指右邊和左邊，“右邊大的，五萬墨玉一塊，左邊小的，一萬墨玉一塊。
不議價！”
雲輕言讓帝九闕把自己放下來。
帝九闕不情願地將懷裡的媳婦放下。
雲輕言像是一個天真無邪、對什麼都好奇的孩子，左挑挑又撿撿。
攤主：“……”
他覺得這麼個孩子就是來消遣自己的。
可無奈孩子後面撐腰的那位大人氣息太危險，他潛意思地不想和對方對上。
雲輕言像是玩夠了，隨手從左右分別拿出了一塊原石。
“就兩塊吧。”這兩塊原石，是對她吸引力最大的兩塊。
老闆驚異地擡頭，原來是真買啊！
“小闕闕，付錢！”雲輕言現在花錢花得心安理得，嗯……自己夫君的，跟自己的，有什麼兩樣。
帝九闕蹲下身子，狹長的鳳眸粼粼看向雲輕言。
面具只遮住了半張臉，露出下面線條優美的下顎與削薄的紅脣，光是看半張臉，就隱隱能感受到面具下的臉多麼俊美無雙。
他微微偏頭，將右臉伸出，意思不言而喻。
雲輕言：“……”
她湊上去，小口在他右臉上親一口——看在他是移動提款機的面子上。
黃玉總覺得那一股不和諧感越來越強烈了。
帝九闕心滿意足地交付墨玉。
“原石在哪裡切割？”雲輕言懷裡抱着原石，那兩顆原石並不大。
那名攤主道，“我這裡不提供切割服務。
你找他吧。”他指了指不遠處一羣守着奇怪器具的人。
說完，便保持着之前的模樣，翹着二郎腿，開始悠哉悠哉地閉上眼睛曬太陽了。
一點都不像是做生意的模樣。
難怪攤子這麼久都沒來一個人。
雲輕言搖了搖頭，和帝九闕黃玉一起走向過去。
那一排‘人’中，有一名老者分外顯眼。
因爲他是一羣魔獸化形中唯一的人類，而且……境界不高，頂多玄階左右，看起來大限將至。
雲輕言想了想，朝這個唯一的人族走過去。
“大人是要割原石？”老者一見有人來了，搓了搓手滿臉地笑，他皮膚都皺起來了。
“是。”雲輕言將手中兩塊原石遞給老人家。
“大的這個手續費五塊墨玉，小的三塊。”老人家樂呵呵地笑，“我做了這行二三十年了，保證不會把您的魔晶切壞。”
帝九闕已經很自覺地付錢了。
收到錢，老者二話不說就開始切割原石。
“你們兩個傻了吧？你不知道這個人族老傢伙手氣很差的嗎？
他生意那麼冷清，就是因爲經過他手切割出的原石，十個原石十個都是賭垮的。”旁邊其他的老闆大聲道。
在賭石行列中，沒有出現魔晶，或者魔晶價值小於原石價值，都被稱爲賭垮了。
雲輕言不以爲意，自己沒挑對石頭，去埋怨切石人手黑，哪有這樣的道理？
可惜……大多數人都有這樣的從衆心理，真的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那名老者一怔，他明顯也被周圍那些奚落的話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