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絕對她所做的,說不感動是假的。
這麼多日子長期以來的相處,她都快習慣他的存在,他的邪魅。
他看起來一副狂野不羈,妖孽腹黑的模樣。其實,在他的心中肯定也是孤寂的。
這是生在帝皇家的人,幾乎上都有的悲哀。
眸光一眨,一絲憂愁閃過明眸,賀蘭納雪轉身漸漸睡去。
夜,漆黑如墨,一輪弦月透着微弱的光芒。
昏暗的房中,忽然多出一道影子。
他紅髮柔順的披散在雙肩,火紅的衣衫無風卻自動飄逸。
一張令人驚懼的容顏在燭光中閃發着冰冷的色澤,一雙似血的雙眸妖嬈的如同彼岸花,只是眼中的淡淡憂傷,透着無盡的淒涼。
“你在爲他傷心嗎?”他站在牀榻前,那雙赤紅的雙目望着牀榻上熟睡的女子,泛着深情又帶着一點悲傷。低沉的嗓音在昏暗的房中飄蕩,竟帶着幾分悲涼。
“他爲你做的這些,你就開始感動了嗎?”他性感的薄脣邊忽然揚起一抹憂傷的弧度,他的聲音越來越悲涼,“這不像以前的你,以前的你冷酷無情。無論對方對你做出什麼,你都如同冰山一樣,毫不動搖。”
忽而,他輕輕一笑,那笑盡顯悽美,“當初,我對你付出的你難道都忘記了?希兒,你不可以愛上他。那樣我會傷心欲絕,連做魂魄的勇氣都不會有了。”
一陣冷風自鏤空窗戶飄進,肆意的穿梭在昏暗的房中。燭光搖曳不定,似要熄滅。
那搖曳的火光,照着紅衣紅髮的男子益發的妖孽,益發俊美。那雙紅目更加的熾熱火紅,卻透着無盡的憂傷,“因爲等到你,我竟守候了千年,足足等待了千年,可我不想這一次換來的卻又是無盡的失望與無盡的悲傷。希兒,不要讓我失望好嗎?”
“是誰?是誰?”
賀蘭納雪陡然睜開雙眸,青兒剛好開門而入,聽到賀蘭納雪如此喚聲,青兒連忙跑到牀邊,急忙問:“二小姐你怎麼了?”
“剛纔是不是有人在說話?”賀蘭納雪轉首,一雙眸光飄忽不定的落在青兒身上,急切問道。
青兒目光疑惑的盯着賀蘭納雪,偏着頭,“沒有啊!青兒剛進來,就聽到你在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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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人說話?”賀蘭納雪眸光暗沉了一下,她驀地的坐了起來,神情十分鎮定,“那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誰出去?”
“沒有啊!”青兒目光更加疑惑了,不由說道:“二小姐不要亂想了,什麼都沒有,可能是你在做夢。昨夜很晚才休息?”
“做夢?”賀蘭納雪眸光疑惑,嘀咕道:“那種感覺是那麼的真實,絕不像是在做夢。”
青兒望了一眼賀蘭納雪,“二小姐快起來吧,我們還要趕路去敖凌國。”
敖凌國?
賀蘭納雪動作極快的便下了牀,弄得青兒一頭霧水,還不知道什麼情況。
當在回過神來的時候,賀蘭納雪已經穿好衣衫,站在她面前了,“青兒爲我梳頭。”
青兒瞳仁震驚的一縮,“啊!”
“啊什麼啊,快點,一會趕不上了!”賀蘭納雪看了一眼青兒震驚的模樣,不由出聲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