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木頭你怎麼不解釋?”
林忘憂心中焦急,第一次那麼恨自己爲什麼不能開口。
可是任由林忘憂比劃,秦尋都像沒有看見,不肯爲自己辯白半句,只是那麼沉默着。
但越是這樣的沉默,越讓林忘憂心疼,木頭從小就在靈劍派長大,他對靈劍派的情感,比一般人都要深厚,特別是他的師傅和師兄。
如今被師兄如此指責,林忘憂不敢想象秦尋的心情。她,爲他感到心痛,卻更恨自己不能開口。
洛雲城也是一臉痛心,但他的痛心是恨其不爭:“既然遇到了,師弟,這次我一定要帶你回去向師傅請罪。”
洛雲城說罷,還一手抓住秦尋的胳膊,以秦尋現在的情況根本無力反抗。
林忘憂心中焦急,一邊暗罵木頭笨死了怎麼就不知道解釋?鼻子下面沒長嘴巴嗎?
另一方面,林忘憂也在暗罵洛雲城,這個師兄怎麼這樣當呢,這麼不給師弟面子,也太專制了,就這還能當上靈劍派第一好師兄的稱號,真是太過分了。
林忘憂感覺秦尋沒被氣死,她自己要被氣死了。
“忘憂師妹,秦師弟這次沒傷害你吧?”洛雲城還不忘了問林忘憂一聲:“如果師弟情急之下有什麼冒犯之處,還請忘憂師妹見諒,我想師弟上次傷你,也是情非得已。”
“纔不是!”林忘憂突然開口。
“忘憂你能說話了。”秦尋沒有爲自己辯解半句,卻因爲林忘憂突然開口而欣喜出聲。
林忘憂心中彷彿有個小惡魔在攀升:欠我的、欺負我的,你們這些壞人,本姑娘能說話了,一定努力坑死你們!
第一個就是:洛雲城。
林忘憂眨巴着無辜的眼神看向同樣因爲她能說話而開口的洛雲城。
洛雲城被林忘憂這樣的眼神看的有尷尬。
“洛師兄。上次用捆仙索綁我的人是你吧?你說要把我煉化了吃掉,我難道聽錯了?”
林忘憂可真狠,把讓她變成劍曲解成把她煉化吃掉,若真是煉化活人,就屬於邪修、魔修的範疇了,會被天下所有正常的額修士所不齒和排擠。
就因爲林忘憂一句話,所有人都看向靈劍派這個大師兄了。
“忘憂師妹。你胡說什麼。捆仙索是歆愔的。她綁你只是想要問你秦師弟的下落,你別冤枉了她。”
“哦,這麼說要吃我的是歆愔不是你呀。嚇死我了。”林忘憂一邊開口,還一邊無助地拍了拍小胸脯,將心有餘悸表演的很到位。
司徒珊在人羣看着林忘憂眼神一點點冷下去,她哪裡知道林忘憂是突然能開口的。以爲林忘憂始終都能開口,只是裝啞巴騙人。騙盧勤博取同情。
而林忘憂說的她們靈劍派大師兄要煉化她吃掉的事情,雖然一臉天真,但明眼人還是能聽出來她這是假話。所以司徒珊就給林忘憂打上了“騙子”的標籤。
洛雲城一邊拉着林忘憂離開一邊說道:“忘憂師妹,我們之間有點誤會。非要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嘛,咱麼同門的事,不用說的人盡皆知。師兄真的是有苦衷的。我並不知道歆愔會傷害你。”
“那秦尋師兄就不是誤會了嗎?你爲什麼要故意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林忘憂是那種明明針鋒相對,卻一臉無辜。語氣溫柔,讓人覺得她是無心之言。
洛雲城正要拉着林忘憂和秦尋找個沒人的地方慢慢說話,然後偷偷把秦尋送回去,把林忘憂留在身邊。
他的算計是好,可惜卻被總有人不合時宜地出現。
“小師妹!”
一聲呼喚,夾雜着親切、期待和欣喜。
“大師姐。我想死你了,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林忘憂看到蕭月,纔是真的找到了靠山。
“你沒死真的太好了。”蕭月撫摸着林忘憂的頭,還真是溫柔的大姐姐呢。
可惜,她的溫柔也只有對師傅和師妹們。
轉眼,這位溫柔的大姐姐劍就飛上了天,在空中盤旋不停,一臉霸氣地開口:“誰欺負我師妹了?自己站出來!”
羅家的人都親身體會過蕭月這位小姑奶奶有多厲害多狠毒,一個個往後縮。周圍青石塔的人倒是有些看不慣蕭月囂張的氣焰,但事不關己,也就算了。
蕭月因爲丟了師妹一事,其實也獲益良多,雖然她現在修爲依然被洛雲城甩開了,洛雲城有歆愔的藥物幫助結嬰之後,蕭月還是金丹期的修爲。
但是在與人交戰的過程中,蕭月的劍法和修爲都得到大幅度提升,她的紫火鸞空劍如今已經能幻化出幾百把分劍。
蕭月確實不是洛雲城的對手,但她身後還不顯山不顯水地站着一人,雖看上去與一般年輕弟子無二,但洛雲城卻不敢輕視,因爲那人,就是連他掌門師傅都很看重的海木仙尊。
“海木師伯,蕭月師妹。”洛雲城禮數不斷。
“好了,我們靈劍派的家務事,就不要在這裡鬧了,我相信秦尋是個好孩子。”
有師傅開口解釋,林忘憂覺得心裡暖暖的,這樣就不會有人誤會木頭了。
別後重逢的話,自然不能在大街上說,還是先找了一處僻靜的客舍,處理靈劍派的家務事。
林忘憂不知師傅爲什麼不坑跟洛雲城說詳情,只說秦尋是個好孩子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和掌門師伯都知道,不讓洛雲城在爲難他。
而秦尋也不解釋。
林忘憂能開口了,急的想解釋,被她師姐蕭月一瞪,乖乖閉嘴了。
林忘憂是懼怕蕭月體質,她是比怕師傅還要怕蕭月師姐。
至於林忘憂的嗓子怎麼受傷,林忘憂也有照實說,還拿出半截捆仙索爲證。
可是洛雲城卻說:“我見到林師妹的時候,她就被人綁着,當時只有歆愔姑娘在場,我讓她放了林師妹,我發誓我並沒有做任何傷害林師妹的事情。”
林忘憂翻了個白眼:“歆愔是你相好的。”
“事後我有責問過歆愔,可她說她根本沒有捆仙索,當時她暈倒了,似乎被什麼奇怪的東西上了身。”(未完待續)