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頭頂的頭髮被勾住了,慕蓮綺一驚,尖聲道:“啊!你們想幹什麼?!”
尋雙現在算是明白小黃雞要幹什麼了,覺得無語的同時,又覺得有點好笑。這個小吃貨,顯然是不滿意獨自禿頂,打算來個天下大同啊。
果然,小黃雞一邊勾住慕蓮綺的長髮,一邊用剪刀‘咔擦’一聲剪下去。
咿?爹爹姑姑的小剪刀好像比想象中的好用噠。
小黃雞歡快的蹦躂兩下後爪子,又用爪子勾住慕蓮綺的頭髮,剪過第一次,剪第二次就順手多了。
尋雙看着小黃雞不多不少,就圍着慕蓮綺的頭頂剪了一圈,瞬間徹底無語。
剪完了小黃雞還很志得意滿的看看自己的傑作,擡頭衝着尋雙炫耀的晃一晃手中的剪刀。爹爹,寶寶剪噠很好看噠。
是很好看。估計慕蓮綺照了鏡子看見之後,就會想自殺。
尋雙將小黃雞拎起來塞進口袋裡,示意它閉嘴不許叫。這個小吃貨,什麼時候也變成小壞蛋了。
似乎聽到尋雙心裡的吐槽一樣,小黃雞得意的晃晃腦袋,小聲的叫了一聲,“啾啾。”寶寶要變得像爹爹一樣厲害噠。
尋雙嘴角抽搐,將它的小腦袋按回口袋裡,衝風影殺和齊追點點頭。意思是,撤了。
齊追擺了下手,示意他們先走。
尋雙也不囉嗦,帶着風影殺掠身而去。兩人跑出一段距離之後,找地方藏起來等齊追。
沒多久,齊追就追了上來,晃身擠到尋雙身邊,笑呵呵道:“小九兒,我看慕蓮綺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那邊傳來慕蓮綺聲撕竭裂的尖叫聲,“啊!”
“哈哈哈哈!”尋雙大笑一聲,“痛快!”
齊追笑看着她,道:“現在出氣了吧?還生氣嗎?”
尋雙瞬間收了臉上的笑意,“這只是短暫的,揍慕蓮綺一頓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你啊。”齊追無奈的搖搖頭,“就是太把別人的事情當成自己的事情。綠綺既然選擇了靠近天隱宗,而疏遠你,你還爲她操心幹什麼。”
“她要是心甘情願,我當然不會管。”尋雙扔給齊追一個白眼,道:“可問題是,綠綺並不甘心,只是迫於身上的責任,纔不得不聽從家裡的安排,跟天隱宗聯姻。”
齊追道:“即便是這樣,那又如何?這是她自己選擇的道路,就該由她自己去解決有可能遇到的麻煩,爲什麼要搭上你?你本來就與天隱宗的人有過節,如果再加上綠綺這事,很有可能給你招來殺生之禍,你知道嗎?”
“綠綺今天那副隱忍的表情你也看到了,你讓我不管她?”尋雙挑眉,小臉上的神情盡斂,恢復到面無表情。
“小九兒,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每個人的事情你都管,你管的過來嗎?”齊追這次毫不退讓,“皇甫無極可能面臨困難,而他的困難更可能牽涉到整個東麓帝國,這你也要管?白逸飛母親死了,與白家決裂,或許以後還可能跟白家翻臉,這些事情你也要管?還有學院的老師同學,難道他們的事情你也要管?別人的事情你都管,那你怎麼唯獨不管我的事情呢?我來自哪裡,我的身份是什麼,我之後想做什麼……”
齊追說到最後,發現自己的語氣有些過於激烈,強行收住了話,就那麼看着尋雙。
“齊追,你今晚是不是被瘋狗咬了?”尋雙冷下臉,“要是病沒好,就吃了藥再來跟我談。”說罷,尋雙邁步就走。
“小九兒!”齊追擡手,一把抓住尋雙的手腕,低聲道:“我有時候真的很不確定自己在你心裡的位置,是不是還不及這些朋友的一半重要。譬如上次,我離開之後,你半點都不曾找過我。就我蠢,在旁邊藏着,等着你出來找我回去。可是直到你離開北離城,也沒有找我一次。”
尋雙不說話,就聽着他在那裡講。說實話,這種情侶之間忽然的爭吵,她很不擅長,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齊追見她沒有回頭,苦笑一聲鬆開她的手,道:“小九兒,如果有一天,我又不見了,你還是不會找我,對嗎?”
尋雙知道齊追會說這樣的話,是因爲在氣頭上,故意拿話噎她。
想到這,尋雙也梗着脖子,淡淡道:“你可以試試。”
“你既然這樣說了,還有什麼試試的必要嗎?”齊追鬆開尋雙的手腕,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尋雙站在原地沒動,半響回頭去看了一眼。那方早就沒了齊追的身影。
風影殺全程看着兩人吵架,完全不知道是什麼狀況。剛纔明明不是還很開心的在說話嗎?怎麼他們兩個突然就吵起來了呢?
風影殺不懂,低頭去看悄悄冒出腦袋的小黃雞。
小黃雞舉起爪子,在嘴巴做了一個拉上封條的動作,以眼神道:“小龍龍,爹爹在生氣,現在千萬不能惹爹爹喲。一定要乖乖的,纔不會被罵噠。”
風影殺看不懂小黃雞的眼神,所以他開口了,“尋雙……不……找嗎?”
“腿長在他身上,要走誰能留得住。”尋雙面無表情道:“回去。”
風影殺跟齊追也不算熟悉,而且他身上也沒有尋雙身上那種,讓風影殺覺得很舒服的氣息,自然不可能一下親近起來。
既然尋雙都說尋去,那就是不找的意思吧? wWW● ttκā n● C〇
風影殺想着,跟着尋雙一起邁步離開。
小黃雞偷偷向風影殺豎起小爪子,默默道:“居然敢在爹爹生氣的時候,往刀口上撞!小龍龍,敬你是條好龍!”
尋雙跟風影殺離開,齊追從一顆樹後轉出來。
他並沒有隱藏氣息,尋雙肯定知道他沒有走遠,卻沒有來找。
齊追擡手看看自己的手掌,不由苦笑一聲。原本不過是覺得有趣才故意逗逗,結果沒想到自己先陷了進去,對方卻並沒有太把他當一回事。
而且還是以齊追的身份。如果換做是赤炎的身份,更是讓她避之不及,連朋友都沒得做,更不可能談什麼男女之情。
這算什麼?作繭自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