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司塵本來就如墜冰窖,賈玉平這一句話徹底將他的心情打入寒淵。身體先是僵住,然後猛的搖晃了一下,“怎麼會這樣?”
因爲違背誓言,分支只是難出驚才絕豔的天才子孫,嫡系則是人丁凋零。將老老小小都算上,幾家的嫡系都遠不到百人。
在這邊,要稱爲族至少得有千之數。賈玉平說多數分支的人不見了,應該就是幾乎全都不見了。將沒走的劃拉一下估計也就有一百個人,一個不起眼的小家族都不止這麼點人。
劉耕紅了眼珠子,對着手中的圓鏡吼道:“趕緊叫人去找啊。”
賈玉平不住的擡手擦額頭上的大汗,“就剩那麼些人,能活動的都已經派出去找了。”
雖然劉耕讓賈玉平趕緊派人找,其實他心裡明白就憑剩下的人應該找不到走的那些人。眸光閃了閃,他轉頭看向水司塵:“會不會和俞家那幾人有關?”
水司塵一臉失魂落魄,“確定和他們有關又能怎麼樣?”
如鯁在喉,劉耕好一會兒都沒能說出一個字。深吸了一口氣,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現在怎麼辦?我們總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吧?”
聽到坐以待斃四個字,水司塵面色黑如鍋底。正是不想坐以待斃,他才帶着苦心經營多年的底牌來參加風雲會。一來是賭俞子安不知道雲家的事,二來是想借助這些底牌的亮相給自己拉一些盟友。結果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計劃還沒開始就因爲俞瀟紫一席話全毀了。
在大廳裡來回轉了數圈,低頭苦思的劉耕突然擡起頭:“不對,那些分支中可是有咱們嫡系的心腹。那些人可是咱們絕對可以信得過的,怎麼會也跟着不見了?”
抓起剛纔丟到一邊的圓鏡,劉耕再次輸入元力。等賈玉平的影像再出現在鏡面上,他便急吼吼問道:“發現那些人失蹤前,族地那邊可有什麼異象?”
賈玉平回道:“我剛纔問過了,有人說一早起來發現好大霧。兩個人面對面站着,只有一米多遠就看不到對面的人了。”
聽到起了大霧,水司塵猛的站起來,“現在霧氣散了?”
賈玉平回道:“我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散了。很奇怪,明明並不冷,有很多地方凝了許多白霜。現在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都不見那些白霜化掉。”
水司塵想暴吼,但想想現在的處境就趕緊壓制住脾氣。深吸了一口氣,“你去仔細看看,那是白霜還是鹽粒。”
過了一會兒,劉耕手上的圓鏡抖了抖。剛剛消失不見的賈玉平再次出現在鏡面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族長怎麼會知道是鹽粒?”
“你叫人往南邊追,追的時候注意那些有水的地方。”水司塵可不敢給賈玉平解釋他爲何會想到那些白霜其實鹽粒,他們父子用海妖假扮當家主母的事可不能再暴露了。
水司塵和劉耕都是眸光閃了又閃。兩個人各懷心思,但有一點完全一樣。雲水族族地,他們不能繼續待在那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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