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之前真的是司馬家弟子誇大其詞了一些,但是現在,她這麼說,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冷嘲熱諷了。
司馬三少的臉色已經黑的好似鍋底。
旁邊方纔捱過揍的司馬家弟子忍不住了,“臭女人,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將你的衣服扒光把你吊在樹上示衆?”
“什麼扒光衣服,直接乾死她更好!長成這樣,不就是找幹嘛!”
要不是司馬三少在,他們這會兒肯定已經忍不住衝上去了,也不會站在旁邊打嘴仗。
若是其他女人聽到這樣的污言穢語恐怕已經氣紅臉了,但尋雙聽了,就好似他們在說別人似得,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能借此繼續跟司馬三少要賠償,“三少爺是吧?你現在也聽到他們說的話有多嚇人了。要殺我,還要以最能羞辱女子的方式,嚇得我趕緊將衣服都拉緊了一些。你說都這樣了,我問你要些賠償,過份嗎?你要是覺得這樣不過份,那你可以想一想,要是你的妻子女兒或者母親妹妹被別人這樣對待……”
“夠了!”司馬三少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不想從她的嘴裡聽到任何有辱自己母親和妹妹的言辭。
“那就是說你願意賠償了?”尋雙微微挑眉。
司馬三少沉着臉,冷冷的掃了一眼被揍的四名弟子一眼。若是沒什麼背景的修者,他們那樣回去誇大其詞的說了一番,搬救兵過來殺人也就算了。普通人,殺了就殺了,即便錯殺,也不會讓他多看一眼。
可這兩人的氣度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這幾個蠢貨竟然還敢爲了找回面子,就胡說八道,讓他不明不白的陷入現在這樣進退都不是的局面,實在該殺!
四名捱過揍的司馬家弟子一對上司馬三少那雙陰冷的眼睛,當即縮了縮脖子,退後兩步,不敢再說什麼。
司馬三少這纔看向尋雙,沉着臉道:“姑娘只說我司馬家弟子羞辱了你,但你方纔又何嘗不是在羞辱司馬家。而且姑娘方纔說我司馬家弟子要搶你們的獵物,但我現在看到的事實是,我司馬家弟子被打的鼻青臉腫,而獵物依舊在你們手上。”
“這是我們重新找到的獵物,之前的獵物已經被他們搶走了。”尋雙面不改色的撒謊,說話的語氣端端正正一本正經,完全看不出真假。
“你胡扯!”一名被揍過的司馬家弟子又想跳出來,但接到司馬三少警告的眼神,嚇的一哆嗦,立刻將腦袋埋到了胸前,不敢再說。
司馬三少道:“獵物是否被搶走,我們大家心知肚明,姑娘心裡更明白。如今此事就此帶過不提,告辭!”說罷,司馬三少又看了旁邊的二師兄一眼,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他都說此事就此帶過不提了,司馬家的弟子自然也敢繼續留下來,當即跟着撤走。
“三少爺,此兩人根本不把我們司馬家放在眼裡,即便他們有些身份背景,這裡可是東聖山脈,殺了人隨便扔在哪裡,不出半刻鐘就會被妖獸吞吃入腹,連屍體都找不到,根本不用擔心。”
“蠢貨,你當真本少爺不知道這些?!”司馬三少冷冷的掃了身邊說話的人一眼,道:“那兩人實力不俗,我方纔故意探查了他們兩的實力,卻什麼都沒有探出來,那就說明他們兩人的實力都不在我之下。就這樣,還敢貿然動手,你們是忘記此行的目的了嗎?”
旁邊的司馬家弟子都被教訓的不敢出聲,司馬三少沉默了一下,依舊有些不解氣的罵了一聲,“一羣蠢貨!我看你們平時就是過的太逍遙了,已經忘了什麼叫謹慎,什麼叫畏懼!”
“三少爺,我們錯了,請三少爺恕罪!”四名捱過揍的司馬家弟子當即跪到地上,身體還有發抖。
“先記上,回去之後自行去領罰。”司馬三少的臉色總算好轉了一點,但也依舊陰沉的可怕,“不過你們此次也算是誤打誤撞,探出了一些消息。”
探出了一些消息?探出了什麼消息?不是一直都在對罵,連對方的名字和身份都不知道嗎?
四名捱過揍的弟子互相看了一眼,不過轉念一想又高興的鬆了口氣。既然有用,那說不定回去之後就不用受懲罰了,對他們來說也是好事。
有人大着膽子試探的問道:“三少爺,那探出的消息該如何處置?”
“這是你該關心的事情嗎?”司馬三少又冷冷的掃了問話的人一眼,才道:“此時如今尚且只是本少爺的猜測,還需要回營地與三長老商量一番。走,回去。”
“是。”一衆司馬家弟子回了一聲,不敢再多問。
而這邊,尋雙也不是真的想問司馬家要賠償,不過就是爲了噁心噁心他們而已。
旁邊的二師兄卻很高興,看着尋雙的目光都有點隱隱發光,“尋雙,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尋雙。真是太讓我意外,也太過癮了。”如果尋雙是男子的話,這時候他都想將她引爲知己了。
不要臉的如此坦蕩,無恥的如此一本正經,簡直可以跟他一較高下,實在太過癮了。
尋雙看他這麼激動,面色平靜道:“二師兄可別因此愛上我,我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去你的,誰會愛上你。”二師兄嘿嘿一笑,“我就是覺得你無恥的太有我的風範了,而且我原本以爲像你這樣的人,肯定是那種正經人,所以剛纔看你那麼顛倒黑白的坑司馬家,纔會覺得超級意外。”
“二師兄原本以爲我是什麼人?”尋雙微微挑眉。
二師兄摸摸鼻子,“就是那種天仙下凡自命不凡孤冷高豔,覺得全世界都要奉承巴結什麼的。”
尋雙聞言搖頭,“二師兄,你對長得好看的偏見太深了,該不會是以前被好看的欺負過吧?”
她的話音未落,就見二師兄的臉忽然扭曲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尋雙瞭然的點頭,“看來是真的被欺負過。”
二師兄身體一僵,然後纔有些難以啓齒的道:“那時候的我有點……有點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