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這個院子有什麼要求都被無視,這一次是真有點不一樣了。第二天一大早,王釗就帶着一羣人過來。
都沒用上一個時辰,便將那幾間房子按照俞瀟紫的要求收拾好。元力很好用,剛壘好的牆壁和剛刷完漆的立柱書架不過眨幾下眼的工夫就乾透了。
王釗離開的時候,太陽正好。俞瀟紫已經讓王釗安排人將那些大箱子一排排的擺在院中,等他們走了讓甲一四人將那些箱子一一打開。
有幾個箱子明顯和其他木箱不一樣,個頭要明顯小一圈。上面的漆沒有掉落,但掛在箱子上的銅鎖已經鏽跡斑斑,看樣子是許久都沒有打開過。
甲一拿出把匕首,一一劃過那些箱子上的銅鎖。敲掉銅皮上的銅綠,才帶着幾分小心將幾隻箱子打開。箱子的書似乎比那箱子更有年代,都是用獸筋串聯成卷的竹簡。
確定沒有問題,甲一纔拿起一卷竹簡遞給俞瀟紫,“小姐,這些竹簡看樣子是至少得是三千多年前的東西。”
俞瀟紫沒急着打開翻看,而是湊到鼻子前聞了聞,“一點腐朽的跡象都沒有,也沒有黴爛的味道。”
甲一回道:“這些竹簡是特殊炮製過的,即使放在水中泡着也不會變形腐壞。可惜有了紙後也少有人再用竹簡了,炮製方法已經失傳。
現在,就算上面刻的都是廢話,你手上那一卷竹簡就能讓一個小戶人家翻身爲大戶。那個老闆要知道這幾箱子中都是這種竹簡,估計腸子都得悔青了。”
雖然竹簡不要晾曬,甲一還是讓秋香去了草蓆鋪在木架上,將箱子中的竹簡一個個的擺在上面。打眼看過去,角落裡一卷顏色跟鮮竹一樣翠綠的竹簡尤爲顯眼。
俞瀟紫伸手去拿那捲竹簡,沒注意木架上磕碰出來的木刺,右手食指被劃出一道口子。口子不算很大,血卻嘩嘩的往外流。即使她很快縮回了手,還是有幾滴掉在了那捲竹簡上。
秋霜見狀馬上拿出手絹將俞瀟紫的手指裹住,秋香卻在一旁叫起來,“小姐,那個竹簡在發光。”
秋香驚叫起來的時候,那捲竹簡居然慢慢漂了起來。在空中左搖搖右擺擺,突然呼啦一聲完全伸展開。
更讓人驚訝的是那捲竹簡整個抖了抖,竟然從上面傳出了人的聲音:“呀呀呀,我好像睡了很久啦。”
秋霜和秋香一起架起俞瀟紫往後退了十來步出去,甲一四人也在第一時間衝到了俞瀟紫的身前。幾人的刀都沒有出竅,但已經擺出隨時出手的架勢。
“呀呀呀,你們這是幹嘛呢?”
有白冉這個先例,俞瀟紫還算淡定。擡手握住掛在脖子上的蓮花玉墜,兩眼直放光,“那竹簡是什麼寶器?你是器魂?”
“竹簡就是我,我是書寶。書寶,你們知道是什麼吧?”
俞瀟紫搖頭,“沒聽說過。”
“呀呀呀,你們真是孤陋寡聞的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