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知凡是自作孽,被自己引發的魔氣所傷,傷勢不輕,或許還傷了本源,這點大家都看得明白。
可是其他老師看林忘憂的眼神又有些不同了,從原本的不屑、不服,已經變成了敬畏。他們可沒有馮知凡的實力。
馮知凡現在這個樣子,雖然不是林忘憂動手,卻絕對是拜她所賜。
不但丟了面子,還把自己弄個半死,這種事還是算了。
林忘憂這次是真火了,老師們都知道她是踩着馮知凡上位,卻也沒什麼人不服,畢竟魔界實力爲尊,就連各個學院裡也是如此。更何況馮知凡這個人,平時最愛做的就是踩人,能有人踩了他,也是大快人心的事。
學生卻只看到孟小酒老師強大的實力,可以想象,她未來的班級,必定會人滿爲患。
“你小子,原來是提前拜入孟老師門下了,怎麼不跟我打個招呼。”能冷着一張生人勿進,凍死不管的臉,還淡定自若地聊家常的人,也就只有銀翼司徒霜這麼一位了。
與她交談的對象,當然是跟是林忘憂的嫡系學生杜小丁。
杜小丁拜了司徒霜一眼:“有用嗎?你三年前就拜入了林西老師門下。”
“是哦,被大叔騙去了青春呢,都怪那時太年輕。”
“切,現在給你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你會不選林西?”
“當然不會!林西是我的偶像,沒有人比他更帥了,哼,你這種小屁孩怎麼能懂帥大叔的魅力。”
“大姐,你還知道自己是女人啊。”杜小丁一臉無奈。
“那麼,你的老師和師妹都已經出場了,下一場,是不是該咱倆了?”
杜小丁無奈地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給我三個月時間。”
“我以爲她真是魔鬼導師呢,原來要這麼久啊。”
“不是的,你不懂。”杜小丁搖搖頭:“她是比魔鬼導師還恐怖的人物。”
“那你贏我還要等三個月?是你的悟性太差嗎?以你的修爲,加上她的劍法,難道還不夠?”
“算了,告訴你也沒關係。我散了全身修爲。現在也就跟司徒南雅差不多。”
“你瘋了嗎?!”這麼詭異的事,司徒霜怎麼能信,伸手就抓住杜小丁的手腕。
杜小丁沒躲,以他現在的實力,也躲不掉。
“還真是,全散了?什麼時候?我知道了,怪不得突然向我們挑戰,原來你那是最後的瘋狂,還好沒讓你贏去。”
“沒贏纔好啊,要不然老師給我訂得目標,就是那個瘋子了。”
“怎麼,你是看不起我?”司徒霜邪惡一笑:“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的情況告訴冷幽,讓她把你的第三先搶了。”
“大姐,我求你了還不成嗎?再給我三個月時間,不,兩個月。”
“我有什麼好處?三個月後你會放過挑戰我的機會嗎?”司徒霜撇撇嘴。“再說了,你的老師搶了我男神的地位,明天我男神手下學生都跑你們那去了,不知會有多傷心。你說我不從你身上找點成就,還能怎樣?”
“大姐,你究竟想怎麼樣。”
“除非,你幫我向你老師求情,讓她收了我。”
“你要從林西那裡叛變?”
“一個學生可以有很多個老師,我的嫡系老師只有林西一人,但這並不影響我勤學好問向其他老師虛心請教的決心。”
還真是司徒霜的霸道風格呢,杜小丁無奈地聳聳肩:
“你這又想撈好處,又不想付出,不好吧?”
“你的意思是,拒絕了?那我只能去找冷幽這傢伙溝通溝通感情了,我好像記得冷幽是馮知凡的學生呢。若是他贏了你,他們那一支也不算完全丟臉吧?”
“不必去了,我替老師答應你。”一直安靜地聽着這兩位所謂全院學生崇拜的冷酷高手之間如小孩子一般對話的司徒南雅,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
杜小丁這傢伙,智商怎麼可以低到這個程度!
老師既然讓他們對外比試的時候放開手腳,並且回答過他們,廢去修爲和她的教學過程,可以不必刻意隱瞞,這也是杜小丁爲什麼能得到他老爹那樣祖傳寶貝給他打底子的原因。而今老師更是高調出手。
杜小丁怎麼就不想想個中原因呢?
老師既然出手並且接任武課老師,難道會因爲其他人不做她的嫡系就不教劍法?
杜小丁白癡也就罷了,這個司徒霜腦子也好不到哪兒去。是不是資質高的人腦子都不好使?
“呦,杜小丁,原來你是師弟啊。哈哈哈,美麗的小姑娘,我明天等你好消息哦。”得到了司徒南雅的答覆,司徒霜心情很好。
“不用等,老師的課,你直接來就是。”
“司徒南雅,你好歹尊重一下我這位師兄。”
“否則呢?看着你蠢死?”
“我哪裡蠢了,我。”
“我覺得你還是回去閉關練功的好,別忘了你放下大話三個月戰勝司徒霜。”
“我覺得三個月夠了。”
“前提是司徒霜對你的劍法不夠了解。”
“對哦,我怎麼忘了這事!!司徒霜這個狡猾的傢伙!那你明知道,爲什麼還答應她?”
“否則呢?你是想現在就被冷幽打敗?”司徒南雅聳聳肩,轉身向林忘憂走去。
“我。”杜小丁無奈地看了眼司徒南雅的背影:“好男不跟女鬥,我回去修煉了!反正我是大師兄。”
林忘憂和蘇新月如今已經和一衆老師回到了副院長辦公室,正在副院長和幾位老師的注目禮下爲馮知凡治療。
真正出手的是林忘憂,擺出一副名醫架勢的卻是蘇新月。
因爲馮知凡的毛病說白了就是魔氣過量入體引起的走火入魔,和仙界的靈氣過量撐爆丹田經脈是一個道理。
林忘憂要做的,就是把他體內多餘的魔氣引導出來。
這方面,蘇新月並不擅長。她的存在只是爲了幫林忘憂掩飾身份。
在引導出魔氣之後,纔是蘇新月的戰場,修復經脈,平息氣息。
馮知凡醒後,複雜地看了眼林忘憂,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默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