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人都在包廂裡忙着競拍,有不少都恨不得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沒人看到俞瀟紫帶着人下來找人,也沒人看到她引着以爲老者回到樓。
走到他們那個包廂門口,侍琴快走一步前將門推開。然後退後一步,將門口的位置讓了出來。
俞瀟紫將那位老者讓到門口,“您請。”
老者走到門口,只一眼在裡面的人找到了俞子安。沒辦法,他那頭銀髮太有標誌性。滿房間他一頭白,想不注意都不行。
俞子安站起身,“師兄,好久不見。”
老者往前走了兩步沒繼續往前走,“是啊,很久了。”
俞子安嘆了一口氣,“師兄,你還在怪我?”
老者眼眶泛紅,“我不是怪你,只怪我自己沒本事。師父師孃被奸人所害,我沒本事查出他們遇害的真相,也沒能好好護着你。”
俞子安再次嘆了一口氣,“師兄,當年的事有隱情。我不讓你管,是怕連累到你家。你不像我,當時沒找到我兒子,我一個人。你的身後有一個家族,那可是幾百口人呢。你和我爹的師徒關係不過是一個玩笑,怎麼能讓你的家族因爲我家的事承擔那種風險。”
老者嘴脣動了動,“我家可不是幾百口人,是好幾千口人。當初和你爹打賭輸了,認了你爹做師父。你爹說只是玩笑,但是叫了師父,他是我竇浩斌的師父。既然是師父,不要說什麼連累不連累。再則我們竇家家大業大,也不怕被連累。”
聽到竇家兩個字,坐在俞梓海身邊的藍疏卿不由得多看了那老者,也是竇浩斌幾眼。他聽說過一個竇家的事,不知道這個竇家是不是正是那個竇家。
竇浩斌現在只盯着俞子安一人看,沒注意或者是完全不在意旁邊的人如何打量他。不等俞子安開口,他繼續說道:“每次我想和你說說我家裡的事,都是沒等我開始說,你着急忙慌的跑到了。”
俞子安走到竇浩斌跟前,“我可沒不想聽你說你家裡的事,那都是恰巧在那個時候碰追殺我的人。”
竇浩斌眼眶又有些泛紅,“你知道跑。明明知道我要給你介紹我的家族是爲了讓你接受幫我,可你不願意聽我多說說。”
那幾年是俞子安被圍追堵截最嚴重的一段時間,是在那個時候他被逼進了冰原的死亡谷。在那裡遇了天殘纔沒有被寒毒弄死,可惜一頭烏黑長髮變成了銀髮之後不可逆了。
竇浩斌聽說俞子安被逼進冰原,千里迢迢的跑過去找人。找到俞子安的時候已經是一年之後,看到那一頭白髮差一點直接過去了。
即便俞子安說白髮對他沒有任何影響,竇浩斌非常自責。好不容易將人堵住,卻是沒說三句話被俞子安給甩開了。
被氣到的竇浩斌回家後再也沒外出過,自那後兩人一直到今天才再次見面。他的氣性很大,見俞子安不主動聯繫他對俞子安那邊的消息絲毫不過問,沒想到會因此錯過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