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瀟紫走到欄杆前,“蛇酒果能夠煉體鍛魂,又天生一股甘醇的酒香,有人遇上了就採摘帶回來賣。這有好什麼好奇怪的?”
“老夫吃了很多蛇酒果,從沒見過有煉體鍛魂的功效。”蒲厚良瞪着俞瀟紫,眼裡居然帶了幾分不屑。
俞瀟紫對着蒲厚良撇了撇嘴角,“那是你太無知,或者給你蛇酒果和鬼面血蛭口液的人故意沒告訴你要如何吃蛇酒果才行。你心口是不是時常抽痛?”
蒲厚良下意識的捂住了心口位置,“你怎麼會知道?”
俞瀟紫退後幾步在後面的椅子上坐下,先端起茶杯喝了口才回道:“蛇酒果有毒,生食會讓這種毒積存在心口處。微量沒什麼影響,達到一定量後會讓心口時常抽痛。”
蒲厚良聽到這裡就呵呵冷笑,“你應該是從別人那裡聽到老夫有這個毛病,就編這種謊言騙我。”
俞瀟紫笑了下,繼續說道:“開始心口時常抽痛,這個時候就開始麻煩了。不繼續吃,心口抽痛的次數會增多。繼續吃,再累積到一定量就會因爲心臟完全石化而死。”
蒲厚良瞳孔猛縮了下。他現在身上一直都帶着蛇酒果,就是因爲每次心口抽痛時吃上一枚就會好。曾經有一段時間沒人給他送蛇酒果,那段時間裡的確是心口抽痛的次數非常頻繁。
放下捂着心口的手,蒲厚良眸光閃了又閃:“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又聽到這麼一句,俞瀟紫微皺眉。沒繼續回答,而是轉頭看向藍疏卿:“我們是下來審訊他的,怎麼感覺是他反過來在審問我們呢?”
藍疏卿在俞瀟紫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這種人一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讓他明白自己有多蠢,他會一直都認爲別人都比他蠢。”
蒲厚良嘴角抖了抖,“雖然老夫現在已經是階下之囚,但等下會說什麼都還是隻能由老夫自己決定。”
俞瀟紫重新把目光轉回到蒲厚良身上:“你之前那個問題,哪需要我回答。既然我們能知道蛇酒果可解鬼面血蛭口液之毒,那自然是有人很瞭解這種東西。
讓我回答,我只能補充知道蛇酒果能解鬼面血蛭口液之毒的人必然知道蛇酒果有毒。因爲蛇酒果只有莽荒的鬼石沼澤裡有,能在那裡生長,果實裡帶着鬼石之毒是必然的。”
蒲厚良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不知道蛇酒果只有鬼石沼澤裡纔有,但他知道喝了鬼石沼澤裡的水就會忍不住一直喝,直到身體完全石化。
那處沼澤裡的石頭都是喝了毒水的生靈所化,而且石化後生靈的神魂只有所化石頭完全風化才能得以解脫。被困的神魂會在夜晚號泣,鬼石之名因此而來。
臉色一陣青白,蒲厚良頹然的跌坐在地上。沉默了片刻,自己桀桀的笑了起來:“老夫還以爲自己很聰明,從一開始便被人算計還不自知。既然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給老夫活路,老夫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2016/10/8 22:34:45|25489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